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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么大惊小怪的。”
玉钏儿左右看看,发现没人,便道:“三姑娘,我姐姐让我来告诉你,太太在赵姨娘的燕窝里下毒了,现在正送到赵姨娘的院子里去,你快去吧。”
探春忙是回头让侍书去找贾环,自己则是快步去了赵姨娘所在的庭院,知道自己的亲娘要出事了,她不可能不理会,毕竟骨肉情,打断了骨头这血脉还连着,即使再怎么不好也是自己的亲娘。
“不能喝。”探春一路跑来终于到了,正巧见到赵姨娘要喝那毒汤,慌忙开口道,然后在赵姨娘呆愣之际将那碗毒汤打翻。
赵姨娘以为探春是见不得自己好,便大发脾气道:“你这赔钱货,见不得老娘好,好好一碗燕窝也不想我喝是吧。”
探春正想反驳,见赵姨娘将那大半盅的燕窝端起,狠笑朝她而来,心中大惊,暗叫不好。
“好,好既然不让我喝,那你就把它喝完吧。”然后在探春挣扎中大力抓住她,探春姨闺阁女子,刚才又一阵小跑,哪里还有力气,想挣脱也是无法,就这么惊恐看着赵姨娘,把那燕窝,往她嘴里灌,刚一接触到那滚烫的温度,她便不由大叫了一声,这声何其凄惨,却没有唤回一个该作为母亲的良知,接着痛到一定程度后便不会再有痛觉了吧,探春只觉得自己的嘴、喉咙像是不存在了,腹中开始一阵绞痛,而眼中没有了惊恐,只有绝望。
贾环在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一把推开了赵姨娘,抱住探春喊道:“姐姐,姐姐,你怎么样了,我是环儿,姐姐。”看到姐姐这幅模样,贾环吓到了,看到她绝望的眼神,让他一阵心悸。
探春许是听到了贾环的叫唤,不想他担心,真想开口,却是发不出声来,接着口中一口黑血吐出,便昏了过去。
“姐姐。”贾环见状便知道是中毒了,“姐姐,你一定没事的,我去找师父她们,她们一定可以救你的。”然后愤怒回头对赵姨娘,这眼神像是对着仇人,哪里是亲人,赵姨娘早在探春吐血的时候便惊呆了,现在见贾环这样对自己,心中更是乱,怕失去贾环这个唯一的依靠。
贾环也不顾有没有人看到了,运气轻功边往潇湘馆去了,“师父,快,快救救我姐姐。”
众人听贾环这么急,便知道出事了,出来一看,可是心惊,这还是当初谈笑自信的探春吗?“快放床上去。”恕恕开口道。
恕恕,黛玉,英莲三人,探脉、观望,下针配合得天衣无缝,不过此时不会有人关注到这些,一个个焦急等待,又不敢开口打扰。看她们三人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便知道事情不妙了。
终于见她们起身走来,赶忙问道:“师父,我姐姐怎么样了?”
“情况很糟,毒已经随着血液,流到心脏了,现在把毒抑制住了,但是解药却要在两刻内服下,不然····”恕恕说道。
“而这解药我们知道方子,可是药引却是遍寻不着,怕是···”黛玉话说道一半,突然看到火云貂,转变道:“有办法了,姐姐,貂儿可以的,探儿有救了。”
见到黛玉由悲转喜,本是一阵疑惑,不过听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把火云貂给忘了,火云貂的血液可以解人间几乎所有的毒。
“貂儿过来。”恕恕命令道,然后抱着火云貂说道:“貂儿,委屈你了,现在探儿的毒,只有你能救了。”
火云貂也是通灵的,像是听懂了恕恕的话,看其他人祈求的表情,也不挣扎,任由恕恕在它前爪上开了个小口,结束后,自己一舔伤口便好了,可是毕竟失血有点累,便由着惜春抱着睡着了,恕恕赶紧把血给探春服下,然后放她休息,自己跟众人来到外间:“探儿昏睡一日后,大概便能醒来,现在环儿,你说说怎么回事吧,探儿通知有人给赵姨娘下毒,怎么探儿自己却中毒了?”
