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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当然吵架了。他警告你离他远一点。”
“是吗?”
“这是因为你威胁过他吗?”
“我没有。我为什么要威胁他?”
是啊,我心想,为什么?
我说:“警察很快会来找你谈话,米克。也许跟他们在一起你会更加配合一点。”
“也许我会,”他冲我咧嘴笑了,“也许我不会。”
我转身回去找到凯莉——西比尔已经不见了——我们两人走出会议室,来到走廊。她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米克聊天?”
“因为我觉得他心里藏着秘密。”
“什么秘密?”
“我还不知道。对于科洛德尼的死,西比尔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她看上去有点蔫蔫的。”
更确切的词语应该是“放松的”,不过我没有纠正她。
电梯前面挤满了等待的人,于是我们选择了楼梯。到大厅之后,我走到前台,看到那个严肃的经理——我已经忘了他叫什么名字——正跟那个保安哈里斯说个不停。我告诉他们,如果埃伯哈特警官找我的话,告诉他我在花园咖啡厅。哈里斯说“好的”,而那个严肃的经理冲我严肃地点了点头。他看我的样子仿佛我也是给他们酒店带来丑闻的人之一。
目前为止,大堂看起来还没有受到丑闻的影响。他们肯定是从内部员工入口把警察领进来,乘着员工电梯上楼的。有关命案的传言尚未在酒店住客和工作人员间传开。一些大会人员三五成群地走来走去,看上去紧张而神秘,不过好像没人注意到他们。我和凯莉走到咖啡馆,找了张靠后的桌子。我们什么也没说,先点了咖啡。
“你准备告诉我细节吗?”凯莉问道,“还是我得等着看报纸的报道?”
“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事情。”我答道,并且照做了。我没提那个杀人工具就是她母亲失窃的左轮手枪,不过我大概已经暗示了这一点。她仿佛也意识到了,让我坦白是否如此,于是我承认了。
她说:“这么说是丹瑟尔偷了那把枪。”
“如果是他杀了科洛德尼,那肯定就是了。”
“为什么你说‘如果’?你刚才不是告诉我屋里所有的门窗都从里面锁着,而你听到枪响后几秒钟之内就赶到了那里?他肯定就是杀人凶手。”
“看起来是这样的,但我还是有点怀疑。”
“为什么?”
“他的样子和他所说的话。他喝醉了,一个醉鬼很难把谎话说得让人信服。”
“跟所有证据相比,这点微不足道。如果丹瑟尔是无辜的,科洛德尼怎么可能死在他的房间里?”
我摇了摇头。
“还有谁可能这么干?”
“任何人都有可能,我觉得。”
“你的意思是说通俗小说帮的某个成员?”
“呢,就是这么回事。”
她的额头皱起几道皱纹:“你不是想到了西比尔吧?”
“不是。”我说,但有可能是西比尔。她说手枪被偷可能是撒谎。那个小偷也许是在找别的东西,而她把枪藏在了别的地方,打算用它解决掉科洛德尼。但问题是,为什么?她的动机是什么?同样的推理也可以用在伊万·韦德和别的通俗小说帮成员身上。他们中的任何一员都可能犯罪,如果你挖得足够深,也许能找到不止一个合理的动机。但如果要让这种假设合理,那就意味着必须排除丹瑟尔身上的嫌疑,给凯莉刚才提出的问题找到一个答案:
如果丹瑟尔不是杀人凶手,科洛德尼怎么可能会在那间紧锁的房间内中弹身亡?
咖啡端了上来,凯莉把玩了一会儿她的杯子,我们俩都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她说道:“我觉得我应该去找西比尔,跟她再聊一聊。还有我父亲。”
我点了点头:“今晚咱们一起吃饭吗?”
“如果我说不,你不会认为我是在拒绝你吧?”
“不会,除非你的确就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没心情,发生了这样的事。明天或星期一,好吗?”
“好的。”
“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晚上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在家。”
我说我会的。她走了以后,我坐在那里,喝着咖啡,思考了一会儿,但没理出什么头绪。十五分钟之后,我觉得自己坐够了,付账走人,四处溜达了一会儿,去了书市。书市也关门了,我又走了回来。
回到接待处,我看到埃伯哈特在桌子那里,怒视着那位面容严肃的经理。我一走过去,怒视就转到了我的身上,仿佛一块黑云笼罩着我。不知怎么的,这让我想起了曾在一本通俗小说里看到的最糟糕的一句话:“先生,我将呼风唤雨,把你洗透。”
“你到底去哪里了?”他咆哮道。
“在大堂里走了走。怎么了?”
“你说你他妈的会在咖啡馆。你觉得我除了捉迷藏没别的事干了吗?”
“放松点,埃伯,好吗?”
“是的,放松点。去死吧。听着,我的事儿办完了,就我所知,你也一样。明天或后天来法院签一份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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