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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谛躺在床上,暗道:“什么加强管理,全是亡羊补牢之举!什么处理我,我真的就罪大恶极吗?!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我的命怎这么不好!”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一串脚步声,之后,脚步声又移到了楼道上,向寝室直逼而来。
楚文谛又坐了起来。
唐正道:“可能是张放回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一人沉声喝道:“谁在说话?”紧接着,门被推开,张放大步迈进,周正华也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走进室内,望见唐正床上坐一黑衣人,俱是一惊。张放向楚文谛脸上一望,大笑道:“原来是青客呀!我还以为是。。。。。。怎么回来了还是这身打扮!”他向前几步,凑到楚文谛跟前,啧啧有声地赞叹道:“穿这一身衣服可真是帅死了!比我穿西装扎领带站在学生会里还要帅!难道你真是去。。。。。。”
“约会”两字已经到了嘴边,他忽然望见了楚文谛脸色不太正常,于是便吞下了“约会”二字。
楚文谛望着张放和周正华,微微笑道:“我失踪了这几天,让你们担心了。”
周正华连忙挥手道:“哪里哪里,我们都知道你是不会有什么事的,对于你,我们很放心!”
唐正忽然笑道:“我刚才回来时见床上躺着一个黑衣人,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是青客回来了!当时我只注意到他一身黑色,倒没有去留意他的衣服。。。。。。那是中山装吧,挺酷的!”
楚文谛点头笑道:“我这只不过是随便穿的一身衣服,你们怎么都认为很好看呢!”
张放望着他身上的中山装,自语道:“改天我也去买一套。”
突然,一个人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寝室。室内四个人同时放眼望去,原来是鲁旺希。
鲁旺希不光人回来了,他还带回了一样东西。
“吉他!”周正华望着他背后挂着的黑家伙,惊奇地叫道,“你还真的买了一个?”
鲁旺希走到自己床边将吉他往床上一放,笑道:“经常租用别人的也不是办法,这半个月来我我省下了一百多元,买了一个比较便宜的。”
张放望见鲁旺希买回了一个吉他,心里却有些不高兴了。因为他心里清楚鲁旺希省吃俭用卖吉他是为了追求精神享受,为了追求李曼娇,以自己的浪漫情调赢得李曼娇的芳心。不过,他又不得不佩服鲁旺希对李曼娇的一往情深,不得不为鲁旺希为了追求真爱勇于付出而感动。他又想到,自己虽然身在组织部,整日面对的漂亮女生也不少,可他既对李曼娇舍弃不下又与组织部里的许多女生暧昧不清,很难确定一个真正的目标,真是失败!惭愧!
想到这里,他望着鲁旺希脸上那幸福而又得意的笑意,悄然坐回了自己的床上。
鲁旺希得意的目光在室内扫动着,终于望见了坐在床上的楚文谛。
“呀,青客,你回来了!回来就回来呗,怎么还这身打扮呢!帅呆了!我想你一定很成功吧,我要是女生一定会被你迷倒的!”他一边说话一边走向楚文谛,最后站在楚文谛面前,目光快速在他身上扫动着,又笑道,“来来来,快!给大家讲故事!不要隐瞒哦!”
楚文谛迷惑地望着他微笑道:“讲故事?讲什么故事?”
鲁旺希马上大笑道:“你看你,还装!你不是到异地和情人约会去了吗,回来也不给我们讲讲,你。。。。。。”他话未说完就止住了。和张放刚才一样,他望见楚文谛的脸色猛然变得很难看了。
他见此又将语声降到最低,怯声道:“你不愿讲就。。。。。。就算了。”说罢,他快速溜到了自己床边。
只听张放忽然说道:“青客,你知不知道,你这次栽了?”
楚文谛神色黯然,没有反应。
唐正很快地说道:“我都已经告诉他了,别再说了。”
张放道:“是吗?嗨,这都怪那个刘衡!他当班长也太来劲了,自己班的同学都不照顾。。。。。。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啊!这只能听天由命了。。。。。。”
然后,寝室内就静默无声了。
楚文谛把林芳的日记本锁进了柜子,然后与唐正都坐回了自己的床上。
一会儿,躺在床上正看书的周正华忽然开口道:“旺希啊,你新买了一个吉他,不如现在就给大家弹奏一曲吧!”
