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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如此长寿,如此的健康?”“咳,告诉你吧,”他说,“因为除了长寿,我什么也不想。我想着自己会活到一百岁,想着自己会过得很好,也想着自己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这一切就发生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没有奇迹——但除了远大期望这个奇迹。这个奇迹只因为我们才有意义,因为我们都能够去实现。期望是一种感觉,它能带动并提高实现目标的能力和水平,还能使我们获得深入潜意识的能力和水平,最终上升为一种模式。理论家们说:“想着伟大的事,在脑海中展望这种伟大,希望伟大的到来,并且学会感激伟大。”父亲也说:“我对你的全部期望就是,这一辈子干点有意义的事。”
也许,他这一辈子做点有意义的事,干点有意义的任务,已经完成得太多了,所以才决定翻到我人生的一页,让我接着干。父亲让我明白了一件事——能让我做点有意义的事情的那个人,是我;生活中能接受这挑战的最佳人选,是我;能看清自己内心别人无法看见的,听到别人无法听到的,感受到别人无法感受到的人,也是我。只有靠我自己去期待生命中神圣指示,并且去按照这个指引成功和实现自我。只有我在层层怀疑、愧疚、面具伪装和令人相信的假象里,在目标和热望之中层层反省,直到剥出真实的我来;因为总会有那样一刻,让我自己明白自己,也证明我是人们期待和希望成为那样的一个人。
据说,“拉可尼亚”号船在马德拉群岛附近下沉时,救生艇上的幸存者里有一个人,身穿整齐的西装,胳膊上搭着粗花呢子大衣,手里拿着个公文箱。他登上救援船贾尔法号时,不但不要别人帮,反而镇静地帮助其他幸存者登船。萨尔塔号上的船员夸赞他风度翩翩,镇定从容,又问他为什么要这样。绅士回答说:“先生,我是英国人。人们对英国人的期望本该是这样。”
期望是由什么构成的?
期望是意志的仆人,意志是期望的结果,而期望又是靠精神的力量编织出来的。这么说好像离清楚解释期望的整个实质还差得很远,而且也没能回答为什么有的人比其他人更容易在精神上或肉体上受到鼓励和刺激。有些人的确对深层感受的回报和奖赏更有备而来,也更期望获得愿望实现的喜悦,感觉到期望带来的挑战,或者预感到期望带来的好处。
有人说:“我对生活从来不抱这样或那样的期望。”可即使如此,这也是一种期望!正如东方智者所说:“无欲则刚。”期望会预先占领信仰,是信仰之和,是信仰的感觉,是信仰的加强。即使期望隐藏在消极主义背后,它也能实现我们的理想。这一点,要不是有人把我介绍给了爱荷华的农夫们,也许我永远都不会明白。可是正是我在中西部的这几年,让我深深了解了他们,也深深敬仰着他们。他们真是了不起的一群人,却从不让你看清楚深藏的内涵和自我。他们把情感埋藏得很深,总是羞于表达或者承认他们对自然和土地的热爱。可是,只要你和他们多少住上一段时间,就会彻底改变对他们的看法。包括对他们积极思维力量的整体印象都会改变,因为他们对待成功的“消极”程度就像狐狸想让你相信,它们看见鸡也会“消极”一样。
春天,如农夫们惯常的抱怨,不是来得太早就是太晚;开播种地的时候,地不是太干就是太湿;玉米长得不是太慢就是太快;市场不是太不平稳,就是太过死板;收获的季节来得不是太快就是太迟,反正总是不合时宜。然而很少有这种情况发生,即爱荷华的农夫真会遭到歉收。就算在我“缺席居住”那长长的几年里,“鹰眼”州也没有哪个农夫真正遭遇到太差的年景。相反,老天总是向他们敞开一扇窗户,好像他们是魔幻组合。通常以往一公顷出产不到90蒲式耳(1蒲式耳约为35。238升)的土地上,在他们那儿却往往会产出175蒲式耳。这里,期望可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相信的。它在玩一个游戏,玩的是隐藏在貌似不满的假相背后,却有一个宏大的期望。要是你透过这个游戏仔细看,那你会看到农夫在微笑。