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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仙人?”
“是啊。因为他实在太完美了。”
柴凛在脑海中描绘着那个人露出了微笑。聪明、冷静、比任何人都要体贴温柔。
“……为什么呢?其实那个人的温柔也不仅仅是针对我的。我也明明知道,那个人有他要做的事情,没有时间和我打交道。”
因为年龄相距比较大,所以对于他而言明自己一定只是妹妹一样的存在吧。
可是这份感情却没有道理可讲,不知不觉中就渗透进了体内。
(你的脸色不太好啊……。你这么叹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吗?听到那个人体贴地询问,她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
(请和我结婚。)
不管面对什么难题都能面带笑容地解决的他,好像在那时候第一次体验了无言以对的滋味。
……自己明明没有打算让他为难的。
“话说回来,虽然我每年都有赠送……不过编织品还是第一次,所以有点不好意思呢。”
哦,秀丽差点发出起哄声,但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咽回了肚子。仔细想想的话,到去年为止每年都告白却还是独身的话……。
(也就是说每年都被拒绝……?)
如果都是送给同一个对象的话,可是需要相当的毅力和爱意的。
柴凛看着秀丽的表情,嘻嘻笑了出来。
“没错,你猜对了。我每年都被甩。所以我打算把这个交给他后就算结束了。”
“咦?你、你说结束?”
“至少最后我不想再让他为难啊。”
“……这样好吗?”
“啊。虽然我因为喜欢上了那个人而非常幸福,但是我却无法成为那个人的‘幸福’。我剩下能做的,就只有祈祷那个人的幸福而已。”
那是把心灵的一半让给了“什么人”的女性的表情。
无意中看了秀丽一眼的柴凛,露出了有些担心的表情。
“嗯?……秀丽,你的脸色不太好看啊。难道说,因为我那个弟弟折腾过头,所以让两位州牧为难了吗?”
秀丽慌忙摇着双手。
“啊,哪里。绝对没有那种事情。他帮了我们大忙。只是昨天没有睡好而已。我才应该说抱歉才对,一直把彰留在了州府这边。”
柴凛偷偷地笑了一下。自己那个弟弟原本就希望做官。所以柴凛知道,虽然他外表装得不太耐烦,其实是相当高兴地在操持着那些事情。
“哎呀呀,你不用客气什么。尽管好好使用那小子好了。”
“……话说回来,被使唤到了极限的可是我们啊……”
就在柴凛刚好把围毯收进袋里的时候,伴随着一个无精打采的声音,燕青推着悠舜的轮椅走了进来。看起来他们已经确认完了柴凛带来的物资。
“凛小姐……你能不能想办法对付一下令弟那种拿人不当人使唤的习惯?”
“哦,比如说呢?”
“总觉得借债好像滚雪团一样地增加了。”
“那要怪你自己一开始就没有好好确认契约。你就当作是学费吧。如果想到你今后不会被什么坏心眼商人算计的话,这还算是便宜的呢。
“”我现在就正在被坏心眼商人算计!我一辈子都要被那个彰剥削到底——“
“少说傻话了。你以为自己有多少可以让人剥削的啊!现在你能卖的也就不过是欠债、未来和身体而已。能够用来交易的就只有身体。你是觉得与其被彰欺负作为利息,还不如干脆用身体全额偿还来的好吗?也没什么的嘛。反正你只要忍耐一个月不就好了?而且那只是晚上的工作,白天还可以好好完成政务。”秀丽变成了化石。燕青更是恨不能一头撞死。虽然柴凛平时一向英姿飒爽、光明磊落,但是她毕竟是那个柴彰的姐姐兼上司。
“……对不起。”
“不用客气了。你这阵子就老老实实地付利息吧,而且认真论起来,都是你自己不好,谁让你当初舍弃了我们。被彰欺负上一阵子也算不了什么。”在旁边听着他们交流的悠舜,轻声地笑了出来。双胞胎的借债攻击和欺负,其实全都是另类的感情表现。
“凛,你也就到此为止吧。”
“悠舜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宠他啊。运送来的物品和目录的确认怎么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哪里,和平时一样无可挑剔。谢谢你了,凛。”
