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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逸原本是竖着眉毛一副怒像,听了方仲言语,反而把眉毛皱了起来,她冷冷看了司空谅与方仲一眼,淡淡道:“你与他称兄道弟?方仲,你言行如此,让贫尼痛心,若非看在故人面上,连你也走不得。”静逸面沉似水,把袍袖一抖,便要转身离去。
这静逸嫉恶如仇,对司空谅厌恶万分,连带着把方仲也埋怨上了,若是让她知道不远处瑶鹰王的身份,只怕当场便要发作起来,这样一副冷漠态度,让方仲始料不及,见她要走,忙道:“师太且慢。”
静逸冷着脸道:“贫尼放你离去,你还想怎样?”
方仲犹豫道:“晚辈与身后诸人对慈航静斋一直仰慕万分,虽不敢入山门,却不知可否瞻仰仙山一次,也不枉到此一游。”说这话时心中忐忑不安,患得患失,有此心境,连他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静逸目光从方仲身后扫过,司空谅十分有自知之明的道:“晚辈身份,当然是不敢去的,免得玷污了仙山宝地,被师太埋怨。”其实是他自己心虚不敢去,若说对慈航静斋不敢兴趣,那是不可能的。
静逸不理睬司空谅,又向远处的瑶鹰王和赢奎及其两名手下看了几眼,冷笑道:“凭他们也配?”依旧大袖一甩,往山上行去,随同静逸一同下山的两个年轻女子持着净瓶,向着众人打量了几眼,露出几分好奇之色,这才紧追静逸而去。
方仲大失所望,呆呆望着静逸渐行渐远的身影,久久不愿起身。司空谅走到方仲身边,笑道:“方公子神魂难舍,莫非是见到那两个慈航静斋的漂亮姑娘,心动不已,倾心爱慕,这才不愿离去。”
方仲愕然道:“那有此事?只是好不容易来到此地,却依旧与慈航静斋山门缘悭一面,自然有一点失望了。那两个姑娘就算长得再漂亮,与我何干。”
司空谅笑道:“可在下观你脸色,怎么不似见不到山门的遗憾之色,反而有那么几分儿女幽怨之情,或许是在下看走了眼,公子说不是,就不是吧。”
方仲被他说的心中一窒,可又解释不清,只得道:“你能掐会算,不去昊天堂学卜筮之道真是可惜了。如今既然知道慈航静斋就在此地不远,老堂主临终交待的事总算可以安排下来。少堂主和昊天堂的人可以就近挑一处湖泊安歇。”
司空谅道:“正是,我这就和少堂主说一下,可以把外面的人接进来了。”
司空谅才走不远,远处一道彩云飘飘,从远到近,眨眼便到了方仲面前,正是适才已走远了的两个慈航静斋少女中的一个,她的长裙在掠地而飞时像极了一朵云彩。这少女几步来到方仲跟前,启朱唇柔声道:“师叔让我传话,让方公子一人前去,你随我来。”声音委婉,极是悦耳。
方仲又惊又喜,忙跟着那少女前去
司空谅等人自然也见到了这一幕,虽然心中惊奇,但谁也没有过来多问一声,多看两眼,毕竟方仲和那尼姑相识,一切只有待方仲回来后再问一问了。
赢奎等人自去安排还在群山之外的昊天堂众弟子进山,为免招至慈航静斋所忌,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进行。
方仲和那少女一路奔驰,转眼就到了这座小山的山顶,那山顶也是无头峰,顶上居然有一座小小凉亭,若非来到山顶,只在山下是看不到的。站在这座凉亭往山后举目一看,只见眼前豁然出现几座巍峨山峰,峰巅直插云雾之中,而宽广的山脚下郁郁葱葱,尽都是茶树,一望无际,也不知有多少。清风一吹,便有一股淡淡的的清香飘来,嗅之让人心旷神怡,使人陶醉。
静逸就站在不远之处,背对着方仲,听到二人的脚步之身,也不说话,把手往前一拂,那些绵绵密密的茶林之中一阵晃动,现出一条幽暗小径,直通往茶林深处。
第十二章 离门
静逸也不说话,当先在前开路,这幽暗小路两边都是茶树,枝枝叶叶遮掩,除了头顶如一线天般看得到蓝天白云之外,浑然不知身处何处。方仲见旁人都不说话,只是默默而行,只得按下好奇之心,随着静逸往深处走去。
