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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都姓丛嘛。”
“胡说!我妈是老杨家的人。”
“那她也姓丛。”
“在早年她叫杨丛氏,得姓杨~懂不懂?”
“不跟你拔这犟眼子。”
“谁不知道我妈当年那是市矿一支花,我说你像她是夸你漂亮知道不?”
“啊,你也像你妈。”典型的敷衍。
“咱不搭理她,”季风着急吃苹果。“加小心削着手。”
“你看你俩像小两口似的。”杨毅吃吃笑。“四儿你别考北外了,跟家家一起考北大吧。”
“给你闲着了是吧?”季风摔给她个鸭梨。
她笑着躲开。床一颤,丛家的手一颤,刀锋划破了左手姆指,细细的血丝沾到苹果上,氲成浅红的一团。
“你得瑟吧!”杨毅见血心虚了,抢白地骂一句季风,转身问时蕾,“有没有酒精棉?”
“割着手啦?”翅膀扭头看看,“咋整的。”
季风把她没削完的苹果塞进嘴里咬着,一手拉过她手指,一手从床头柜取了块小棉球过来压在伤口上。
“没事儿,不用,没割深。”丛家的声音很像失血过多。
“自己按着。”季风取下苹果顺势咬了一口,“刀给我……”连吃边削皮,“哪来的水果刀这么快。”
时蕾冷眼看他的刀功。“那苹果给你削完,一斤的多说能剩下二两。”
“手把好的受伤了。”
“就刮破一点皮儿,”丛家扔了棉球,“还是我削吧,你可别糟蹋那苹果了。”
杨毅横过去躺在丛家大腿上。“不用惯着他,以前在家吃都不洗,现在还得搁专人打皮儿。”
“痴呆。”于一念叨一句,翻了个身。
“这家伙睡觉也不老实!”杨毅用脚踢踢他。“说梦话还骂人。”
季风的传呼响了。“肯定是死胖子找不着病房。”他懒洋洋地拿出传呼,只看一眼人就成了标本,而且是很恶心的那种。半个苹果还含在嘴里,口水滴了下来。
真的流口水了!杨毅叹为观止。
不等她惊奇够,季风一个高蹦了起来跑出病房。十秒钟后又冲了回来,喘着气说:“我出去……一下!”
去哪?什么时候回?以季风的速度,十秒钟够他从四楼跑到一楼了,特地回来只是交待这句废话吗?病房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杨毅忽然有种不太舒服的预感。小四是不长脑子爱冲动没错,但印象中让他失控成这样的,好像只有一个人。不,没有好像,只有那一个。
“叫叫儿?”市医院的住院处大门口响起轻呼声,帽子挡住于一吃惊的眼神。“不可能。”
“你给季风打传呼,不是我脑瓜子给你。”杨毅说得笃定。
翅膀叹息。“你就这么肯定啊?也许是他家里有什么急事。”
“家里有事不是这样的。”杨毅摇头,又说不清,直嚷着,“你们不信就打电话,我肯定是叫叫儿,小四儿一提她就跟魔症似的……”
“打电话!”于一用手机打断她过长的废话。
“切~那孩子撅撅屁股拉什么屎我都知道,跟你们说……这怎么不亮?”按了半天手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杨毅把它塞给于一,向翅膀伸出手。“你的。”
翅膀掏出电话给她,看看于一的手机。“没电了吧……”
“喂你好,麻烦传一下2258058。你在哪里。两分钟内不回话给叫叫儿打电话……喊叫的叫……对……本机号……翅膀。”
“干嘛留我名儿。”
“你们去玩吧。”丛家抻抻胳膊,“庆庆今天放假回来,我们俩明天得起早上我姥家。”
“等小四儿回电话一起吃完晚上饭送你回去。”杨毅扬着手机,“反正明天也不用起大早。”
“不了,昨晚我在这儿陪时蕾就没睡好,怪困的。”
“啊,那等小四儿回电话看我猜得准不准。”
“我跟你猜的一样。”丛家家拉下她的帽遮,“明天回来你再告诉我。走了啊,拜拜~”
翅膀机械地摆摆手。
“哎?别走……”电话铃响起,“喂,季风,你等会儿。丛家——”她扯着嗓子喊。
“喊个屁,”季风在电话里问,“让我回话干啥?”
“是不是叫叫儿回来了。”
“你不都知道了吗。”
“嘻嘻嘻……我当然知道,我一猜一个准……”
“有屁快放,没屁别闲搁了嗓子,打电话不花钱啊?”
