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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分!”助理教练示意。佐伯拿剑的手却仍然保持着最后一秒半格挡的动作,好一会儿,那手才极其缓慢的收了回去,微不可察的轻轻颤动。
深深的吸了口气,佐伯退回恢复中段架势,眼神难以遏制的愈加明亮了。太好了,原来对方可以比自己想象的更快!那么如果能够看穿对手的动作,自己的洞察力也就可以更进一步了!佐伯内心的兴奋和激昂无法明言,强烈的情绪反应虽然没有压倒他清卓、明善的本质,却也在那一刻间,不经意的闪现了在佐伯性格中潜藏很深的骄傲和坚毅,罕少流露。平行的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在进入一步一剑的攻击距离内,佐伯的竹剑再次与对方的相交。但这一次,佐伯没有选择劈刺,而是架着对方的竹剑继续用力下压。从之前的对战,似乎一步就是对方的领域,自己在那个距离上的所有动作都逃不出她的眼睛。而一步之外,对方又从不主动进攻。那么唯一可行就是利用对手的力量不大,近身相持的短击技,佐伯希望这样可以观察到对手出剑的细微先兆。
的确,玄夜的弱势就是力量,一般而言,同段位的剑手如果这样相持,力量大的剑手往往可以压制住对方,而后找到好的出手时机,来一次有效的攻击。但剑道毕竟不是搏击,力量远非决定胜负的关键,剑锋偏上,玄夜以竹剑的右镐部擦上佐伯的竹剑,借着他压下来的力道,一寸寸的将身体的重心完全移到了后脚的脚尖,同时手上用力,两把竹剑慢慢的划擦着形成了平行的胶着状。
比中段相持更加贴近的短兵相接,佐伯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细小的呼吸声,透过护面的空隙,一双墨色的清冽眼眸,如逆光的水晶般流泻着隐隐的光亮,宛若夜色的凝练,悄然喷薄着无限扩展的黑暗,潋滟而静谧。
蓦的,玄夜快速的转动手腕,以上弧线画出小半个圆,反压下佐伯的竹剑。而后,竹剑继续小幅的急速搅动,强迫性的带动佐伯的竹剑一起翻转,在最低点时骤然上挑,竹剑借着最后的惯性直指佐伯的喉咙。
“啪!”竹剑从半空坠落的闷重声音,在道场里突兀的回响。等到余音静下,就只见到玄夜双手平直的举着剑,剑尖轻轻的点触在佐伯的喉咙上,而佐伯的手中无剑,眼中也恍若未见助理教练示意对战结束的手势,震撼不已的静立着,不曾稍移。
剑道馆内零星的响起其他剑手的叫好声,如此精妙的卷落技,可不是仅仅三段的剑手可以准确掌握的,一些以前不曾见过玄夜的剑手开始暗自猜测她的身份。如果数据狂人乾在这儿,则肯定会新创“破灭的卷落技”之类的字眼,毕竟这一招式的效果与迹部“破灭的圆舞曲”有着太过相似的异曲同工。而馆长则只是赞许的点了点头,丝毫不感到意外。卷落技可是警视厅剑道学习的必修秘招,身为真田老师的孙女,能够应用的如此规范,在馆长看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拾剑,回到中场后再退步到场边,十五度欠身行礼,佐伯沉寂下来的情绪在看到对方剑手脱下护面的刹那再次波澜迭起。联想起刚才那个助理教练叫她的姓氏,佐伯不确定的低声轻喃,“真田玄夜?”
“佐伯学长,你认识她?!”凑过来的葵剑太郎恰好的
微笑着点头,从佐伯惊疑交加的神情就知道他应该已经认出了自己,玄夜清越安静的眼中隐隐含了淡定的了然。“你好,佐伯君。”
“真田san,真的是你?刚才多谢指教了。”佐伯连忙卸下了自己的护面,顾不得擦一下额头的薄汗,先表达了自己的谢意。迟缓了几秒,佐伯平复过心里的意外,这才记起自己的学弟,当即介绍起来,“他叫葵剑太郎,我的学弟。这是真田玄夜,嗯,……”
当佐伯正在为怎么介绍玄夜而犹豫时,葵剑太郎突然指着玄夜恍然自悟,“啊,你就是照片上的那位女生,青学天才的女朋友?!”不给玄夜丝毫回答的机会,葵剑太郎立刻以无限热情的兴奋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你也会打网球吗?你会不会不二君的那个什么燕回闪?那个招式真的很厉害呢!”
