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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晕倒的是谈非,“就没别的了?”
“有啊!”知罗一捋袖子,“你把酒拿出去,我抢酒杯。”
谈非连忙把桌上的酒瓶抱走,安以念跟着站起来,已经有点口齿不清,“酒……”知罗拦住他,劈手夺了他的杯子,他有点迷惘地看看自己方才还握着杯子的手,又看看手里拿着杯子的知罗,“杯子……”
他的身子倾过来,几个空酒瓶被扫到桌下,乱杂声响中,他扑到了知罗身上,知罗推开他,“你还耍酒疯了!”
安以念却再一次扑了上来,喝多了,手脚不灵便,力气却出奇的大,抢着抢着,他忽然抱住了知罗,怔怔地看了半晌,掉下泪来,下一秒,居然把头埋在她的肩头,“呜……妈妈……”
知罗呆掉了。
长这么大,还没让男孩子这样抱过,呜,当成妈妈抱过。
刚刚处理完酒瓶进包间来的谈非也呆住了,知罗苦笑着向她摆了摆手,任安以念趴在她肩上,痛哭流涕。
等他哭累了,渐渐地松开手,身子软软地滑了下去,知罗连忙拉住他,向谈非说:“曹叔叔的电话你记得吗?让他们来接人吧。”
曹远松看到一个烂醉如泥的安以念时,皱紧了眉头,知罗也知道自己不对,一个劲低着头,“那个,我只是想让他答应跟我们去爬山……大家一起爬爬山,没准可以促进感情嘛……”
曹远松看着阿杰把以念扶上车,无奈地看着面前头也不敢抬的女孩子,笑了笑,“没事的,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你也喝了不少吧?这样回去家人会不会说?”
“没关系,我的酒量还是外公培养起来的,外婆不会有意见。”
曹远松有些诧异,“你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
“我爸妈和你是同一个城市的呢。”知罗笑笑,“我从小就跟外婆。”
第10节:那时不知我爱你(10)
外婆家离学校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已经到了村郊,没有路灯,淡淡的月光照着她前进,夜色如水,风中有草木的香气,她心情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好。
星期六,谈非一大早就到了院子里,安以念才起床不久,正在吃早饭。
“曹叔叔早,韩大哥早!阿姨早!”谈非统统问了一遍早安,才问,“知罗还没有来吗?”
曹远松微笑着说:“她说了会来,就一定会来的。”
果然话音才落,就听到门外响起自行车的铃声,紧接着琴知罗大步走进来。今天周末,她终于可以摆脱裙子,穿了一件套头的天蓝运动衣,下面是牛仔裤,短发清爽,笑容清澈,任何一个人,看到这样一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孩子,心情都会好起来。
安以念手里的一块面包停在半空,似乎不敢相信她的好气色,他看了曹远松一眼,问:“昨天她真的没醉?”
“嗯。”曹远松据实以答,“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自行车和爬山用的东西,还有午餐……”
“不用午餐啦!”知罗就在餐桌上坐下,“我已经和外婆说好了,中午有同学到家里吃饭!”她看了看手表,“嗯,不早了哦,已经快七点了,你得快一点。”
安以念抽出纸巾拭了拭唇,转身上楼,下来时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一套宽松的休闲衣,一双登山鞋,骑上自行车同两个女孩子出了门。
七点钟,正是秋高气爽的最好时光,花了将近四十分钟骑到目的地。
那是一处水库,四面环山,其中有一座特别高耸,知罗指着那片群山,十分豪气地对安以念说:“呐,我们来比赛,随你挑一座。”
安以念不答话,径直走向最高的那一座。
知罗跟谈非吐吐舌头,“呜哇,那家伙不知死活。”
谈非有些担忧,“快叫住他啊,那座山出了名的难爬。”
“我要叫他不要爬,他一定以为我故意小瞧他,这种人,活该吃点苦头啦!”
谈非摇摇头,没好气,“你呀!”她跺了跺脚,跟上安以念。
因为山太高,除了像知罗这样的精力过剩一族,几乎没有人踏上去过。树木参天,灌木丛生。好在现在是秋天,大多数的叶子都开始变得稀疏,视野不至于受到影响。安以念爬到三分之一处发现谈非跟着他,一愣,“你怎么来了?”
