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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也不出声,你和他交流,他也不搭理你。有时,结衣会爬到他跟前去抓他的裤管,他也不动,也不做声,任结衣好奇的磨蹭,结衣没兴趣了自己就爬向别处,他也不当什么。反正,我和结衣渺渺疯再狠,静地再厉害,他也不参与,不做声,就是一旁看着。
其实,这样的孩子也蛮可怜,我也很尊重他,他上哪儿跟着我,我也任着他,对此,Janis非常感念我,甚至,流枷的父亲还亲自上我们家感谢我们,咳,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是,包括我们,包括他的家人,又有谁真正知道他在想什么呢,这孩子与人交流其实精狡的很,他会让你知道他不是什么孤僻,你问他什么他也答,可是,很会避重就轻,你捉不住他的想法的。所以,当我动身去基辅前一周,他突然提出要和我一同去基辅学习,他说,“我要做她的陪读,我要和她生活几年。”这话,说的孩子气十足,任性无道理,可,两家人都不好拒绝,这个小男孩儿以前做过的事儿绝不是只差点烧了他们家房子这么多,没办法,这个看孩子的活儿我算接下了,Janis对我感念益深。
我是天还没亮乘的早班机飞去的基辅,心里当然不舍极了,要是结衣渺渺醒了让她们来机场送我,我还难受些,干脆还是在她们睡着了,我悄悄走的。冯予诺开车送我去的机场,我抱着他的腰眼睛红通通的,他在我耳边一直轻轻地说话,一手轻轻拍着我,
“知道你舍不得结衣渺渺,我每周都带她们过去看你,”
“我也舍不得你,”我嘟囔,他沉沉地在我耳边笑,“有你这句话,还算有良心。和三,去读书就是去吃苦的,自己要照顾自己,哦,对了,你现在还要照看着一个小麻烦,还好,流枷也听话。”我在他怀里点头。本来,我们家、流枷家都决定用专机送我们去基辅,可我没同意,一来,是去读书不想这么张扬,二来,我跟流枷都说好了,去了是读书,一切按规矩来,尽量什么事儿都自己做,吃苦不是坏事儿,流枷同意。
流枷也是他爸爸姑姑来送,看着这样的情形,我又觉得想笑,这真是两个孩子出去读书,家长是千不放心万不放心,这么一想,心又放开了,潇洒地和我们家冯予诺挥挥衣袖,“回去吧,期末考个好成绩给你看!”他微笑着点头。我和流枷登机,凌晨六点离开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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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一路上流枷玩PS3,我看书,相安无事,就是吃饭时,他不吃洋葱全放我盘子里。这孩子有点挑食。
毗邻音乐学院的公寓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我和流枷顺着地址很快就找到了。房子有点象二三十年代上海的老房子,二楼,木制地板。非常舒适,除了我和他各人一间房,还有间书房和琴室,阳台很大,推开门,阳光象新烤的黄油面包一样舒心,把空气晒得暖烘烘的。
我在阳台上撑了个懒腰,深吐了口气,然后顺着手势人站笔直手直指太阳,“嗨!乌克兰!我来了!”我当然兴奋不是吗,多年理想,如愿以偿!
卷起袖子拖着行李进到自己的房间我就开始收拾,对面,流枷也在收拾自己的房间,我坐在行李袋上看着那边男孩儿很规矩的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整齐挂进壁橱里,心想,有钱人家的孩子也不尽然都是少爷做派,他们的自理能力也相当强嘛。他当然知道我在看他,可也没搭理我,依然很有条理的做着他自己的事儿,收拾好了,人也坐在行李袋上继续玩他的PS3。我无奈地摇摇头,站起身过去先敲了敲他的房门,他扭头看向我,
“流枷,我们得谈谈,”
“恩,”他又看向PS3,
“明天我就要去学校报到了,你在家,做什么呢,”说实话,他美其名曰是我的个“陪读”,可都知道这也就这古怪孩子一任性之举,我去上学了,他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在家干什么呢,我跟Janis和他的父亲都谈过,看是不是就在附近给他申请一个高中,谁知,Janis和他的父亲都直无奈摇头,一,这是个天才孩子,高中课程已经读完了,二,流枷不合群,他不适应学校生活。我无语,那他跟着我干嘛?
“谁说我在家了,我跟你一块儿去上学。”他头也不抬地说。轮到我抚额了,“你怎么跟我去上学,我……”
“你放心,我不会打搅你。”他抬头看向我,很认真。这模样,反而让我无话可说了,这孩子执著起来的样子能让神闭嘴!
