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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秀丽一面揉着臀部一面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影月正好像要保护她一样站在自己的身前。在他们的对面,千钧一发之际躲过了影月的袭击的男人一个踉跄,头巾也因此而松了下来。
“——给我滚!缥家的死小鬼!”
这个好像会冻结活人的声音,不是影月的——是阳月。
男人的脸孔看不太清楚。只有美丽的银发在黑暗中微微闪光……
沉默了几拍之后。
那人这次认真的凝视着阳月。好像吃惊一样吐了口气。
“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
阳月好像猫一样的眼睛,闪烁着冷酷的光芒。被雪所掩埋,失去了生机的村子。几十个墓碑。陈旧的寺院。只剩下两个人的存在。那之后来到这里的术者们的对话。
(……感知……如果还有人能在这场病后活下来的话……就可以确定……)
(已经按照璃花大人的命令毁了通信……器具和药物应该都不会送到……)
——真是的。从以前起,这一族就从来不做什么好事。
他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但即使如此,他也无法自由使用力量。这样的自己让他十分火大。
要杀掉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比撕裂一张纸还容易。
(可是全力使用力量的话,影月就会当场失去生命——)
就连现在也是在没有用酒的帮助下强行占据了他的身体。应该带给了他很大的负担。
与此同时,会考虑这种事情的自己,也让他心烦意乱。按说影月那种存在会变成怎么样对他来说应该都无所谓才对。
“快滚!你想让我宰了你吗?”
尽管如此,嘴巴却擅自说出了台词。
男人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嘴角牵扯出一丝微笑。
“……哎呀,这个样子我似乎比较吃亏。那么另找机会吧。”
男人最后瞥了一眼秀丽,无声地消失在了黑暗中。
“——喂!”
阳月一面烦躁得扁了扁嘴,一面粗鲁的抓住了秀丽的手腕。
慌忙站起来的秀丽,突然感到了不对。明明很明显是阳月的人格——(没有酒的味道……)
“我来让那个女人复原。”
这句话吹走了秀丽的众多疑问。
“可以做到吗?”
“当然。你们的运气还真好。因为那些家伙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二讨厌的存在。”
(——给我滚!缥家的死小鬼!)
缥家,可以操纵异能的拥有神之血统的家族。
“……你认识,那个人?”
阳月回过头来。那是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遥远,凝视着湖面的月亮一样的眼神。
和影月不同的,过于深沉的双眸。
“——你打算进一步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闲聊上面吗?”
阳月没有回答,干脆的调转了身体。
“红叶占卜果然准确啊。”
摘下了头巾的璃樱,嘻嘻地笑了出来。
和父亲在一起的孩子,突然看了看茶本府的方向。
“……好厉害啊,那个‘先见的巫女。’真的牵扯住了我们三天时间。”
英姬反过来利用术者们张在她府邸的术,把璃樱等人关在了府里。
面对在缥家也是屈指可数的术者们,她仅靠一人之力就坚持了三天。绝对不是普通的巫女能相比较的。既然到现在都可以使用那种程度的术,那么当年让年轻时代的她跑掉的缥家想必更加痛心吧。最后因为精疲力尽而倒下的英姬的气魄,让少年真心感到了佩服。
“不过原本就是打算给予她们一定缓期啊。”
术者们施加在春姬身上的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开的东西。首先这个城里的占卜师们就不可能做到。而且他们已经控制住了英姬,让她不可能有所举动。如果即使如此也能解开的话……
之所以没有当场就带走被施加了术的春姬,也是因为觉得说不定她会解开那个术。如果春姬身上的术真的被解开的话,就可以确信她就是“正牌”了。
所以也算是表示对于英姬的奴隶的敬意,就等待了三天。
虽然术本身没有被解开,但是那个女孩轻易地冲破了术者们所布的结界而追了过来。
这就已经足够了。
“请你不要太乱来噢。怎么说呢,术者们可是都快晕倒了呢。”
“啊,因为我也没有想到还有一个人在。”
璃樱用苍白的手指梳理着凌乱的头发。没错——找到的,是两人。
而且那个少年没有使用可以使用的力量。不能使用的理由——就是他的弱点。
持续减少的异能出生率。就算只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还是应该做好事前准备吧。
“璃奥,今后也许需要你为了调查某些东西而到处跑呢。”
少年吃惊似的轻轻睁大了眼睛,但是却没有反驳。
“是。茶春姬,就这样不管了吗?”
