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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哼哼哼……某羽抚着伤处，阴阴地冷笑，偶会叫慧之替偶好好教训你个忘恩负义的小子滴！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宁可得罪君子，决不得罪小人；宁可得罪小人，决不得罪女人；宁可得罪天下所有女人，也决不要得罪又是小人，又是女人的无良作者飞羽！——明月心事后暗叹，有感而发。＇
第二十八章 飞天之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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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秋梦残又说道：“水湄寻你不见，心灰意冷，将你们之间的事一一告之于我，求我找到你。我怜惜妹子痴情，便走遍大江南北四处寻访你的消息，前一阵子听得你在江南一带，忙忙赶回来。”
“那……你在客栈中一副穷酸打扮，是……因为盘缠用尽么？”明月心突觉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一猜便中。”秋梦残笑道：“在客栈内遇到你时，我心中总有些怀疑，便用银丝来试你一试，果然你见到之后神色大变，又到后院来找我，这才真算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明月心闻言暗自苦笑，他自诩机警，以为所做一切神不知鬼不觉，岂料全落在人家的眼里，看来与秋梦残这等老江湖比起来，还是道行太浅了。
“我本欲上前相认，可见你身边那位公子，高贵华美，气派不凡，随从中又不乏许多异能之士，想必大有来头。我好奇心起，细细查探了一下，才知他便是当今朝廷的慧亲王上官弦则，为了你的案子而来。我心下更奇，你若是明月心，那么在江南一带连续做下数十宗劫案，和空明大师订下‘双塔之约’的明月心又会是谁？”
他说到这里，明月心暗自思忖，原来他一直在暗中窥探我们的一举一动。不过，这家伙处心积虑的安排一切，说话又支支吾吾，不尽不实，究竟在玩的什么花招？
“我不敢贸然相认，跟着你们一路来到杭州，心中正思量着怎生是好，可巧在西湖画舫上听你吹箫，灵机一动，想起曾听水湄说过你善于弄箫，尤其是东周仙人箫史之曲。我有意一试，便登舟拜访，又用纳言珠留话与你出来相见。紫风铃刚才你已见到，那银丝也还与了你，水湄求我转告你一句话——”
银丝与风铃是俩人的定情信物，自然无假，明月心虽仍有疑惑，也忍不住抬起头来望着秋梦残，道：“什么话？她……她说了什么？”身音竟微微发颤。
秋梦残看着他，缓缓说道：“水湄说‘我心向明月，明月本无心。心中有明月，明月不照人！”
一言未毕，明月心已发出痛苦的一声低吟。
一瞬间，周围突然静寂下来，没有了秋梦残与身边的一切，只剩下那个眉目如画、风铃叮当的水湄在盛放的牡丹花丛中盈盈浅语，巧笑嫣然，风吹过花，花开成海，海又升起把他淹没……
水湄失手将他刺伤之后，见他愤然离去，伤心之下说出这四句话来。当时他盛怒下未及细想，含恨离去。此时此刻听来，细细品味，不觉心动神摇。水湄的千般好处，万股柔情，一时都涌上心头，凑聚在一起，暗叹造化弄人，顿感心痛神痴，对秋梦残的身份却现再无丝毫怀疑。
“多谢秋兄传话之恩，只怪明月愚钝无知，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上前见礼。
秋梦残大喜，满脸含笑，伸手扶住他，“你与水湄两情相悦，早已订下终身大事，咱们以后便是一家人，这般说倒生分了，快休如此。”执着他的手，神态之间甚亲热。
忽想起一事，明月心问道：“……上次那个叫司雾的他没事吧？”
“哈哈……他吃了个小亏，现在还有些不服气。原是我的同门师弟，一向任性好玩，因常听闻你的名声，有些好奇，忍不住出手试探，活该受些教训。”
“一路上暗杀、跟踪我也是试探？”
“咦，有人暗杀、跟踪贤弟？”秋梦残一脸震惊。
“不是秋兄的人？”