他不愿让老天和大地知道,自己对它们坚信不疑,相信它们拥有巨大的能力。别说出来,他警告着说,只要想着就好了;别谈论出来,只要感觉着就好了。给你的期望也戴上假面吧,就算连命运也不要让它抓住你期望之伟大,欲望之深刻。父亲对我的期望究竟有多大?关注究竟有多大?期望究竟有多么强烈?这一切,我那精明而睿智的父亲从未让我知道。可是,他播下的种子深浅刚好,时机也对,显然他精于播种之道。是啊,我也有期望。我满怀远大期望收到鸿雁款款,这份期待甚至会发展为一份疯狂。我总能收到美好的信函,收到改变一生的信函,因为我总在期待它们的到来。可是,如果我放弃这场“过家家”的游戏,虽然说邮件不算什么大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么我就会失去这份点石成金的魔幻魅力,那么鸿雁款款邮来的奇妙感觉也荡然无存。这场游戏十分微妙,有时还不那么容易。就拿古人的谚语来说吧,叫做:“期望总大于现实。”一般说来是这样的,我们也本该自然而然地把它当作真理看待。如果没能这么做,那失败的教训就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期待宏大、期待成功是对的;但也要看到,或期待到“期待通常会大于现实。”
计划的艺术
计划是一项极其精妙的艺术:没有计划,一切寸步难行;没有计划,梦想僵硬乏味;没有计划,事情安排错位,灵感的精灵没有回旋的空间和余地。所以,我们最终都会得出结论,那就是从容不迫、井井有条、大步向前的生活,才是计划好、设计好的生活,才会丰富充盈,充满成就感。
不久前,我们请一位朋友到自家的一个蜗居来玩。寒舍的名字叫做“雀巢”,夹在葱郁的小山里,湖光山色,美不胜收,万籁静谧,宁静安详。连知更鸟也爱驻足停留,欣赏这卓尔不群的安静。瞧着它们惬意的样子,好像立刻就喜欢上了屋檐,从容地摆开了安家的阵势,旁若无人,雄赳赳气昂昂开始孵化小鸟,而幼鸟们唧唧喳喳欢叫不停。妻子和我都备感欣慰。我们已把一切收拾停当,准备迎接第一位客人到来。我们这位朋友是一单身汉,和我们有着深厚的友谊,请他来可谓是我们的最佳人选。我们相信,他一定乐在其中,给我们这所房子带来祝福。我们自忖对他的好恶了如指掌:他不喜欢嘈杂,喜欢一架子的书籍,五颜六色的窗帘,恰到好处的光线,没有客人的干扰,充足的热水,等等。在装扮“雀巢”的过程中,我们心中充盈着远大的期望,而对“雀巢”也是越来越喜欢。正像尼可蒂姆(圣经中的法里赛人,后来成为耶稣的秘密信徒)一样,我们的朋友在晚上翩然而至。至今我才大悟,晚上是最糟糕的时间。你想,客人刚匆匆告别了都市的喧嚣和璀璨,直奔人烟稀少、黑灯瞎火的山中别墅。这样的对比实在是太明显,差异实在是太大了。黑夜让人如此阴郁,寂静让人如此沉闷,尽管我们还有一个发烧音响,放着让人备感压抑的迎宾曲,也没有让这种气氛多少淡化下来。一片湖水,在白天当然煞是好看,要是有圆月当空看着也不错。而现在,在这墨般黑的夜里,湖水阴森可怕地拍打着岸边,发出奇怪低沉的叹息声,湖水仿佛烦躁不堪,哗啦哗啦拍打着危崖。我们自忖“雀巢”看起来十分迷人,有亲和明媚的灯光,有轻巧可人的装饰,甚至我对客人听到“完完全全一个人”的时候表示出的激动情绪记忆犹新。当我告诉他,风的呢喃会“为他奏一曲催眠曲”,他也是那么兴奋。可现在,所有这一切都成了我们能给予他的最糟糕的欢迎仪式。实际上,他并不习惯完全一个人独处,他也不想让风的呢喃送他入梦乡。当他咄咄逼人指着大门,让我上锁,战战兢兢问我小别墅到主路之间有多远,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当他在澡盆里遭遇一只慌慌张张、小心翼翼的蜘蛛,我才明白,他根本不懂加拿大人的户外活动到底是什么。每次当他发问,他就会说:“那是什么?”看到知更鸟妈妈在夜晚飞过窗外,他也大惊小怪一番。于是我明白了,我们对他来小别墅的满腔热忱已彻底凉了下来。
一大早才六点钟,小屋的门上砰然一声巨响,我们的朋友站在那里,憔悴不堪,局促不安,早已把欣赏湖上日出美景的热望抛在一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