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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玄夜才恍然想起了某些被自己遗忘了的东西,快速的放下了书包,抢救那两盒可能已经被压扁了的甜点。坐车时因为恰逢下班的交通高峰,玄夜看那盒子的包装很结实,而且外面还另有纸袋,就随手把盒子塞到了书包里,以减少单体所占的面积。“还好,我刚才过来的车上不太挤。”看着还保留着最初端正形状的盒子,玄夜稍稍的舒了口气,打开了那个稍小的盒子,递给了幸村,“精市哥哥,给你的。我下午吃了好多东西,一点也不饿。”
盒子中一列颜色缤纷的macaron,比起饼干,更像是裹着鲜艳糖衣的彩色糖果,小巧却不失精致,令人骤然眼前一亮。幸村接了过来,不无笑意的看向玄夜,“你下午吃的不会全是这些吧?”
嗅觉灵敏的猫熊已然矫捷的小步跑到了主人的脚边,欢跃的摇动了缀着雪团的尾巴,打量了眼主人,又望了眼那笑得让自己莫名感觉有点危险的女生,猫熊不着痕迹的紧贴着主人绕了半圈,小心的抽了抽鼻子,又抬头看了看,慢慢的靠近去。
爱好以习惯为前提,猫熊除了正常的饮食外,被喂食最多的就是甜食了,甚至在它还走不稳的时候,丸井就用手指沾着奶油逗弄它了,所以现在猫熊养成了嗜食甜食的习惯,实在是太过自然。恍若无视猫熊的趋利行为,玄夜从桌上拿起一个网球,顺手扔向了另一边,“不是,这只是午饭而已。”
看着自家宠物习惯性的跑开去追网球,幸村忍不住好笑的无力,不予置评玄夜这样孩子气的行为,拿起一块macaron,尝了起来。
一边是猫熊跑来跑去的活跃,玄夜每隔个十几秒重复着从猫熊嘴里回收网球,然后丢出去的动作,一边是幸村超然独外的微微笑着,不吝给予甜点高度评价。一动一静之间,有着说不出的温馨、和谐,悠然静享时间独有的安宁、平和,未见医院中常驻的忧郁。
“精市哥哥,网球部里谁家政课成绩比较好,而且学习能力强,又比较有耐性啊?”玄夜懒洋洋的再次将网球抛了出去,一只手抵着下颌,漫不经心的问着。“光”从来没有也绝无必要接触类似缝制这样的生活技能,而玄夜虽然上过家政课,但至今为止还没有上到缝纫这一部分。对未知的东西永远保持谨慎的冷静,交给适合并擅长的人去完成,这是“光”所受教育的基本判断,也是默认规则的存在。
略微想了一下,“雅治吧,其次是莲二。”仿若未觉玄夜眼里那并不陌生的璨然眸光,幸村笑得温柔、宽和,眼里有着少有人触及的玩味,心下已了然自家部员可能会遭遇到的可能,这次会是谁呢?
稍侧了头,仿佛像是提问理科题目般,玄夜若有所思的向幸村咨询,“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仁王学长不能拒绝、心甘情愿的帮忙呢?”对于幸村惯常置身事外点拨的态度,玄夜深以为意,接着详细的解释着,“今天逛街的时候看到几个小人偶,夏子很喜欢,可惜那是非卖品。下个月就是夏子生日,我只会画,没有学过缝纫。”
玄夜说话间眼里流露出的一丝兴味,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却也足够让幸村看个正着,对玄夜这种拖自己下水的依赖行为,不知道该表示被信任的庆幸,还是等同共犯的无奈,幸村无声的轻笑,“柳生一般不会拒绝女孩子的要求,玄夜你应该可以分辨得出仁王假扮的柳生吧?”在得到玄夜肯定的回答后,幸村说出了最关键的谋划部分,“在仁王扮成柳生的时候,让他答应帮忙,那时候仁王一定不会拒绝,这样就可以了。”也许算不上推波助澜的诱导,但幸村柔悠的声音,却影影绰绰的铺开了盈然的涟漪,放任纵容的微小气息波动。
有个深刻了解自己每个部员的部长,也许是立海大网球部的幸运,但却更是玄夜的幸福,尤其是在这个出谋划策的部长“不小心”的揭露了社团中其他部员的兴趣特长,以便玄夜可以有更多选择的时候,某队正走进东京综合病院的国中男生集体的在夏季感觉到刹那的寒凉,不明原因。
玄夜微勾了唇角,笑意很淡,但却分明流露出一丝不容错失的莞然,那份不加掩饰的愉悦在一阵熟悉的敲门声后更是变得灿烂而轻忽