“我靠,你跟我装个毛!叫叫儿在跟前你长猴儿了是吧?”
“行行行大姐我服了。”季风不耐烦的语气难掩开心,“小锹呢?电话给他。”
杨毅也被他的愉快感染。“找你。”电话递给于一后望着丛家离开的方向笑骂,“死丫头蹶的还挺快,跑那么老远了。”
“你这孩子啊……”
“……没电了,你回来干什么?”
嗯?杨毅转过头,叫叫儿吗?她以喉音问。于一只看着她不说话,杨毅听到手机里叫叫儿的说话声,但听不出说的是什么。
“……行,那你们明天等我电话吧……嗯,拜拜。”于一挂了电话一抬头,四只亮晶晶的眼睛眨呀眨呀。“别这么照我。”他笑,“我晕得慌。”
“为什么明天等你电话?”杨毅很奇怪,“今天怎么不见面?”
“小孩儿别问!”翅膀哏咄她一句,扭头又向于一讪笑,“咱兄弟今晚是不是不回来了?”
于一把手机塞进他上衣口袋里,回手揽住杨毅。“走吧,咱仨找地儿吃饭去吧。”
不回来了?杨毅暗呼一声神哪。
翅膀另一边搭着她的肩膀。“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整个沙漠~~~”
第二天早上杨毅出门扔垃圾,看见季常福正把货车从院里倒出来。跑过去问季风醒了没。
“昨儿来电话说在小锹家住了,上那去找吧。他家在哪我捎你一段?”
“不顺道,你先走吧。”
神哪~四儿真的整晚跟叫叫儿在一起!
杨毅的两个眼睛像弯月,“整晚~”像弦月,“孤男寡女~”月全食,“什么都发生了……”
“不行学大非说话!”于一当头弹了她一指。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翅膀翻个身咕嚷着。“大姐我发现一到放假你可能起大早了。”
“我一向起得早。”她大言不惭。
于一听得直乐,掀开被子给她让出身边的位置。“进来。”
她乐颠颠地钻进去。
“凉~”于一打了个冷颤。裸露的皮肤沾到她衣服上的金属拉锁,鸡皮疙瘩滋地冒起来。
翅膀背对着他们闷声问:“用不用我回避一下啊?”问是问,人却一动不动,半点没有回避的意思。
“老大~”杨毅趴在于一手臂上看他身后的人,“你一宿一宿不回家你妈不找儿子啊?”礼拜五在小四家睡的,礼拜六在于一家睡。
“我放假在家能吓着我妈。”
“真夸张~你老说什么红颜红颜的,成天就跟我们混来着,压根儿光杆司令一个。”
“要见识吗?”翅膀回过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似狼变的前兆。
“别钢他!”于一抱住她,“非哥那些红颜咱可惹不起。”
“都是大姐大?”她好奇。
“都是大美女!”翅膀恶狠狠地说,“你看一眼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杨毅低头看于一。“比我漂亮?”
“没有可比性。”他答得模糊。
翅膀哈哈大笑。
杨毅不满意。“比叫叫儿漂亮?”
于一用被子把她裹紧,阻止她继续发问。“再睡一会儿,睡到十一点给老四打电话。”
“我不睡。”她推开他坐起来,“你们俩怎么这么困?”
翅膀趁机告状。“半夜他看看碟说饿了,拉着非爷出去宵夜,喝到天蒙亮才回来。”
“……”预计十一点他们也不会睡醒了,干脆下床自己找事儿做。
二姥正在收拾二楼小厅,散落一地的碟片,N根线缠在一起的碟机,几个捏瘪的易拉罐,盛满烟头的烟灰缸。杨毅上前帮忙,擦窗台,擦鱼缸,擦茶几,擦钢琴。
“二姥,咱家谁会弹钢琴啊?”
“没人会弹。”老太太擦得很仔细,边边角角都擦到。“从前是凤茹给于一买的,找个老师来娘俩儿一起学,不几天这孩子一出门于一自个也不正经学了。”
“啊。于叔不看着他吗?”
“于军哪有时间!就忙啊,撇家舍业的,给媳妇儿都气跑了,钱咋就那么不好挣……”
杨毅托着鱼食回头。“二姥,于一他妈为什么出国呀?”
“小凤茹那孩子啊,犟着呢~”老太太只说了这么句话。
杨毅也知道这是人家的私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