我只有无奈地点头,“不过,话,一开始我们可要说清楚,家务分摊,一会儿我打张值勤表出来,再来,你现在受我监护,有事要记住和我商量,大家彼此照顾,在外学习不比在家里,要吃得了苦。”
“你吃了很多苦吗,”他突然问我,
我愣了下,随即微笑着摇摇头,“也许,我也没吃过真正的苦。”朝他一点头,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是的,比起流枷,也许我的经历比他要曲折些,可,那叫吃苦吗?不。我一向觉得人生有苦不叫坏事,吃起它是另一番滋味,何况,还有苦中作乐这一说,对于接下来我人生中的艰苦我甘之若饴,因为,为了梦想。
插花
《活色生香》主题曲之一:
The Asteroids Galaxy Tour … Hero
(这首我可找的N久哇,值得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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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的影子加点盐
腌起来
风干
老的时候
下酒”
文化人就是有气质,瞧这说的话儿,不过,卤过的女朋友也好,腌过的倩影也罢,文化人的下酒菜,似乎都不脱咸亨酒家的风格:淡寡飘忽。嘿嘿,你看咱的下酒菜就不差了吧:
松花蛋、家常豆腐、清炖鸡、烧排骨、炒豆芽、菠菜、糖藕片儿。一瓶白干。
今儿个是个什么日子咧,按咱们满人的习俗,是“颁金节”,我就找了这么个由头带着流枷去附近的中餐厅磋了一顿,这段儿,我学着苦,我看他守着也苦,大伙儿放松放松。
流枷小贵族同志显然不能理解我今天这样的行为,从我一手抱着白干一手拖着他走进中餐馆,人就一直冷着脸,那漂亮的小模样整个一嫌弃到底,“你今天发什么疯,”
“没发疯,今天俺们那儿过节,姐姐给你改善改善伙食,”我白干往桌上一戳就招手开始点菜,服务员儿是个乌克兰姑娘用着蹩脚的中文和我沟通,这菜点的费我老大劲儿了,
好容易点完菜,我笑嘻嘻地摸着这手里的白干儿,“流枷,今天你可得来点儿这,这是我让我同学好容易从天津邮过来的,”“天津”两字俺还着意用天津话说的,
那小东西现在要笑不笑了,“看不出你还是一酒鬼,”
我啧啧啧直摇头,“不懂了吧,你们老洋鬼子整的那酒没这儿够味儿,你尝尝就知道了,”我敲着瓶儿看着上面贴着纸的介绍,嘿,毛毛仗义,让她给我搞瓶二锅头来,她给我弄了瓶这么好的大直沽老白干,我酒量还可以,有时也嘴馋。
可也没想喝多少,就是个意思,你还真能整个不醉不归?这点分寸我肯定是有的,拿那么一小杯,给流枷倒了小半杯,我倒了小半杯,
流枷虽说不情愿,可也不是个做作孩子,看我先敬他眯着眼小嘬了一口,他也放嘴边抿了下,结果那辣地———哈哈哈哈,眉毛鼻子皱一团,我一旁大笑地可不地道,
“快吃菜,吃菜,糖藕片儿,糖藕片儿,”我笑着直往他盘里夹菜,男孩儿拿餐巾抹着嘴那怒视我的眼神可毒地要吃了我咧,但他张嘴说不了话啊,我抿嘴笑的更坏,
“和三!我看你这几天就是憋坏了,拿我出来耍着玩儿是吧?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让人小流枷一口气说出这多话可不容易咧,这小贵族平时高高在上那清贵的——我放下筷子双手合掌直给他作揖,“我是憋坏了,憋坏了,幸亏有您陪读,有您陪读,”
这相处一个多月下来,我算是渐渐晾本性了,他说的没错,我是憋坏了,柴院的学习严苛艰苦,教授要求严格,练琴辛苦,压力大,这些都没什么,原来我在武院也一样,可这里就有一点和以前太不一样了,寂寞,是的,寂寞。这里没有朋友,语言不通,竞争大,我除了提琴就是提琴,我想我的结衣和渺渺,我想冯予诺,我想毛毛他们,即使能隔段儿见到他们,我还是想。流枷又不是个热闹人,你不和他说话,他一天可以不理你,尽管我每天走哪儿,他走哪儿,我上课、练琴,他就坐走廊上自己打发时间,也没见他烦,我真不理解这小孩儿,我要是他早无聊死了。
原来我们那帮子我就不算个省心的,现在憋久了,自然要发泄发泄,我也没想多过分,无非想趁着这顿酒多说说话,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