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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我懒得听你们夫唱妇随的。”苏念无情地打断了我,而且好像面色不善。
“怎么了你?”我觉得有点奇怪。
“没事。我去给演员化妆,你别跟着了。好好歇着吧。”苏念说完就站起来,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化妆箱给我!”
我刚递到一半的时候被苏念抢了过去。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书上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我欺。
缝缝补补又一年
在剧组又晃荡了一个月,很快就到了春节。这一个月里,我在苏念的指挥下举过话筒,推过板车,替过场记也发过盒饭。我猜苏念这是在有意识地锻炼我,所以我没有什么怨言地把自己当成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剧组在三十那天放了假,所有工作人员在半小时内作鸟兽散,奔向了北京的各个地方。外地的人们聚在了一起,有说有笑地商量去哪里过节,一点都看不出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意思来。苏念一度想要陪我过年,但是我没同意。虽然她在石门也有家,但是父母已经在北京多年,石门再也算不得她的家了。既然新家安在了北京,怎么能与外人一起过年,简直天理不容。我把这些意思表达出来的时候,苏念什么都没说。她既没有发脾气,也没有任性。只是很安静地收拾了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默默地走了。
走之前她跟我说:“你俩好好过年。”
我知道她所说的“你俩”是什么意思,因为现在在北京而且不打算回家过年的除了我就只剩下肖静了。
“就剩咱俩了。”我看见了仍然在我下车的地方等我的肖静。
“嗯,走吧,去吃年夜饭。”肖静显得一点都不悲伤。
“这顿我请吧。”我微笑着说。
“行,算是你报答我给你找剧组。”肖静也笑笑。
现在去饭馆吃年夜饭的家庭越来越多,他们有的图热闹,有的图省力,有的什么都不图。我跟肖静吃饭的地方人声鼎沸的,每说一句话都要声嘶力竭,我一直很讨厌这样的场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那顿饭吃的尤其畅快。电视里的春晚一点意思都没有,可是整个饭馆里的人却都兴致盎然地指点着,我猜他们也跟我一样,我们只是想要让自己的样子更像是在过年。这顿饭我和肖静吃到很晚,直到吃饱喝足的人们纷纷离开饭馆,去往了他们各自的家或酒店。这时候我和肖静从饭馆里出来,并排走在路上。我的左手提着两瓶我们准备回去喝的酒,右手慢慢地牵上了肖静。肖静没有反对,但还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据说女人的字典里没有“同意”这个词,于是她们只好用“半推半就”这个词来表达“同意”。
回到地下室的时候,外面的爆竹声突然就加剧了,我看了看表,果然要过十二点了。
“咱们等零点再开酒吧。”我说。
“好啊。”肖静略含期待。
“咚……”电视机里的钟声终于敲响了,这意味着又一个中国人的新年的到来。这也意味着我和肖静又老了一岁。
“开酒吧!”肖静兴奋地呼喊着。
“新年快乐!”我也跟着她大喊。
“新年快乐!”肖静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在我和肖静的记忆里,每逢过年的时候都是必须喝白酒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白酒辛辣而醇香的味道弥漫在屋子里才算是过年的气氛。所以我和肖静喝的是白酒,这种酒是全世界最容易让人不胜酒力的一种。
“你的胃没事吧?”肖静喝着喝着,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过年不说这个。”我直接把这个问题略过。
“祝宁安在新的一年里节节高升,财源广进!”肖静的脸色已经开始白里透红。
