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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自从春姬搬出去之后,英姬的催促也一下子就停了下来,什么都不再说了。这明明应该是自己期待的景象,但是克洵的焦躁却越发高涨了起来。更何况,他还受到了叮嘱,一步也不能跨进英姬所在的房子。
(……难、难道说,我被排除出了女婿候补的行列了?)
仔细想想的话,自己和春姬之间没有任何不能不结婚的理由。虽然他很不愿去想,但是事实上他们确实没有进行任何的约定。
最重要的是,没有春姬在身边的日子比想象中还要折磨人。让他非常的寂寞。
“不过,既然春姬很精神的话……就无所谓了。”
“既然你那么在意的话就去看她嘛。”
“不行——工作还没有结束。”
克洵沮丧地垂下了脑袋。再次认识到了和春姬的差距。公平地来说,春姬的能力明显要比他高很多。
“虽然我是很想去,但是在怎么说也不能放弃作为宗主的责任和工作。因为我和春姬约定好了……”
燕青和静兰交换了个眼神,轻轻笑了出来。——希望的话应该时间还是很充足的。
“这话也是。对了,你先把这个重新看一下。估价太低了。”
看到燕青推回来的书简,克洵越发地沮丧了起来。
“我,我会努力的。这么说起来,今天怎么没有见到秀丽啊?”
影月略微有些心惊。总不能说她们几个去进行恋爱占卜了。
“那、那个,今天她休息。因为我们两人交替休息的话,州牧的位置就不会空出来,所以我们是错开了休息日的。”
影月明明特意地避开了核心,燕青却干脆地泄露了天机。
“今天她和香铃以及春姬一起,去寻找那个传说中的占卜师占卜恋爱了。”
隔了一拍之后,不出影月的所料,克洵“她已经找到除了我以外能够进行恋爱占卜的男人了吗?”的哭声响彻了整个琥琏城。
轻轻地挽起的头发,是好像纯白的雪上洒上了金屑一样的熠熠生辉的银发。漆黑的双眸就好像新月的夜色一样的深沉。这也就衬托得他的肌肤格外的白皙。
几乎是春姬前脚去了州牧府,他就后脚堂而皇之的作为客人拜访了这里。看到他的时候,英姬真的失去了语言。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直截了当地出招。
那之后英姬就被他们看守了起来,只能每天都面对面地看着对方度日。
也许应该说,春姬恰好选择这个时间前往州牧府,实在是太幸运了。
那天,英姬无法忍耐那份沉默和视线,终于嘀咕了出来。
“……璃樱大人,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要看看你而已。不可思议啊,你比以前还要美丽。看到你的话,就会觉得岁数的增长似乎也不是坏事。不过我却迟迟无法成为老头子呢。有什么秘诀吗?”
英姬的太阳穴上爆出了青筋。她可不想从这个外表还年轻的和妖怪一样的男人嘴里听到这种话。他知道英姬为了鸳洵花了多少心血来保持年轻和美丽吗?所以,英姬只能自暴自弃地回答。
“那是对于丈夫的爱和女人的毅力。”
“爱吗?霄瑶璇建立了茶鸳洵的人柱也是因为爱吗?”
“不是的。那个只是坏心眼。”
在璃樱的旁边还有一个孩子。这个拥有和璃樱同样颜色眼睛的少年,曾经捡起了英姬因为看到璃樱的身影而不由自主掉落在地上的羽扇,同时顺便掏出了利刃。
那之后那个孩子也寸步不离璃樱的身边,用淡淡的眼神监视着英姬。
“那么,你把孙女长年隐藏起来也是因为爱吗?”
