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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幸福在我这里吗?我这样的女人有能力给予他人幸福吗?可是看着他那双充满无限希冀的眼睛,我不忍像林靖那般残忍地再次令他的希望破灭。被善意的谎言欺骗也是一种幸福吧,那我就给你个海市蜃楼般虚幻的幸福影像,直到它有天幻灭,能多一天幸福也是好的。
〃我一定能给你幸福。〃我轻轻地擦去他随即涌出眼眶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虽然是个冷心肠的人,却从来都抵抗不住男人的泪水。我想,能让男人流泪的痛苦和幸福一定是更深刻更彻骨的。
这样一张美脸哭花了,我看着那个心疼啊,配合地一起哭一下吧。我们相拥了不知道多久,他终于平复了情绪。既然说给他幸福,不如唱几首歌曲鼓励他一下。于是我先唱了首〃幸福在哪里啊,幸福在哪里?幸福就在我们小朋友的心里边。〃又继续唱了首〃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如果感到幸福,你就跺跺脚……〃
我刚唱到劲头上,突然有人拍门。谁大晚上的来扰民!苑娘披上外衣,迅速易好容去开门。只听一个大嫂埋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要让你娘子再唱了!还是让她继续哭吧!〃>_<
翌日,离开客栈,我们商量在齐遇城购置一处民居,暂时安顿下来。运气还不错,正好碰到一对准备去京城和儿子安享晚年的老夫妇卖房子,苑娘也没讲价钱就买了下来。老夫妇直向我们道谢,临走前还祝我们夫妻百年好合。苑娘听得脸上一阵窘红,随即又塞给老夫妇些银两。我在边上看着这个心疼啊!金啊银啊,我的心头肉啊!地主家也没余粮啊,你也太大方了吧。就说你做一个菜一百两黄金,可是现在你失业了,也没失业补助什么的,咱们得省着点过吧。
买下房子,我们把家中短缺物品列了个清单,然后上街采购。开始的时候,我还按照单子按部就班地买,后来我买性大发,见什么喜欢就毫不犹豫地买下,苑娘手上和身上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路上的行人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可是苑娘仍是笑容满面。最后东西多到苑娘也拿不下了,索性买了个三轮小推车。我正好也逛累了,坐在装满货物的小车上,让苑娘一起推着。感觉我们好似新婚夫妇在添置新房东西,好甜蜜。
突然,一人在我们车边倒下,捂着腿在地上打滚,嚷着我们撞到了他。我从车上跳了下来,好你个无赖,骗到你姑奶奶我头上了。你诈骗我,算你踩到地雷了!我蹲下身,貌似关心地问:〃这位小哥,你怎么啦?撞到哪里了?〃
〃我的腿!我的腿!〃无赖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我让我相公推车送你去看大夫吧,不能耽搁了。〃
〃不用劳烦两位了,我自己去看大夫便好,只是这医药费用……〃
〃你腿都伤了,自己去多不方便,还是我们送你去吧,看病的钱我们出,看好再给你些银两回去买药养伤。〃说完,我示意苑娘把他扶上小推车。苑娘连忙把不情愿的无赖搀上了小车。
到了人不多的地方,我轻推了一下苑娘,示意他拐进小胡同,他心领神会地拐了进去。一进胡同,苑娘把车一停,我从车上拿起了新买的炒菜勺子。想当初,还是竹子他家的大厨教给我勺子的这个用处的。
那个无赖倒也不傻,赶忙从车上爬下来,战战兢兢地问:〃你们要干什么?〃
〃你说我们想干什么?〃我踮着脚,拿勺子轻打着自己的手掌,一副流氓样儿,你个无赖想和我这个超级流氓斗?无赖被我逼进角落,我抄起勺子就往他身上招呼,他想还手,被苑娘挡住了。我没鼻子没脸地拿勺子把他臭殴了一顿,边打还边用脚踹,这个过瘾啊。
这时两个衙役打扮的人往这边走来,我大呼:〃条子!快跑!〃
苑娘一愣,随即把我扶上小车,推车就跑。跑了几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回头往无赖头上一扔,紧跟着〃哎哟〃一声传来,估计这无赖头上的包一定不小。我哈哈大笑。不过要是用石头扔就更好了!我的银子啊!
