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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她的手不停的摆弄我的衣角,我透过她的眼镜色片看到了她闪烁的眼神,我甚至感受到了一股不平常的情感。
然后,我听见庆琳对远钧说“我爱你”,对李政说“谢谢你来看我”我带着一种达成心愿的满足和感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祭奠我心目中真正的爱情。与此同时,我泪眼模糊的看见吴缘扶了扶眼睛,我试图透过镜片揣摩她眼底的真情,但只看见挡住了视线的白色烟雾。
后来,李政终于进了牢。是远钧提供给了警方李政的犯罪证据。而远钧为了给李政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将庆琳送至巴黎深造,自己则留在国内默默的为李政照顾伤透了心神经失常的金玉珠,等着李政出狱。
友情永远是男生世界里的主题,爱情却是因人而异的。远钧把友情和爱情放上了两边的天平,往左边加点砝码由边便轻了,再往右边加点重量左边又上浮了。他在天平两端来回奔走,想让他的世界里友情和爱情平起平坐,却不知这会让他耗尽所有。爱情是自私的,这句话永远是女孩子说得多。思想简单情感直接的远钧在那场长途跋涉的爱情中背了两个包袱上路,再苦再累也只有自己知道。
李政出狱了,庆琳也完成了学业回国了。三年的时间足以令一个拼搏事业的女人真正成熟起来。庆琳坦然面对两段情感,微笑着走向了痴心不毁的远钧。似乎是个圆满结局了,但导演不愿意了。他让幸福得忘了形的远钧接了一个电话后赶去金玉珠那里。为了帮金玉珠捡回被风刮走的李政的照片,远钧走到了马路中央。然后,一辆瞎了眼的卡车把远钧推向了另一个世界。
卡车驶过来的时候是个慢镜头,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样的速度怎么可能撞死人。然而事情真真切切的发生了。远钧抬起头看见一道强烈刺目的车灯光,来不及再说什么,便与他的友情、亲情、爱情,与他那本就暮年的模特儿生涯永别了。我的新中一沉,一阵绞痛,尽是说不出的难受。仿佛有人抱着我的孩子当了我的面狠狠摔下地。
屏幕上导演用呼应式蒙太奇手法一幕一幕的闪过来庆琳与远钧若即若离的恋爱史。
庆琳的一个吻便可以令远钧高兴得忘了形,如今庆琳戴上他买的结婚戒指了,他却没有机会忘形了。
在“赵远钧纪念秀”上,庆琳的设计作品由圈内的好友们一件一件的展过,主秀是李政,但他已永远的败给了远钧。当李政穿上压轴的礼服走上天桥的时候,在庆琳的眼中,远钧正微笑着表演。礼服是为远钧量身定做的。他在很多年前就说过他在模特界的心愿是能够在“宋庆琳服装秀上主秀”。这是他的梦想,却真的成了永远的梦。我终于哭得一塌糊涂。
都是因为第二部换了导演才会这样收场的。我对着荧屏嘟哝。这时吴缘转过脸来对我说:其实我觉得第二部比第一部拍得好。若即若离的爱情比柴米油盐的婚姻要美好得多了。毕竟远钧没有什么学历,除了当模特也没有什么特长。他的模特儿生涯就要结束了。退出后还能干什么呢?等庆琳成为顶级服装设计师的时候,他只是个老混混,那样的落差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我没有驳她。她有她的言论自由。况且她说的也有她的道理。我还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摘掉了眼镜,又长又黑的眼睫毛亮丝丝的,卷卷的,湿湿的,仿佛刚用过睫毛灵的样子。
我想我有点了解吴缘了。她用她恬淡安达的外表骗了所有人,让大家都以为她是早已燃完激情的火山熔岩,坚不可摧。事实上,她只是用她独特的方式在悼念着死去的妹妹。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吴影一直是隐忍谦让的。这样的活着,我都为她感到疲惫不堪。真不知她是怎样的煎熬的。
我意识到她是个水晶杯子,虽然高贵却只能在酒宴餐桌上默默支撑,进不了平凡而温馨的家庭晚餐,跌不得、撞不得,更加摔不得。在这个跌跌撞撞的年代,她可能没有受伤的机会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八 、气象万千
无影罗刹(wushanya@)于郑州
女生部说白了就是各个楼管嬷嬷的辅政大臣,专管女生们那些芝麻绿豆大的杂事。上任没几天,薛老大已是晕头转向,但她绝不会像婕婕那样辞职了事,她的性格一向坚持,虽没有艾丝来得执着,却也一直活得有明确方向,这可能便是她和艾丝走得近的原因。
自从她摊上这个女生部部长,手机便没完没了的响,每次掀开手机盖看见屏幕上浮现的虽然陌生却可以肯定是来自培才学院某角落的电话号码,她的心便揪揪的痛——什么时候移动通信才能真正的单向收费?