看到悠舜试图站起来行礼,柴凛大步走过去让他坐下。
“我才应该谢谢你呢。先别说这些了,悠舜大人,轮椅坐起来怎么样?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请你尽管说。”
“抱歉每次都给你添麻烦。”
“你不用客气。”
柴凛忍不住凝视着悠舜。因为长时间一个人困守在囚人塔的顶楼,而且那之后又要面对繁重的公务,所以不久之前的悠舜相当的憔悴。因此看到他现在多少恢复了以前的柔和线条的面颊后,柴林松了口气地笑了出来。
“看来你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呢。这就最好不过了。请你不要太逞强哦。好了,这里有试用品的茶叶,喝下去的话身体会暖洋洋的,血液循环也会改善,据说还有滋养和强壮身体的效果。请大家一定要好好试用,然后告诉我它的效果。”刷地在悠舜的膝盖上放下几个茶包后,柴凛不等对方拒绝就飒爽地转过了身体。
“那么我还有工作,就先告辞了。”
看着戴着灿烂的笑容离场的柴凛,秀丽发出了感叹。
“凛真的好帅呢……”
“……简直让我们做男人的都没有立场了。如果克洵能有凛小姐一半气量的话也就不会那么顾此失彼了。每年在秋祭上面最有女孩子人气的,毫无疑问都是凛小姐啊……”悠舜轻轻抓住了一个放在膝盖上的茶包。他闻了闻,别说是什么试用品了,根本就是在王都都难得入手的贵重茶叶。……她就是这样的女性。
“真不知道凛会喜欢上的男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听到秀丽无意识的疑问,燕青和悠舜都一下子停下了动作。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燕青开始坏笑,悠舜则垂下了脑袋。不知道是否多心,总觉得他的耳朵都红了。
“啊,你要说那个呀~”
“不过她倒是说今年就要放弃了……”
燕青的坏笑瞬间冻结。……什么……?
“今年就放弃?”
“啊?对呀,她说等把编织品交给对方后就结束。啊,对了,要保密哦。”
“——……骗人吧!”
燕青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冷汗刷刷地顺着脊背流了下来。他战战兢兢地窥探着悠舜,但是悠舜只是抓着茶包,什么也没有说。
另一方面,秀丽对于燕青的言行感到了不解,突然回头看了一眼柴凛离开时所走的房门。
……她当时的表情真的很出色。体贴着对方,从心底祈祷对方幸福的温和表情。
原来也存在着什么也没有毁坏,什么也没有失去,就迎来了那个时候的爱啊。
(……原来也能有这样的结束方式。)
秀丽轻轻闭上了眼睛。
那之后,燕青将悠舜的轮椅托付给了秀丽,一个人走向了州牧室。因为悠舜和秀丽接下来要在其它房间和柴彰讨论秋祭的事情,燕青则还要担任影月的辅佐。
燕青大步走进了州牧室,而且很难得地嘴巴抿成了一线。房间中只有静兰和影月,他们在品尝茶水作为短暂的休息。看到这一幕的燕青瞪圆了眼睛。
“哟,克不在么?今天他不是也来了吗?终于肯回去了吗?”
“是啊。不过好像还是非常在意春姬的样子。”
“……那个与其说是在意,还不如说是因为对于自己缺乏自信而陷入了沮丧。”
燕青的话让影月露出了苦笑,静兰好像疲劳到极点一样撩起刘海叹了口气。
自从春姬在州牧府住下后,每天前来打听“春姬的情形怎么样了?”就成为了克洵的例行功课。虽然每次来的时候好歹也带上了作为茶家宗主的工作,不过最近明显是花在恋爱烦恼上的讨论要多得多。
燕青突然慎重地凝视着静兰美丽的面孔。收到注视的静兰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你有什么想要说的事情吗?”
“我说静兰啊,你教教我不管什么样的女孩子都能手到擒来的追求方式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不是静兰,而是影月把口中的茶水噗地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