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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你可算来了。”肖静冲老王笑了笑。让我比较欣慰的是,老王没有不要脸地上前跟肖静拥抱。
“又变漂亮了啊。”老王拍了句马屁,不过这句马屁使我也觉得很受用。
我们一起到了肖静住的地方,老王很识相地没有提什么不开心的事,我们使气氛很愉快,就跟新闻里的三国元首会晤似的。
“我得回去了,媳妇儿给做饭了。”老王看了看手表,站了起来。
“那就赶紧回吧,省的杨絮担心。”这是肖静的话。
“有媳妇儿就是好,饭来张口。”这是我的话。
送走老王之后,我跟肖静继续坐着,但是失去了刚才那么好的气氛,突然连讲笑话的兴致都没了。
“你现在还失业呢吧?”肖静打破了寂静。
“是那个母老虎告诉你的吧。”我很肯定我的猜测。
“苏念其实不凶的,她就是偶尔有点任性,习惯了就好了。”肖静笑了笑。
“我可不想习惯。我以后有多远就离她多远。”我向毛主席保证,这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跟她说,让她以后跟剧组的时候带上你,估计你得多忍受忍受了。”肖静尴尬地笑了笑。
“啊?我不同意!”我死的心都有了。
“宁安,你别太意气用事。苏念这个人不错,而且以她的背景,可以让你少奋斗很多年。她那点小脾气,以你的本事还不是小意思。”肖静为我打气。
“我怎么听你的口风,像是要把我许配给她啊?”
“可能那样更好吧,你就离你的梦想近了很多。”肖静突然变得不自然起来了。
“不会的。放心吧。”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但是我就是想这样说。
“那你就好好给她当跟班儿吧,最好跟狗皮膏药似的。”肖静说着笑了笑。那笑容很亮,像阳光一样。
“我这次听你的,奋斗嘛,哪儿有不吃苦受罪的。”我看着肖静略含期待的眼神,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为了我的前途和钱途,忍了!
晚上从肖静那里出来,我又走回了那天的那个小旅馆。幸好,我原来那个房间仍然没有人,所以我又住了进去。
打开灯,屋里瞬间变得很明亮。可是那天窗帘旁边鹅黄的小框没有了,桌上香喷喷的热豆浆和小圆烧饼也没有了。也许它们明天又会出现,也许它们此生再也不出现。这我猜不着,而我猜着的事情,从来都没对过。
心里很乱地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时候突然来了电话,我拿起一看,是老王。
这个时间,难道不是“小别胜新婚”的春宵吗,怎么还有闲情雅致给我打电话。我心里有点嘀咕。
“宁安,下午肖静在我没敢跟你说。你什么时候回石门的话,记得去看看聂子。好久不见了,我怕他会觉得咱俩已经把他给忘了。我最近忙,怕是回不去了。我还有事,先挂了,你该干吗干吗吧。”
老王的语速达到了他生平的最高,而且居然中间没换过气。我猜他一是不想让我插话,二是实在很急着说完。我理解。非常理解。
是该回去看看聂子了。不知道他的广告公司怎么样了,不知道聂爸爸一时糊涂的时刻到底出现没有,不知道聂子现在有没有再谈恋爱,不知道新的恋人长的像不像肖静。
在这么多的不知道里面,我慢慢地睡着了。像死了一样。
我是狗皮膏药(一)
“喂。”我还没睡醒,只是下意识地接通了一直乱响的手机。
“流氓,赶紧起床。今天早上我联系了一个剧组。”好像是苏念那只母老虎的声音。
“不去。”这也是我下意识的回答。
“爱去不去!要不是肖静求着我,我才懒得带你。”那边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听到肖静的名字我就突然完全清醒了,但是我又同时意识到,坏了,我把母老虎给得罪了。
“喂,我错了,我现在就起床,我找你去。”我马上给苏念打了回去。历史告诉我们,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
“你别来了。”苏念又挂了电话,听起来很生气。