“决计不是。”秋梦残摇头，微一沉吟，道：“……或者是否与那冒你之名的明月心有关？贤弟要多加小心才是，这人既敢冒名行事，必定还是有些本事，不可大意！”
明月心点点头，沉思不语。
他虽本性聪慧，但究竟年轻心热，再者因水湄之事对秋梦残多了份愧疚，到底不如秋梦残心机深沉，看此情形，虽仍觉有些奇怪，也未多心细想。
过了片刻，他脸一红，轻声问道：“不知……水湄现在何处，可否告知？”
秋梦残沉吟片刻，方道：“妹子遭此变故，心黯神伤，她……”
“怎样了？”
“唉！水湄已看破红尘，出家为尼，长伴青灯古佛。还说‘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参、商乃是天上星宿名，参星居西，商星居东，两星此出彼落，永不相见。
此言一出，明月心竟然痴了。
寂静，像细雪飘进深海。
他立于天地之间，怅望着眼前一片银辉，种种混乱的思绪、过往，好像开了闸的水一样，一下子都涌上心头，人不由站的痴了。
俯仰天地之间，前路无常，蓦然回首来路，入眼茫茫。
恍惚间，心境忽地空荡荡一片，天地再也没有其它东西能扰乱了。
良久，他一声轻叹，道：“明月极承秋兄传话之情，但有所命，定无有不从。”声音略有嘶哑。
秋梦残大喜。他费尽无数心机、手段就为得到明月心千金一诺，需知江湖中人最重信诺，“国士无双”答允了的事便决无反悔。他笑道：“我知贤弟决非那薄情寡义之徒，果然没有看错。只求贤弟为我寻来那‘飞天之羽’达成我一个小小心愿，愚兄必感其情。”
“飞天之羽？……传说中的飞天之羽？”
“是。就是传说中‘倾天之弦，飞天之羽；龙翔凤舞，天下无双！’中的飞天之羽。”
“这几句话我自然知道，可是……你确定他能达成你的心愿？”一张口便狮子大开口，还说是小小心愿……，你还真敢说。明月心脸上表情不由有些古怪。
秋梦残想象着飞天之羽的诸多神奇，早已心驰神往，欣喜之余，并未在意，点了点头。
明月心抬起头，并不看他，眼神飘向远方，想了一会，悠悠地道：“天地无垠，如斯广大！飞天之羽也不知是何事物，现在何方，却要我却哪儿与你寻来？”
秋梦残本见他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只道他变卦，一听此言，放下心来，笑道：“这当然不敢有劳贤弟费心，愚兄已知那宝物下落。那里地势高绝也还罢了，更有一股天地阴寒之气环绕其中，就是我等蜀山门人也只能望而兴叹。必须要有贤弟这种不仅轻功无双，更精通绝地寒芒之术的高手，才不惧那寒气之威。”
明月心越听越心惊，恍然大悟。难怪被困在青灵兽体内——幻之空后，那司雾并未离开过千柳山庄的院落，原来他们早存了心只是试探试探自己深浅。好奇心又起，问道：“不知是何所在？又要如何取宝物？”
“要进那个所在必需满足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条件，缺一不可。咱们占了地利，得到贤弟相助，又有人和，至于那天时……尚需要一定机缘，不然一切皆是枉然。此时多说无益，贤弟到时便知。”
明月心料他决计不会轻易吐露，也懒待再问，见玉兔西坠，天边渐露清光，便道：“既如此，恕明月不能久候，先行告辞。”
“贤弟请自便，若有讯息，愚兄必知会你。”
明月心双手一拱，展开身法，往灵隐寺而去。转瞬之间，已在数十丈之外，轻功之佳，奔驰之速，当世再无第二人及得上。
秋梦残不禁骇然，此人身法之快实是匪夷所思，而且姿势如此美妙轻灵，真可谓“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若非自己习得御空之术，今儿这亏可吃定了。向着明月心消失的方向凝视良久，冷笑数声，饶你明月心聪明机智，武功不凡，也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去。
他双手握拳，四周空气一阵波动，强劲的精神念力使得整个三丈之内空间扭曲，形成一道飓风漩涡，将周遭的块块寒冰撕成漫天雪雨。
下一章节，女主角秋水湄华丽登场，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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