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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粥,低着头,有点失落地走出医院。回家了吗?虽然去过他家,可是具体的地址我不知道。醒过来了就好,看不到也没有关系,只要他能痊愈就好。
想着想着,正前方走过来一个人,我没有发现,额头撞在了他的胸口上。
“对不起。”我头都不抬,朝旁边挪了挪,就要走。
那人抓住我的手臂,我惊讶地抬起头,看到韩灵予正微微曲着眉头,盯着我看。
“我去你家,看不到你,就知道你一定来这里了。”
“他已经回家了。”
“所以你这么失落,对吗?”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现在一看到他的眼睛,我就有一种慌乱的感觉。我索性撇过头去,一句话都不说。
“我送你去他家。”他拉着我走到一辆加长林肯面前,然后打开车门让我进去。我抱着保温瓶,小心翼翼地踏进了车子,他随着我也坐了进来。
“去姑姑家。”他对司机说了一声,司机应了一下,然后车子就启动了。
我和他谁都没有说话,他一直看着车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我紧紧抱着保温瓶,也是心事重重。
他将我推向元修介
“我真希望受伤,倒下的是我。”他依然看着车窗外,却对我说了这样的话,“如果是我拼命保护了慧儿,现在一定不会那么痛苦。等到你的心真的定下来了,而且不属于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宽宏大量,看着你为他伤心流泪的样子,我真的好难受,心好像被人掏空似的。”
我看着他忧伤的侧脸,忍不住心酸,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乱乱的感情。
“韩灵予,对不起。”我擦了擦眼角滑落下来的眼泪,不想让他看到。
他转过头,看着我,温柔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用手轻轻摸了一下我的眼睛,微微笑了一下,说:“我不想看到你哭,昨晚你已经流了太多的眼泪,今天我不准你哭。如果他是你真正的幸福,是你正确的选择,我会祝福你们,然后离开。”
我看着他温柔的眼睛,眼泪没有止住,却哭得更加伤心了。他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却必须去伤害他。我真是个坏蛋,不仅伤害了葛紫影,也伤害了韩灵予。
车子在元修介家的大别墅前停了下来,保安一看是韩灵予,马上恭恭敬敬为他开了门。他牵着我走进了大大的院子,走进了那个气势十足的大门。
“韩少爷,少爷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女佣总管对他鞠了一躬,说。
“是吗?”韩灵予没有理她,直接拉着我上了楼梯,“我带了他最想见的人。”
女佣总管没有上前阻止,因为她不敢冒犯韩灵予,只是急急忙忙跟在我们后面。
“韩少爷,少爷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她在后面急忙说着,“夫人和老爷都赶不回来,所以……”
“所以他又发脾气了,对吗?”韩灵予抢过他的话。
“没有发脾气,只是一直都不吃不喝也不说话,今天只说了一个‘滚’字。”
“知道了。”韩灵予牵着我在一扇雕刻精美的木质大门前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我,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是……是这里吗?”我避开他那让我有点揪心的眼神,指着大门问。
他没有说话,却依然死死盯着我。站在我们边上的女佣总管都有点看糊涂了,瞪着小小的眼睛,一脸狐疑地看着有点奇怪的我们。
突然间,韩灵予一把将我搂进了怀里。脸埋在他胸膛上,我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女佣总管似乎被吓得不轻,我都可以清楚地听到她抽气的声音。
“韩灵予,你干什么?”我用手推着他的身体,红着脸轻声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我抱得更紧,嘴唇靠近我的耳朵,声音很苦闷。
