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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司机的蜜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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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动脑筋,想想你有什么办法帮我们跟他算账。”

深刻而平静的话语起到了作用。克拉奇利好像受到了启发。

“谢谢,老爷。”柯克说,“大概情况就是这样。坦白地说,我们对你的钱表示抱歉,但是你能帮我们的忙吗?”

“是的。”克拉奇利充满了狂野的热情,“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嗯,首先——你上一次见到诺阿克斯先生是什么时候?”

“我说过,星期三晚上。我六点前完成工作,然后来这儿。做完工作,他跟平时一样给我五先令,我就是在那个时候问他什么时候能还给我那四十英镑。”

“在哪儿?这里?”

“不,在厨房里。他总是坐在那里。我从这里出去,肩上扛着梯子——”

“梯子?为什么要扛着梯子?”

“为什么,因为那里有仙人掌和挂钟。每个星期我都给挂钟上发条——第八天就停了。如果没有梯子,我两样东西都够不着。我走向厨房,我之前说过,把梯子放起来,他就在那里。他给我当天的钱,半个克朗,一个先令,两个六便士圆硬币和一个铜的六便士。如果你们想知道细节,钱都是他从不同口袋里掏出来的。他想让我明白他根本找不出半个便士,但是我已经习惯了。等他的表演结束,我问他要那四十英镑。我想要那些钱,我说——”

“正是这样。你想要用那些钱开个修理厂,他怎么说?”

“他答应我下次来的时候一定给我——就是今天。我知道他做不到。又不是第一次了,答应得好好的,然后找各种借口。但是他这次答应得很真诚——这个老脏猪,他想兜里塞满钞票走人啊,这个诈骗犯。”

“好了,好了,”柯克带着责备的语气说,“别说脏话。你走出去的时候他是一个人吗?”

“是的,他不是那种随便找人聊聊天的人。然后我就走开了,那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

“你走开了,”警督重复着,乔·塞伦的右手留下歪歪斜斜的笔画,“留下他一个人坐在厨房里。那么,什么时候——”

“不,我没这么说,他跟着我走下过道,跟我说他那天一大早就会给我钱,然后我听到他在我身后锁上并闩上了门。”

“哪个门?”

“后门。他大都使用那个门。前门总是锁着的。”

“啊!那是弹簧锁吗?”

“不,插锁。他不相信耶鲁锁。他说,费不了多少工夫就能用撬棍打开。”

“也是。”柯克说,“这意味着前门只能用钥匙从里面或者外面打开。”

“对。如果你们看过,就明白了。”

柯克确实认真检查过前后两个门锁,他又问:“前门的钥匙忘记拔掉过吗?”

“没有。他的一串钥匙都拴在一起。不是大的那把。”

“当然,昨天晚上没在锁上。”彼得自愿发言,“我们是用特威特敦小姐的钥匙打开门的,锁上什么都没有。”

“正是这样,”警督说,“你知道还有其他备用钥匙吗?”

克拉奇利摇摇头。

“诺阿克斯先生不会把钥匙给很多人的,那样就会有人进来,把东西偷走。”

“啊!接着刚才的话题。你上星期三晚上离开这所房子一大概是什么时间?”

“不知道,”克拉奇利想了想说,“应该六点二十了吧,我想。反正,我上发条的时候,已经六点十分了。这个挂钟走得很准。”

“就是现在。”柯克看了一眼他的表说。哈丽雅特的腕表证实了这一点,塞伦的也是。彼得毫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表,说:“我的表停了。”说话的语气好像在暗示牛顿的苹果往上飞,或者听见BB C的播音员在使用什么淫秽的词语。

“也许,”哈丽雅特很实际地说,“你忘记上弦了。”

“我从不会忘记上弦。”她的丈夫义愤地说,“你说得很对,我确实忘了。昨天晚上我一定在想什么事情。”

“很自然,在那么激动的情况下。”柯克说,“你还记得你们到的时候那个挂钟是不是在走?”

这个问题让彼得从自己丧失的记忆中移开。他把表放人口袋里,盯着挂钟。

“是的,”他最后说,“是的,它在走。我听到滴答声,我们就坐在这里,这是这幢房子里最舒服的东西。”

“对,”哈丽雅特说,“因为你说好像已经过了半夜,我看了一眼说,跟我表上的时间一致。”

彼得什么也没说,低声用VI哨吹了几个音节。哈丽雅特保持冷静,二十四小时的婚姻生活教会她,如果一个人被格陵兰海岸狡猾的暗示所困扰的话,她也许会生活在无尽的困惑中。

克拉奇利说:“当然在走。今天早上我上发条的时候时间也是对的。有什么别的可能性吗?”