“祝肖静在新的一年里梦想成真!”我附和着肖静的祝酒词。
“我祝你两句,你怎么才一句?”女人喝多了之后就是跟平时不太一样。
“那好……我再祝你越来越漂亮!”我觉得我也有点多了。
“讨厌!没一句正经的。”中国人的传统就是在别人夸赞的时候佯装谦虚。
“明明笑那么开心,还骂我。”我酒后容易吐真言。
“你再说?”肖静恼羞成怒了。
“就说怎么了,你敢偷笑还怕别人说啊!”我才不管那么多。
“讨厌!”肖静举起床上的靠枕。
“我还就告诉你,我们中国人民是不会向暴力低头的!”我做出一副浑然不惧的样子。
“还贫!”说着,肖静就开始追着打我。作为深谙游击战术的中国人民的子孙,我怎么会让她得逞。由于我充分利用屋内的布局,肖静屡次强攻未果。但是她也发挥了侵略者的传统,屡战屡败却屡败屡战。我们追的累了便坐下相互口头攻击一下,顺便喝口酒,然后继续战斗。
时间没有给予我酒酣耳热之后耳鬓厮磨的机会,也没有为我创造酒后乱性的气氛,我们就这么玩着闹着,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我可能是最后醉倒在了地上,然后干脆就睡着了。而肖静居然衣着整齐地躺在床上,仍在呼呼大睡。看着她睡觉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很幸福,就是没来由地这么觉得,而且一这么想之后,就像是立刻被幸福塞满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开张大吉
半年以后,手头的戏终于杀青了。苏念说给我放个暑假,等天不热了再带我出去玩。她所说的玩,也就是找剧组。当然这只能表达她的心态,而不能全权代表我的。
离开北京的时候,程子恩问我说,“职员表里你想挂在哪个项目后面?”
“这都要问我?”我诧异地反问。
“你干的太杂了,写在哪个后面都不合适,而且如果都写上不符合惯例。”程子恩望了苏念一眼,然后朝着我解释。
“那这样吧,你在鸣谢后面加个熊猫影视公司。”我给出了我的建议。
“这是你的公司?”程子恩一脸疑惑。
“你就当是吧。”我笑了笑,然后上了出租车。
我要去火车站,然后坐上北京开往石门的火车。这是聂子的指示,因为在毕业一年之后的今天,他的广告公司终于要开张了。
“宁安!”我刚刚到达聂子给的地址,就听见了聂子的呼唤。
“靠,聂总还亲自出来迎接啊。”我看着聂子穿着整齐的西装就忍不住想损损他。
“我发现你的嘴是越来越欠了,赶紧进去吧,人都齐了,连老王都来了。”聂子推着我往里面走去。
到门口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下,上面的牌子写着“鲲鹏广告公司”。
“进步挺大啊,从飞鸟变鲲鹏了。”我说。
“废话那么多!”聂子懒得听我叨叨,手上加力,把我推到了他们准备开饭的地方。
“老王!”我第一眼就看见了老王,第二眼看见了他旁边放着的拐。“你还真拄着拐来的啊?”
“我不能坐太久了,路还是走着好。”老王笑了笑,一点都看不出他有什么不满。
酒桌上有几个大学同学,也有几个是聂子后来的朋友,我最感熟悉的就是老王和李存。李存后来办案不利,降了职,又回去干片警。这也是我没在门口看见警车的缘故。
我们在酒桌上相谈甚欢,跟认识的和不认识的。这里头只有一个人,我从头至尾都没跟他说过话,他就是当年与聂子大打出手的另一只公猴,汪伟。他比当年看起来胖了点,但是还好没把小白脸的气质给丢掉。
“你怎么把汪伟也叫来了?”我小声问聂子。
“他现在做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的,以后我还得靠他帮忙。大学的时候还小,不懂事,我们就冰释前嫌了。”聂子也小声作答。
“宁安。”我和聂子正嘀咕着,汪伟突然叫了我一声,惊了我一身冷汗。
“啊?”
“老听聂子提起你,听说你现在跟剧组呢?”汪伟笑着说。
“哪儿啊,就是混呗。倒是你,听说现在做生意成大款了?”我跟他客气着。
“多少有几个钱了,我现在也想进军影视圈呢。”汪伟倒是不谦虚。
“我看你这个形象,要演个胖翻译还得增增肥。”我笑着说。
“我可不想做演员,我想投资个小成本电影,你有兴趣吗?”汪伟很认真地说。
“酒桌上不说这个,你俩留个联系方式,回头再议。”聂子打断了我们的谈话。“都赶紧喝酒,今天不醉不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