“照片?”在诸多的问题中,玄夜却独独对开始的陈述句表现了些许的关注,眉尖无意识的微微皱起,眼神中折射出清晰的疑惑。
对于葵剑太郎这样大咧咧、冲动的性格,佐伯无奈的轻叹一声,亡羊补牢的解释起来,“周助爷爷的照相馆就在我们学校附近,前几天在那儿看到过真田san你和周助他们网球部在山上拍的照片。”
“是那些啊。”舒展开了眉尖,玄夜的脸上明快的加上了温和的笑意,倒过来开始回葵剑太郎的问题,以另一种稍有保留的方式,“我没有跟不二打过网球,他们网球部今年的实力很强呢。”
果然,葵剑太郎听到玄夜的后半句话,马上就忽略过了前半段,直接亢扬起精神,信心十足的热血沸腾,“青学这一周就要和全国冠军立海大进行决赛了,我们也不会输的!”
模糊的记起真田玄夜好像就是立海大的学生,虽然并不知道她就是葵剑太郎口中全国冠军网球部的经理,佐伯唯恐自己的学弟不辨情况的说出诸如“青学一定要打败立海大”之类的话语,让眼前的这个女生为难,就及时的结束了网球的话题,“真田san你要参加三段考试?”
得到玄夜肯定的应答后,佐伯思索着直接问出,“怎么才能看出对手出剑的起势,知道他下一步将要做的动作呢?”
“多练习,形成条件反射罢了。”自己总不能说因为客观限制的先天条件,你可能永远都达不到像自己这样吧?玄夜眼神一转,给出了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定律。
“没有其他的方法吗?”葵剑太郎深知自己学长学习剑道的目的,听到这样的回答禁不住有点替佐伯着急,越庖代主的追问。
玄夜看了葵剑太郎一眼,然后对上佐伯正视着自己的目光,语调平和的附意,“如果只是想要在对战中获胜,那么倒是可以考虑居合道拔刀术,制敌先机,一击必中。否则没有其他相对速成的练习方法。”
这与自己的目的相去甚远,佐伯轻轻的摇了摇头,“真田san,能不能再和我对战一场?”佐伯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欲言又止的请求着,“会不会影响你练习?”
“没关系。”下午的练习已经结束,玄夜微笑着不甚在意的答应了,为着又一个试图将武道融入网球的尝试,为着注定会遭遇上冲绳武式的六角中,玄夜的思绪中浮现片断画面的记忆,转瞬即逝。
四校的混双比赛
停下笔,玄夜对着画纸看了看,嘴角微微浮起轻妙的笑容。几秒后,像是突然联想到了什么,逐页快速的又动手勾勒了几笔,再以挑剔的眼光仔细的翻阅了一遍,玄夜这才终于满意的扬起笑容,惬意的微眯了眼。
那是一系列网球部正选们的小像,以幸村为首,表哥最后,都是头部与身体等长的卡通Q版,制作人偶娃娃的模板,将来可以作为独一无二的私人珍藏。艺术以生活的原型为基准,但却允许适当的想象、夸张,而正是这一小部分的创造性发挥,赋予了艺术区别于照相的不同高度。就像画纸上正选们的面貌都摹画于现实的记忆,但细微处的着墨之笔,比如诈骗师的身后多了条尾巴,头上增添了一对狐狸耳朵;胡狼被画成馒头状的脑袋;切原海带头上悠游的多了几条珊瑚鱼等,就连自己也不例外,在男装的自己背上增添了一对的恶魔羽翼,寥寥几笔,却让那些人偶的模板成为了绝无仅有的存在。
快速画着每页上深浅不同的阴影,手机的铃声骤然响起,玄夜拿起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的号码是国外长途,并不陌生的前缀数字。放下纸笔,按下通话键前,玄夜下意识的扫过屏幕上的时间,将之换算成了德国时间。
果然,电话那端越过大半个洲际传过来的声音,略显凉冽的,在这个暑气正浓的盛夏,格外的符合冰山这个词语,虽然已是晚上。被问及自己的恢复情况,也只是简短的“还好”,充分达到了语言精简的极至,令玄夜不免得就想逗引他多说几个字。
“手冢,你的德语学得怎么样了?”上一次通电话的时候,手冢提及他已经开始学习德语,而在玄夜看来,德国标识的严谨、缜密形象,与手冢性格的相似度极高,不知道这会不会有助于他学习德国的语言了。
“可以听懂简单的日常对话。”手冢样标准的回答,没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