“好吧,好吧,”柯克说,“那么你离开这里的时候挂钟上显示的时间大概是六点十分之后,然后你干了什么?”

“直接去唱诗班练习,听我说——”

“唱诗班练习?这很容易查出来。什么时间练习?”

“六点半。我按时赶到了,你可以问任何人。”

“是这样,”柯克同意,“这都是例行公事,你知道——核实一下时间。你离开的时间不会早于六点十分,也不会晚于六点二十五分,这样才能在六点半走入教堂。然后你做了什么?”

“牧师让我把他的车开到帕格福德。他不想上灯后自己开车。他已经不年轻了。我在‘皮克和威斯尔’酒吧吃了晚饭,看了一会儿掷飞镖比赛。汤姆·帕菲特可以告诉你。他也在。牧师让他搭车过去的。”

“帕菲特是飞镖运动员?”彼得高兴地问。

“曾经是冠军。现在也玩得不错。”

“啊!这就是他所说的力量,怪不得。他站在那里黑得像夜晚,凶猛得像复仇之神,骇人得像地狱,摇晃起来像只可怕的飞镖。”

“哈哈!”柯克大叫着,好像毫无防备地被人胳肢了,“太好了。听见了吗,乔?上次他扫烟囱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够黑。摇晃起来像只可怕的飞镖——我一定要告诉他。糟糕的是,我不认为他读过弥尔顿。凶猛得像——唉,可怜的老汤姆·帕菲特!”

警督在回到他的调查前一直重复着这个玩笑。

“我们要立刻见到帕菲特。你把古达克先生带回去了吗?”

“是的,”克拉奇利不耐烦地说,他对约翰·弥尔顿不感兴趣,“十点半或者再晚一点我把他送回家。然后我骑自行车回到帕格福德。到的时候刚刚十一点,我就上床睡觉了。”

“你在四IIJL睡觉?汉考克的修车厂?”

“对。和他们另一个老伙计威廉斯一起,你可以问他。”

柯克刚想询问有关威廉斯的细节,却看到满脸烟灰的帕菲特先生从门缝里探进头来。

“对不起,”帕菲特先生说,“我对烟囱顶管无能为力。可以用枪吗,老爷?或者我在天黑之前用梯子试试?”

柯克本想开口谴责这个冒失鬼,转而又忍住了。“他站在那里黑得像夜晚。”他欢快地嘟哝着。这种引用语句的方式让他非常喜欢。

“哦,亲爱的,”哈丽雅特扫了一眼彼得,“我们是不是留到明天再说?”

“我不介意告诉您,夫人,”扫烟囱的人说,“本特先生说,他要在那个讨厌的油炉上做晚饭。”

“我最好跟本特谈谈。”哈丽雅特说。她感觉自己看不得本特再受折磨了。另外,这些男人没有她在场可能会进展得更好。她往外走的时候,听到柯克把帕菲特叫进房间。

“等一下,”柯克说,“克拉奇利说他上星期三晚上从六点半开始一直在唱诗班练习,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是这样的,柯克先生。我们都在那里。从六点半到七点半。收获赞美诗。‘他的宽恕仍然持续,永远忠诚,永远肯定。”发现他的声音没有平时响亮,帕菲特清了清嗓子。“吞烟灰,这就是我一直在做的。‘永远忠诚,永远肯定。’这是相当正确的。”

“你也在‘皮克’看见我了,是吗?”克拉奇利说。

“当然了。我又不是瞎子。你把我放在那里,然后带牧师去教区礼堂。不到五分钟你又回来吃晚饭。你吃了面包和奶酪。又喝了四个半品脱的啤酒,我数过了。我估计你这几天衰竭了。”

“克拉奇利一直在那里吗?”柯克问。

“一直到关门,十点。然后我们绕了一圈,又去接古达克先生。扑克牌游戏十点结束,我们不得不等了十分钟,他又和老穆迪小姐聊了会儿天。女人真是唠叨!然后才跟我们回来的。就是这样,对不对,弗兰克?”

“完全正确。”

“还有,”帕菲特先生使了个眼色,“如果你想问我什么问题,可以向金妮求证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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