逃跑的路上,苑娘好奇地问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叫小条子?〃
=_=|||晕~我喊的条子是警察的意思。
我挠挠头,干笑了一声,没答。
回到家,看着这一车我冲动之下买的无用东西,果然是〃男人会用十块钱买价值五块钱的他需要的东西,而女人会用五块钱买价值十块钱她不用的东西。〃不得不感慨:〃女人果然是冲动消费型的购物群体,对社会的经济发展起着巨大的推动作用。〃
五十八
经过我们的一番布置,终于把家弄得比较合心了。
小条子看我露出疲倦之色,就主动去给我烧水。我去洗澡时,小条子又忙着张罗晚饭了。
舒舒服服地洗完澡,热菜已经上桌,小条子给我盛好了饭,我看着这一桌佳肴,唉~这简直就是帝王般的享受嘛,还有小条子的服务。
饭后,本想帮忙收拾,谁知道他抢先一步,接过我手里的碗筷,拿去洗了。感动啊!这种男人放在现代,简直就是熊猫级的二十四孝老公!我走了狗屎运了,避难竟然踩到这样的〃屎〃!
晚上,我主动和小条子东拉西扯地谈天。想到今天的购物,小条子花钱大手大脚,我决定趁此篡夺经济大权。
〃小条子,咱们要在这里避多久你才能练成那什么掌啊?〃
〃顺利的话,一个月左右。美矜,这里布置得不合你心意吗?〃他闷闷地说。
〃不是,只是想算算咱们的钱够不够用。〃顺利转到我关心的话题。
他恢复了笑容:〃你别担心钱的事,我带了足够的银两。〃
〃那是多少钱?〃我就是葛朗台的女儿的丈夫的老丈人。(作者:绕了这么大圈子,还是葛朗台啊!)
〃几千两。〃
那么多钱!怪不得你大把大把扔呢,不行,我得要过来,也体会一下扔钱的感觉。我期盼扔钱和被钱砸死的感觉,就像刘若英的歌唱得那样:〃好久好久〃了。
〃小条子,现在我们装夫妻就得像寻常人家一样。一般人家都是女人负责持家的吧。〃我装出思考的样子。
小条子二话不说,爽快地从包袱里掏出一打银票交给我,还不忘把怀中剩下的碎银两一起递给我,笑眯眯地瞅着我,好像早就看透了我那点小心思似的。让他这么一瞧,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呢,颤抖地接过,激动啊!内心澎湃啊!我要把这些银票全换成铜板,放家里慢慢数!
我还是有点良心的,抽出一张递还给他,碎银子也让他自己收起来。不过这小条子真厚道,连碎银子都上缴,哪儿像现代男人啊,拼死拼活地藏私房钱。你们好好学学小条子,锦衣而来,赤条而走,坚决贯彻好有钱一定要上缴的家庭路线方针!
把钱收好,我还处于兴奋状态中,决定唱几首歌抒发一下情感。我迈进院子,清了几声嗓子,小条子见我要开唱,连忙说:〃美矜,我给你吹笛子听,可好?〃
不好!人家乐盲嘛!记得当初在德国听意大利歌剧,回来朋友问我感想如何,我想了想,说了句〃中场休息时的冰激凌味道不错。〃从此,他们宁愿把票吃进肚里也不愿意送我了。后来又蹭到贝多芬音乐厅的音乐会票,进去才发现,外国人都穿得很正式,还有专门存外套西服的地方,我就穿了个薄衬衫围了一条小围巾,没衣服可脱了,只得递给服务生一条围巾。音乐会中途我竟然睡着了,最后在大家的结束掌声中醒来,回家后我感冒了。=_=
我正在回想令我痛恨的音乐史呢,小条子同志早已经开吹了。只见他修长的双手横握着一枝翠绿通透的玉笛,朱唇微启。笛声轻幽低沉,缠绵悱恻,悠然婉转,如泣如诉。沐浴在迷蒙月光下的他,沉浸在幽怨的笛声中,眼神缥缈迷离,乌黑的长发被夜风轻轻吹起,一股淡淡的哀伤就这般弥散开来。这一刻的他美得令人心悸,哀得让人怜惜。乐声滑过我的心田,有丝微微的酸痛。
一曲结束,余音散去,哀愁的气氛却仍无休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