贾环见探春没事了,也就放下心来,不过想起刚才画面,也不由怒气中烧:“我赶到是,就见到姨娘抓着姐姐,正给姐姐灌汤,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这其中的事几人想想也明了个大概了,像是赵姨娘自己想岔了,以为探春看不过她吃好的吧。
这时英莲道:“难怪会烫伤得那么严重。”
听着英莲的叹息,恕恕觉得可能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很严重吗?”恕恕蹙眉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英莲看来。
“原先看,只以为是嘴烫伤了,涂些药便可以好,不想···唉···这喉咙给烫坏了,怕是要想讲话可是难了。”英莲把话讲完,又将刚调回的气氛降入了沉默。
每个人都知道探春自尊要强,才高志远,若是以后不能讲话了,就等于要了她半条命“没有办法,可以治好吗?”
“有办法,不过很难。”黛玉道。
“不管多难,只要能救得了姐姐,我干什么都可以。”贾环道,其他人也是一样的表情,不过可惜,“即使你再怎么努力都不一定能行,这看得是缘分,我们需要的一种叫‘午夜紫兰’的话,状似兰花,呈紫色,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认错,不过这‘午夜紫兰’特别就特别在它只在午夜开花,而且还不一定每个午夜都开花,只有那天必须要下雨,而且在子时前半个时辰必须停下,才会开,开后午夜紫兰会开始出水,像露水一般,水滴也是紫色的,然后话渐渐随着水的渗出,变淡,最后变白,当最后一滴水滴下时,花便会立即枯萎。而这花会藏在那里却是没有特定的地方,只要是荒凉的地方都有可能。”恕恕解释道。
千金可买的药好寻,这可遇不可求的药,也只能看上天的安排了。
第二日,贾府便传出了三姑娘在赵姨娘那误食毒物不幸身亡,赵姨娘听了消息难以置信,即使贾家开始办理丧事了,看着白幡在风中翻卷,她还是不信,她一直等着贾环回来问清楚,一定是消息误传了。
看到回来的贾环,赵姨娘忙上前:“环儿,你姐姐没事,是不是,她是主子,命比我们这些奴才贵,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姨娘,姐姐走了,真的走了,昨天她来就是要阻止你喝毒燕窝的,不想最后中毒的却是她自己,还是你亲自喂的毒。姨娘你一定不知道姐姐有多绝望,你知道姐姐中毒后多痛苦吗?一口口都是黑血,两刻钟内没有解药就救不活了,这一切的一切本该是你要受的,为什么要她帮你承受,即使你再不喜欢她,她也是你女儿啊,你是我们的亲娘可是为什么你能这么狠心?”贾环血红的眼中尽是指责,不解,愤怒和失望。
赵姨娘看到贾环这样不敢上前,得到探春死的消息,赵姨娘不是没有感觉,至少心中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耳边都是贾环的指责,探春昨日着急的模样,和最后眼中的绝望,心中回响着:“是我杀死我女儿的,是我,我怎么会这么狠心?我怎么会把毒药往她嘴里灌?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而探春死亡的消息最着急的却是贾母和王夫人,本来因为惜春的缘故,与忠顺王府闹僵了,想让探春过去做个侧室夫人,也好,不想这事刚谈妥,探春又发生这种事。
贾母到了后堂,屏退其他人,只剩王夫人,便质问道:“你说,这毒是不是你下的。”
“老太太,你可要明察,这三姑娘自小养在我跟前,我对她也对亲生女儿一般,哪会药死她,而且这忠顺王府那还要她帮着,我又怎么会做这事。”王夫人自是利用自己的一张菩萨脸,演着苦情戏。
“在我面前你也别装,我可是听说这毒是在赵姨娘那中的,我看你就是要毒死那赵姨娘,免得三丫头嫁过去,她有了翻身的机会,这会看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忠顺王那边可是不好交代了。”贾母直接把这事让王夫人想办法去,自己可是无能为力了,“而且这事官府定是会派人来查的,你就自己掂量着办吧。”
王夫人面上顺从,心中暗骂:这老太婆,出了事就把事全往我身上推,这要毒死赵姨娘的事,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没阻止说明自己也是同意的,现在倒好,推个一干二净。看来得进宫一趟和元春商量了。
在探春头七时,贾府又传出赵姨娘失踪了,大家说是受不了探春的死,疯了,自己跑出去了贾环追了去,可惜没追到人,就这么没了,贾府见是个姨娘也不在意,一直到探春的丧事结束了,贾府也没派人去找过。
而在离京城偏远的一个小镇里,在一个院子里,有个夫人却日日郁郁寡欢,这人细看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