系学生会又开会了,十万火急的召她回去。薛老大只好丢弃手中的筷子追逐事业去。看见满校园悠闲自在面容自若的人们,她真的有点怀疑自己这段时间是不是快忙成机器人了,心里不停的祈祷招新工作快点进行吧,找两个副手来就可以歇一歇了。
路过书店,薛老大发现柜窗上今天摆满了期刊。估计刚进了不少杂志,于是停了停脚步。放眼望去不是网络便是传奇,不是《China Today》便是《Beijing Review》,好不容易看见两本《美容》,还各有定语:汽车、手机。她寻了一个来回才从角落处挖出一个有些印象的名字《万象》。薛老大肯定有人跟她提过这本杂志,估计是宁儿。为了避免再被宁而骂成文盲,她决定买这本《万象》回去研究研究。
进书店的时候她心里有点怕怕的,这一段时间她时不时的想起那晚的非礼事件,脑中不断浮现那个小个子男生猥琐的神情,她始终无法接受校园里面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想象中的大学生活一直都是纯真无比的,像娃哈哈矿泉水,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雨后的杭州西湖。
书店老板微笑着招呼:来啦!仿佛进来的是一个极熟的朋友,而不是即将与他做成一桩买卖的顾客。
拿本《万象》。
薛老大开口的同时,旁边传来一个和声。
薛老大扭头看见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想了半天才想出来他的本名:程东东。总算没有失口喊他“离骚”。薛老大也是当了副班长,管了考勤,天天抱着花名册才记住了这一经典任务的真名。此人一向独来独往,神出鬼没,不惹事不找事,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是男生中绝无仅有的“乖乖男”。他认识的人估计不多,认识他的人更少,但“离骚”这个名字却是深入民心的。所有知道他的人都是先了解了他的习惯才记住他这号名人。传说每天早上6点他必到教师大声朗诵《离骚》,风雨无阻,背得如痴如醉还闭着眼睛优哉游哉的晃脑袋。大有孔已己的遗风。恶心得班里所有有读书欲望的人再也不甘上固定教室早自习。
老板抽出两本《万象》分别递给眼前这两个活宝。
你也看《万象》啊?程东东很轻很轻的问了一句,语速一如既往的慢悠悠。
呃,啊,——是啊。薛老大支支吾吾的点了点头,尴尬的付账走了。
才进会议厅薛老大就撞上了豆豆。豆豆一见她便大吐苦水:我们体育部应征的人狂多,都不知道今年是哪反常了。那么多份简历,一份比一份写得简单明了,跟自传似的,只差没跟我讲他爸他妈的恋爱史了。
薛劳动啊扫了一眼他手中厚如高考模拟卷的简历,笑道:忸怩还真老实哪,一张一张看?把头发熬白了你也看不完!早晚把眼睛看对掉!交给我吧,保证五分钟内搞定!
豆豆真的将信将疑的把手中那一挞纸交给了薛劳动啊。薛老大定了定神,哗啦啦的翻了一遍,前后不到两分钟,刷的从中抽出一份简历道:就是这个了,写得简洁又有趣,肯定是个人才。
豆豆睁大了眼睛仔细阅读了一遍那张简历,苦着张脸说: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明知道我英文不好!
只见那上面以表格形式填着:
姓名:English or Chinese?
年龄:Not telaied to the job。
体重:Before meal or after?
身高:taller than you
住址:At what stage of my life; please be more specific
电话:Ericsson。
班级:Class one。
毕业院校:Graduated at a wild chicken high school。
曾任职位:Decent or not decent? Please be more specific。
特长:Fleunt in bullshits。
经历: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