“我、我也想爬这座山……以前都没有爬过……”
安以念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看得出谈非的能力不足以爬到山顶。果然,在继续地前行中,谈非不是被尖利的植物叶刺划伤手,就是脚下打滑差点摔跤,安以念每回头望她一眼,她就脸红一次,她也不想再爬上去,可是,就这样放弃更不甘心,这个时候安以念忽然从背包里掏出一团绳子,把一头抛给她,“绑在身上。”
谈非的脸,红得像一团云霞,低下头,把绳子绑在腰上,绳子上传来他的力道,他的力道带着她前行,秋天的山间美得如同图画,风里有干燥的芳香,这条路像不会有尽头,好像可以一直走下去……
等到他们下山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正中午,知罗躺在水库的堤坝上,嘴里叼着一根野草,跷起二郎腿懒洋洋地晒太阳。安以念皱眉,“你爬完了?”
她浑身上下干干净净,除了干草屑,一片树叶都没有沾上。
“没有啊。”她倒也老实,“我看你挑那座山,就知道你很厉害了,所以不用比也知道我输了。”
安以念没想到是这种答案,“你——”
“嗯……”知罗摸摸肚子,“好饿哦……你们饿不饿?走了走了,我外婆一定烧好饭了。”
饭菜的确已经烧好了,知罗有模有样地介绍:“喏,这个包菜是后面的菜园里种出来的,这条鱼是从门前那条溪里捞起来的,是我上个礼拜捞的哦,放在桶里养到今天现杀现做,绝对新鲜!”她夹了一块送到安以念碗里,“我外婆的手艺超好,尝尝看!”
她的眼睛明亮,眉宇清朗,脸上含着笑,笑容那么干净,那么清澈……他低下头去,吃了一口鱼肉,点点头,向外婆说:“真的很好吃。”
他这么诚恳地说话,知罗倒是第一次见到,心里忍不住得意,“呵呵,那当然啦!也不看是谁的手艺。”谈非也吃得赞不绝口,受到鼓励的知罗吃完饭就去门前的小溪捞鱼。
说小溪似乎有些对不住它,然而它终究没有大到足够有资格成为小河的程度。小溪穿过了三四个村庄,源头便是那座水库。春天的时候,拿条毛巾就能在溪水里捞到大碗小鱼,可惜鱼太小,只能拿来喂邻居家的猫。如果雨季里水量够多,水库里的水会满溢出来,溪边的主妇或者小孩子在午餐前出来一趟,花三五分钟,中午桌上便有极新鲜的红烧鱼块——那个时候的小溪,简直是村民们的免费鱼市场。
现在雨季已过,想捞到鱼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却也难不倒从小在乡下长大的知罗,她带着网兜、木棍,裤腿一卷就跳了下去,嘱咐谈非在岸上拎着装了三分之一满的水桶,看了看安以念,问:“你下不下来?”
安以念有些犹豫,终究抵不过对从未尝试过的事物的好奇,他脱掉了鞋袜,小心翼翼地下了水,忍不住问:“这里面会不会有蚂蟥?”
“当然有!”知罗的声音大而爽朗,“看,你脚上已经有了一只!”
安以念吓了一跳,连忙爬上岸来,看到自己脚上干干净净,才知道上了当。知罗和谈非已经笑了起来,他自己也忍不住失笑了。
第11节:那时不知我爱你(11)
笑真的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发自真心的笑,有着春风唤醒大地的力量,可以驱散内心的阴霾,安以念的心事就算被没被风卷云散,在这个笑容里面也松动了很多。
他干脆在旁边坐了下来,悠悠地看着在溪里埋头苦干的琴知罗,以及拎着桶在岸上追逐知罗的谈非。
时间过得飞快,太阳一点一点西斜,两个女孩子获得了非常丰盛的成果,三个人在院子里用石块垒了个小圈,燃起树叶来烤鱼,有的烤糊了,有的根本还没熟透,闻着却都是一股诱人的焦香,三个人的脸上都黑一块,白一块。晚上吃完饭,送走安以念,谈非留在知罗家里睡觉,
晚上,两个女孩子睡在同一张床上,知罗还沉浸在一天的丰富生活里,谈非却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