英姬握紧了羽扇。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这个人真是喜欢和一族作对啊。”
璃樱看起来很忧郁一样地叹了口气。即使如此,与其说他是在生气,倒更像是在嫌麻烦。
“……英姬,一族中异能者的出生率,这一段时间相当低迷。”
英姬虽然表情还是没有变,但是手中的羽扇却有些微的颤抖。
“就算我没有姐姐那种程度的干劲,但至少也有打算保护好一族。只有一族中的女性才能实现。虽然你放弃了这个责任,选择了平凡的普通人,间接导致了出生率的下降。但是现在你的孙女已经出现了征兆。她还是处女之身。因此要继承‘命声’。”
“——我想你大概是多心了。春姬并没有异能。”
面对这个过于斩钉截铁的大谎言,璃樱轻轻扬起了白银色的睫毛。
“那么,你是对一族的存在有所不满吗?英姬。”
“——哪里。一族的存续和异能的继承是必要的。可是我早在很久的以前就作出了选择。难道你想说你早就已经舍弃的东西,却必须由春姬来继承吗?而且最重要的是,春姬已经选择了道路。那里没有缥家插手的余地。”
“爱吗?”
“就是爱。”
“你还是没有变啊。英姬。你的这种地方我其实相当中意。”
璃樱嘿嘿嘿地从喉咙深处笑了出来。用雪白的手指懒洋洋地捋着零乱的头发。
“要重复和以前相同的事情吗?英姬。那也正好。你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好了。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到。你就好好欣赏孙女的爱是什么样的东西吧。虽然那个时候茶鸳洵夺回了你的记忆,漂亮地逃掉了,但是这次会怎么样呢?术者们因为你的那个案例已经变得相当神经质,所以这次可不是只有记忆就能打发掉的。”
那是让人觉得并不是多么重视事态,反而更像是在看好戏的声音。
在璃樱站起来的同时,那个孩子冰冷的刀刃架在了英姬的脖子上。
“……会在什么地方呢?”
因为一直都把搜索工作全权委托给了缥家的术者,所以始终没能从茶本宅找出的东西。
璃樱微微一笑。手指绕上了淡蓝色的衣襟。
“按照今天的卦象,在寻找失物上回有吉兆呢。那么就去琥琏散散步吧。就拜托你陪陪璃奥哦。英姬。”
虽然秀丽她们一直在寻找占卜师,但是直到午后都没有找到。顺便说一句,中途有不少以春姬和香铃为目标的男子们过来搭讪,但是每次都是秀丽很有男子气概地把他们赶走了。
就在觉得今天已经没希望的时候,秀丽的视线突然被一个“易”字吸引住了。在人烟稀少的小路上放着一个粗糙的牌子,那上面散落着若干的竹简。坐在那里的,是用蓝色的头巾包裹住了脑袋,就好像融入了墙壁一样动也不动的一个占卜师。他的身体也和头部一样,被宽大的衣服整体罩住,别说是脸孔了,就连性别都无法判断。
按说也不是死角,可是不可思议的是没有一个人把视线投向那边。
突然,至今为止都好像装饰品一样的占卜师的头巾,缓缓地转向了秀丽这边。
瞬间,秀丽的脊背上掠过了一阵恶寒。
“……你好,那边的小姐。”
虽然距离并不是很近,占卜师也没有特意提高声音。但是那个声音却切实地穿过了嘈杂的大路,笔直地进入了秀丽的耳朵。
占卜师的手缓缓地伸向了竹简。雪白晶莹的肤色让人微妙地印象深刻。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为你占一卦吗?”
这个时候,香铃无意识地顺着秀丽的视线看了过去——结果发现占卜师后欢呼了起来。
“啊,一定就是那个人了!秀丽小姐!竹简和淡蓝色的衣服。”
旁边的春姬有些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我没有注意到呢?我明明不止一次看过那边。”
“既然找到了就好。我们过去吧。”
被兴高采烈的香铃拉住了手,秀丽也只好无可奈何地走向了占卜师那边。
“欢迎光临,小姐们。”
不可思议的声音。明明拥有深沉的音质,却好像雪花一样地瞬间融化。在产生印象前就被埋进了记忆深处,连年龄都无法判断。
即使站到了他眼前,由于头巾的关系,除了嘴角以外,还是无法看到占卜师的其他部分。
“那个,请问占卜费是多少?”
“看你的心情而定吧。你只要在不超出预算的范畴内付出自己觉得相当的价钱就可以。”
哗啦,占卜师轻轻摇晃了一下手上的竹简,看向踌躇着的香铃。
“那么从你开始吧。请坐。”
被指名的香铃吃了一惊,和春姬交换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