鲁旺希一听,笑道:“好啊!不过,现在我只会弹奏曲子,还没学边弹边唱。我就先弹一曲吧。我想,再努力一个礼拜我就会弹唱了。”
周正华道:“好!”
于是,鲁旺希从黑色袋子里拿出了一个淡黄色吉他,坐在床上摆正姿势,开始弹奏了。
马上,整个寝室内便充满了清脆响亮的吉他声,室内沉重的空气渐渐地就被那美妙的音符给挑动得轻快了起来。但听那弦音曲调鲜明、节奏感强,显然鲁旺希的指法已相当娴熟。他只学了不到半个月时间,没想到进步这么快,弹奏的效果这么好,可见他确实有一定的天资!
星期一的早上,好久都没去教室的楚文谛随同室友们一块儿去教室上课了。他刚一走进教室,教室内马上哗然一片,议论声纷纷响起,特别是女生们的窃窃私语声尤为浓厚。因为他今天依旧穿着那套极富个性的中山装。
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班长刘衡忽然站起身走到楚文谛面前,说道:“楚文谛,中午放学后,你到学办去一趟吧,辅导员想和你谈谈。”
楚文谛淡淡地忘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个我知道。”
刘衡感觉他根本就不把自己这个班长放在眼里,自己面子大大受损,但又对此无可奈何,忍着气快速离去。
中午放学后,楚文谛走出教学楼,径直走向了学办。
来到辅导员办公室的时候,辅导员还没离开。于是,楚文谛就站在了辅导员的办公桌前。他的头从开始一直垂到了末尾,前后经历了半个多钟头。辅导员训斥他如何目无纪律为所欲为,楚文谛一声不吭地站着心甘情愿地接受着批评。辅导员问他离校那几天去哪儿了。他说有事回家了。辅导员又问他回家去干什么了,怎么不请假。他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话。辅导员见此便一字字地断言道:“肯定没干什么好事!”他还是沉默着不说话。最后辅导员厉声对他说学办会专门研究他的问题讨论对他的处理方案,临走时又让他再写两千字的检讨。
然后,楚文谛就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了学办,一边走一边暗道:“完了,却不知他们会怎样处理我。。。。。。只要不开除不通知父母就行。。。。。。”
对他来说,开除学籍是最后的一道底线。学校若真把他开除了,那么他真的就完了,一切就真完了。但学校对他的处理若能轻一些,那他就不在乎了,他的生活也就可以继续了。
他忽又想到,自己竟然和陈焕甫那畜生一样也会被召进学办接受训斥,天理何在!
一天过后,星期二中午放学之后,路过校园内人流量最大的一条大道时,楚文谛发现一群学生正围在路边一个宣传板前议论纷纷。他连忙凑过去目光从面前人群的一道缝隙透进去,只见那木板上白纸黑字,写的是一个布告。他目光向下一移,震惊地发现了一行字:“关于对我院楚文谛同学的处分决定”。看到这里,他的目光又快速下移,又发现了四个关键字:“记过处分”。然后,他就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下去,转身很快地离开了。
走在路上,他暗忖道:“记过处分,好像不算太轻也不算太重。”
于是,从昨天到今天,他一直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学校没有开除自己那就没事,记过就记过吧,谁能没有过错呢?
但一想到学校竟然把对自己处分的事情公布于众,而且对自己的处分也会记上档案,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爽。大学以前,他在许多老师眼里一直都是好学生,还当过许多次三好学生。怎么上了大学,一切都变得这么出人意料、无法预测!
走到公寓楼下时,他猛然发现附近的墙上也贴着一张对自己处分的布告。他马上意识到,学校这么做是要让自己颜面扫地,要从内心最深处最痛处教导自己!他向那张布告望了一眼,无奈地叹息道:“我到底还会不会有下次?”
谁也无法预知。
回到寝室时,他发现室内只有鲁旺希一个人,其他室友都还未回来。
鲁旺希刚一回来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