“喂,肖静,你赶紧问问苏念在哪儿呢,我刚才把她给得罪了。”我马上给肖静打电话,这是我现在能做的唯一补救措施。肖静没多问,挂掉电话之后两分钟就发来了信息,告诉我苏念在北影厂。
还是阶级同志的感情深厚,跟苏念这种大资产阶级就是不一样。
我以最快地速度洗漱穿戴,风风火火地赶往了北影厂。出乎我意料的是,苏念居然在北影厂门口等着我。
“没吃早饭吧?”苏念很冷淡地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过来?”我很疑惑。
“我肯告诉肖静,就知道肖静会告诉你。我发现你不仅流氓,还盲流。”苏念面露不屑地看着我。
我把这口气生生咽下去了。
“我确实还没吃饭呢。”我只能岔开话题。
“我就知道你没吃饭,走吧,我也没吃呢。”苏念突然调皮地笑了笑。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对我笑,还挺好看的。
挺漂亮一个姑娘,怎么脾气就那么臭呢。这句话我只在心里嘀咕了一下,绝对不敢真说出来。我才没那么傻。
吃罢了饭,苏念领着我到了一个工作室。我中间有点转向,完全不知道这是哪里。
“程叔,这就是我跟你说那个朋友,过来干干剧务。”被苏念叫做程叔的人长着一副奸商样儿,大圆脸小眯眼。
“小伙子叫什么啊?”程叔看向我。敢情苏念跟这个程叔说的时候压根就没提过我的名字。
我刚想回答的时候苏念插了一句:“他叫流氓。”
正在我被这句话搞懵的时候,程叔紧跟着说:“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刘吧。”
“哈哈……”苏念突然爆发出来的大笑让程叔有点不知所措。
“我跟您开玩笑呢,他叫宁安。”苏念总算说了句人话。
我抹去了额头尴尬的冷汗,“程导演好。”我只知道苏念告诉我,这个人是下个剧组的导演。
程叔也抹去额头尴尬的冷汗,“哦,小安啊,既然是小念的朋友,就叫我程叔吧。不用叫什么导演了。”
我发现这个容貌不善的程导演还算友好。“那就还请程叔多关照了,我手生,懂的也不多。”
程叔冲苏念笑了笑,说:“小伙子不错,很谦虚,也很懂事。”
苏念“切”了一声,表示很不屑。
从程叔那儿出来的时候,我进剧组的事已经拍板了。其实当肖静跟我说苏念带我的时候,我就料到了今天。
“那个程叔到底是谁啊?什么导演?”我想先解一下心中的疑惑。
“程子恩啊,《看电影》都专访过的。”苏念以一副不可思议地神情看着我。
一个很牛逼的大导演,我真没想到居然刚才我跟他叫了半天程叔。
这件事让我对苏念的背景又产生了新的认识,这个从不给我好脸色的母老虎居然随便带个朋友就能直接进程子恩的剧组,可见其身后雄厚的财富。
“喂,你爸到底是干什么的啊?”这是我目前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不叫喂。”苏念白我一眼。
“咳……苏念,请问你父亲是干什么的?”我忍。
“一个唯利是图的小商人。”这是苏念给她爸的定义。这个定义让我哑口无言。
后来苏念说要喝东西的时候,居然进了麦当劳。我虽然有点怀疑以她的身份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喝东西,但是我没问。有钱人爱怎么过怎么过,可能有的装逼一点,有的随和一点。可是我怎么看苏念都不像一个视钱财如粪土的清高女子。
“喂,明天记得跟着我去剧组。这次去西安,多准备点东西。”苏念难得嘱咐我一次,而且一点都没损我。
“我也不叫喂。”我想起来她刚才呛我的那句。
“我就叫你喂怎么了?”苏念瞪起了眼。
“没事,我就随便说说。”我开始有点鄙视自己了。
“呵呵。”苏念又笑了,她好像特别喜欢看见我吃瘪的样子。
“我明天一定准时到。”我受不了她无情欺压之后还要面露看小丑的笑容,于是转身就走。
“你知道路上带什么东西吧?”苏念在我身后说了一句。
“刘哥教过我。”我想起了刘洋让我抄的那些笔记,它们果然起作用了。
“那好,明天要是迟到我就扣你一个月薪水。”苏念欺人太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