“虽然让人火大,但是既然是输给了爱就没办法了。而且相对的也有了巨大的收获,只好放过她了。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期待英机会让我们有机可乘了。”
少年露出了微妙的表情。爱?
“另一个女性呢?”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会去见她。”
听到那好像要融化的声音,璃奥不由自主看向父亲。在他冰冷的嘴唇上,出现了一抹美丽的微笑。
——他明白,父亲找到了。
长久以来,父亲一直在持续寻找的重要东西。
既然已经找到,漩涡就将开始旋转。而且,璃奥这次不会在那个圈子中。
这次的事情,十有八九伯母也心知肚明。希望不要出现奇怪的状况……。
璃奥凝视着在他的三步之前摇晃着的美丽银发,阖上了眼睛。
秋祭的当天——“春姬能够复原真的太好了……话说回来,到底是怎么做的呢?”
秀丽打量着充斥着热闹笑声的夜晚的街道。按说应该因为就职式的关系而没有多少预算,不过不愧是柴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街道上的一切都华丽到让人目眩。秀丽和在她两旁担任警卫的静兰和燕青走在这样的道路上。
“静兰,你有给影月他们安排警卫吗?”
“啊,放心吧。我已经严格命令过他们,让他们不能偷懒的。”
“……呼,真是青春啊。和被臭男人捆绑起来,和被恶劣的官吏握着书简在后面追赶的我那时候真是天壤之别。”
“那是因为你做了要被别人追赶的事情吧?自作自受。”
静兰斩钉截铁的宣言。
“那,对了,悠舜呢?”
“和凛小姐在一起……希望是吧。毕竟那是最后的赌注嘛……”
察觉到他意思的秀丽颇为惊愕。
“啊?难、难道说凛喜欢的人是——”这个时候的柴凛正在州城。因为上午燕青嘀咕着说轮椅的情形不太对劲。
因为她知道每年的这一天,悠舜都要和燕青一起去抽查审视秋祭,所以做梦也没有想到悠舜还在州府中。甚至她还想说正好趁着对方不在,把围毯就这么放到桌子上。虽然每年都是亲手递交,但是今年她反正也不打算说什么了。
因为她完全是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形下进入的房间,所以看到悠舜在轮椅上打盹的时候,真的吃了一惊。
(那样的话,身体会酸痛的。看来要进一步改良轮椅,在椅背上垫上棉花,调节靠背的角度才可以。)
柴凛首先冒出了这个念头,然后又因为这样的自己而哭笑不得……因为在工作上习惯雷厉风行,所以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对自己好像连女性化的思考都不小心删除了这点产生了小小的后悔。这也就怪不得每年都被甩了。
看到似乎因为寒冷而颤抖了一下的悠舜,柴凛想到了手里的围毯,于是蹑手蹑脚的接近了对方。
她将在工作的间隙中见缝插针编织出来的围毯轻轻披在了悠舜的膝盖上。在接近的同时,迅速扫视了一番据说不太对劲的轮椅。但是……感觉上并没有什么异常。
(……难道说是不分解到七零八落就无法看清楚的地方产生了故障吗?)
柴凛陷入了思考。这时她因为觉得悠舜的寝息停顿下来而回头看了一眼,不过似乎是自己多心了。
柴凛决定明天再次调查,然后目不转睛的眺望着悠舜的睡脸,他似乎疲劳到了极点,明明应该是在梦乡中,看起来却还是带着某种紧张。如果是这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