“慧儿,好好照顾元修介,他比我更需要你,我走了。”他帮我开了房间的门,轻轻将我推了进去,我惊讶地转过身去,只见到他泪光闪闪的黑色忧郁眸子,然后门就缓缓的关上了,他的脸也慢慢消失。那一刻,我的心疼彻了,他将我推给了元修介,却是那样地不舍得,无可奈何。我的脚顿在原地,望着这一道隔开我们的大门,久久无法回过神来,直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窜进我的耳朵。
我叫你滚
“滚。”身后,是元修介零下100度的声音。
我转过身,望着躺在床上的元修介,心又是另一种疼痛。没有被刚刚的怒吼吓到,我抓紧保温瓶,一步一步朝元修介洁白的大床那走去。地板上铺着很柔软很柔软的毯子,这样让我靠近的脚步声完全都听不到。可是,他却能感觉到有人在靠近。
“我叫你滚!”他一拳捶在床上,闭着眼睛对我怒吼。
因为太激动,胸口上的伤口开始慢慢渗出鲜血,白色的纱布立马就浸满了鲜红的血液。看着那刺目的颜色,我的眼泪又一次绝了堤。
“对不起,我走就是了,你不要太激动……”我捂着嘴,让自己的抽泣尽量小声点,原来他一点都不想见到我,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
我捏紧保温瓶,流着眼泪转过身,就要离开。一只大手却迅速抓住了我的手臂,紧紧抓着。
“对不起,我还以为是女佣。”他坐了起来,苍白的脸上满是对我的歉意和因为疼痛而迅速冒出来的汗珠。
他捂着胸口,吃力地抓着我的手。胸口的血已经透过纱布,渐渐流了出来,我赶紧扶着他躺下,帮他撕开纱布。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我的心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样痛。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一边擦着眼泪, 一边帮他换上新的膏药和纱布。
他的脸色很苍白,嘴唇干燥得没有一点水分。因为受伤,眼睛睁开非常吃力,可是他却坚持睁开眼睛看着我为他换药。看着我泪流满面的脸,他却轻轻扯了一个苍白的笑容。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我用湿毛巾擦干净他手上的血,埋怨地看了他一眼。
他依然微笑着,只是现在他的笑容丑死了,一点都不帅,也没有魅力,更不会有邪恶的感觉。可是,就这样一个没有一点吸引力的笑,却让我觉得是那样踏实,那样诚恳。
他伸出手,轻轻划过我的脖子。
“伤口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很轻柔,和刚刚简直就是鲜明的对比。
在脖子上,我绑了一条浅蓝色的缎带,因为怕被天儿堂儿发现,怕他们担心。我摸摸还是有点吃疼的伤口,对他笑了笑,摇摇头说:“已经没事了,倒是你,伤得这么重。”
“我和你不一样,打架受伤已经成习惯了。”他撇撇嘴说。
我突然很想在他脑门上狠狠敲一下,然后对他吼:“你以为你是铁人十八号啊!以后不准你打架!”
我当然不能这样做,我可不想被他踢出去(嘻嘻,他现在好像也没有力气踢我出去吧)。
“知道你恢复能力强,知道你厉害。”我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拿保温瓶,问,“医生有没有说能不能吃东西?”
他盯着我手里的东西,一脸好奇地看着我,说:“是你煮的吗?”
“嗯,白粥可以吃吗?”
他吃力地坐了起来,满脸幸福地看着我,指着保温瓶说:“是你煮的,吃死也要吃。”
“你有病啊,刚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我可不想再痛心一次,到底能不能吃啊?”我抓着保温瓶,移到离他远远的地方。
“早上女佣有送东西过来,我没吃,应该是可以吃吧。”他指了指不远处桌子上的粥说。
你会永远呆在我身边吗
“哦,那就好,可是白粥一点味道都没有,你可不能嫌难吃哦。”我事先给他打一下预防针。
我将碗和勺子递给他,他却嘴巴张得大大的,像个孩子等待妈妈送饭一样。
“你又不是手断了,不用我喂吧。”我没好气地对他说,其实是在掩饰自己的慌乱。其实在煮粥的时候,我就想着要喂着他喝完的,可是当我真的看着他对我张大嘴巴,等着我去喂他的时候,我竟紧张地退却了。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有点耍小孩子脾气。
“我是个重伤病人,你怎么可以叫病人自己动手吃放呢,万一轻微一动,伤口又流血了怎么办?”他端着碗,拿着勺子,嘴巴碎碎念。
“那你刚刚还那么凶吼我,就不怕伤口流血呀。”
他被我这句话说得语塞,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