“哇!玄夜,原来你偷跑到部长这儿来吃好吃的了!”民以食为天这句话永远对丸井适用,一句话过后,原来只在队伍中央的丸井已经顷刻瞬移到了床边,目光灼灼的直盯着盒子里的小圆饼,就只等部长的应允马上开动了。
很少有人可以抗拒丸井此时专注的神情,但或许更是因为这种单纯执着的热烈,使得网球部内的人无意识间就养成了看到甜点新品即使不买,也会顺便记下地址的习惯,而这一习惯在玄夜进入网球部后更是登峰造极,受益者也显然绝非丸井一个人。
“这是精市哥哥的,丸井学长你可不能抢。”看着丸井的神情从失落、沮丧,到艰难挣扎,不足一秒,对于能在同一时间内忠实的反映了如此多情绪的脸庞,玄夜饶有兴致的浅笑静赏,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有向着某些优雅的恶劣性子发展的趋势,为着丸井的“诽谤”难得小小的报复了一把。
但在丸井的抑郁蔓生成哀怨之前,玄夜的一句“桌子上的还有”让丸井的视线刹那凝成了一个点的热量,即使一室明亮,也比不上那一刻毫无保留的无形光芒。
然而,那一大盒的macaron加上晚餐也没有填饱整个网球部的好胃口,那小盒的甜点在晚餐后也被彻底的瓜分了,最后没有留下哪怕一丁点的残存,在猫熊殷勤而如愿以偿的帮助下。
等到热闹散去,病房内回复安静的沉寂,敛去了笑容的幸村却在桌上发现了一个御守。回忆着联想到最后从那个位置离开的玄夜,幸村的眼眸微微波动,轻轻的拿起了御守,几下铃声伴随着幸村安静的温柔,清脆而明晰,尾音绵延。
透过窗户,室外的能见度已经不足以能够分辨出那些自己熟悉的背影了,幸村收回视线,窗台上大片的绿色中隐约可见熏衣草绛紫的花簇,在无力的晚风中摇曳轻颤,吹拂出淡淡的幽冷香味,却也没有将医院内无处不在的消毒水气味压下去,略带寒意的凄白,幸村握紧了手里的御守,距离手术还有一周的时间。
第二天,第五号台风警报,“南玛都”预计的登陆地就在神奈川县的东南,近中心风力在洋面上已经超过了12级。尤为巧合的是,“南玛都”正是生成于提供了这个名字的太平洋岛国,行进发展间却逐渐远行;寓意废墟,大概也要制造点残骸才能善罢甘休、以求名副其实。
也许是习惯了大自然如此这般的青睐,对于台风的预警,神奈川县除了沿海海域的整个封闭,陆地上的生活轨迹却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与一般的雨天相比。
风,狂虐着袭击了整个空间,即使在易于刮风的神奈川,现在空气中席卷而过的飓风的威力,大概抵得上整一个春季的总和了;而雨,则像是天地间已没有了明确的海岸线,大海翻腾着笼罩了天穹,将神奈川的土地当成了自己为所欲为的领域。那种横暴一切的态势汹涌,急遽暴戾的猖獗,将明艳灼热的仲夏一下子就变成了阴沉、压抑的世界。耀眼、光鲜的太阳已经让猛烈的狂风给不知道吹到哪儿去了,或是被倾注的暴雨给完全消融了,不知道落到什么地方去了。漫天的乌云保持了一种不祥的平静,似乎无所更替,但也许更是疾驰着掠过,只是压挤、沉积,前赴后继的推搡着,让人无从察觉它们的活动迹象。
坐在室内网球部的场边,玄夜正在从相关的网球报刊上将龙马和表哥的报道剪下来。两相比较一下,很容易的就可以看出媒体和大众的倾向,大多数人普遍看好立海大,无论是哪一份报纸,占最大篇幅的都是有关于立海大的新闻,表哥的照片更是被刊登的随处可见,只要稍许留意就能看到。在网球月刊上,龙马的报道虽与立海大的同在一个版面,但篇幅却仅有不到四分之一,而且撰稿人署名为芝砂织。也许这篇报道不失其职业的专业性,在未来看来更是富有绝对敏锐的新闻判断力,但玄夜相信这如果不是出自井上的指导,那就完全是出于芝砂织的私心,主观的喜好,与此间的职业无关。
剪完了最后一份,玄夜合上了一厚叠的报纸,稍有恻然的看了眼那被一裁为二的澳网公开赛颁奖照片,一个世界的顶峰,无数人顶礼膜拜的位置,越前南次郎距之仅一步之差,却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