静逸左一拐,又一拐,转眼间已拐过了十来个弯,方仲暗暗惊奇,这条小路明显不是通往慈航静斋山门的,如鹞鹰王所说,那慈航静斋山门气势磅礴,定然建在高处,可如今这一条小道虽然略微向上,但远远没有可以到达山峰的程度,甚至连半山腰都不及,看其所去方向,似乎是那几座山峰的侧峰。方仲扭头看向左侧的一位少女,长得十分可爱,也就十四五岁年纪,正是她返回来传信让方仲进来的。那少女恰好也在打量着方仲,似乎她的好奇心也不见得小到哪里去,见方仲看来,顿时俏皮一笑,一双弯成月牙形的眼睛里如星芒闪烁,方仲刚想开口说话,那少女却轻轻一掩小口,又向前面只顾低头走路的静逸指了指,似乎生怕谈话声会被静逸听到,到时候免不得一通责骂。
方仲见她不想说话,便也用手指了指山峰位置,言下之意是想问是不是到山上去。那少女倒也聪慧万分,笑着摇了摇头,反而往旁边的半山腰指了指。方仲心下疑惑,难道这慈航静斋所在并不在山上,反而建在半山腰里。
再走一会,两旁的茶树稀疏了起来,这幽暗的小道也变得平坦宽广。方仲仔细一看,自己所走的这条小道不过是众多小道的一条,那茶林里还有数条蜿蜒小路伸出,与外面的大道相连。
而大道的尽头,方仲眺目一看,远处两颗大树如撑天巨伞相似,拱卫着当中这条大道。与这两颗大树相比,下面的路反而不值一提了。这两颗大树树冠上白花花一片,一阵山风吹过,那树冠便稀稀落落掉了无数白色花瓣来,如下了场小雪一样。
方仲看得清楚,这两颗大树居然是极大的梨树,上面白色所结的尽都是梨花。如此巨大的梨树也不知要生长了多少年月,才有如此规模。
直到这时,静逸才停下脚步,仰头看着梨树。方仲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发现她所瞧乃是梨树主干上各挂的一副对联,那对联用浓墨书写在木匾之上,似乎也经历了不少年月了,除了墨迹尚黑之外,木匾已裂纹遍布,失去光泽,若非材质坚固,风吹日晒之下,早就四分五裂了。这木匾之上写着各写着两行字,右边所书乃是:‘离红尘万丈。’左边所书:‘化俗世千劫。’连起来便是:‘离红尘万丈,化俗世千劫。’这一句话分别用梨树来衬托,可见当初写下这一句话的人,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而书。此情此景,头顶梨花落英缤纷,心中感慨人世沧桑,自然而然便生遁入空门之感。
静逸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祖师早就谆谆告诫,甚至亲自写下这两句话来,可是笔墨犹存,身范此戒者依旧络绎不绝,实在辜负祖师一片苦心。”
方仲默默念了一句,听静逸师太终于说起话来,这才恭敬万分地道:“这里便是慈航静斋山门吗?”
静逸摇头道:“不是。”
方仲奇道:“那这里是何处?”
静逸道:“这里是我慈航静斋七重木门的第一重门,离门。只有过了外三门,才看得到真正的本派山门。”
方仲心道原来看一个山门这么不容易,还以为这慈航静斋走上来就可以正对大门呢,如今自己不要说从山门之下走过,就是想看一看这山门,还有这什么外三重木门要过,自己今日看来是没有这个指望了。
方仲道:“然则师太带晚辈来此是为何?”
静逸冷哼一声道:“贫尼看你怨念缠结,脸带煞气,定是心中杂念万千。你还不洁身自好,又和那些个恶人在一起,这分明是自甘堕落之举,我心痛你父母只有你这一点骨血,实在不忍心见你如此,这才好心带你前来,开导一番,可不是带你去看什么山门的。”
方仲愕然无语,定是自己在说起昆仑派时语气愤慨,让这位师太引起了误会,然则这静逸师太面冷心热,本意应该还是一片好心的。方仲只得点头道:“多谢师太教诲,晚辈会记得的。”
静逸道:“只是嘴上说说又有什么用。”
方仲心忖如果不是说说,难道还有什么举动不成,这慈航静斋都是女子,断无收留自己的道理。方仲面露一丝疑惑之时,静逸冷冷道:“我会拘禁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