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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
她问过蝴蝶,蓝楸瑛可是花街的名人。
不管多么有名气的妓女,全部都是他的“老主顾”了,屡次发生本来要迷住客人的妓女们反倒被他迷惑的事件,所以现在各青楼结成了一个协定,新进妓女绝对不可以跟他见面。
风流倜傥,又慷慨大方,而且还出身于七家之一的名门蓝家、担任将军职务的美男,女人们怎么可能放过他。似乎夜里的名花们都争相把拿下他作为至上的目标呢……真是个非常不得了的人。
就在她刚开口要吃菜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桌上的人大声说道:“今年会试的传言你听说了吗?传说有不少小鬼呢,而且这次甚至连女人都有。”
瞬间,秀丽——不知为何,连影月都一起停止了筷子的动作。
“啊,我也听说了,真有这么个人呢。我家乡在碧州,因为有个神童在从以前就很出名啦,他才十六、七岁,传言都说他这次肯定能高中状元呢!我这次把全部财产的三成都押在他中状元上了。”
“押三成还真是模棱两可的赌法啊。你从多少年前就开始用这法子了不是吗?是那时候的大冷门,两个十来岁的小鬼分别拿到前两名给你刺激太大了吧?压在看起来牢靠的年长者身上的人不少都破产了呢。”
“不过他们两个,可都是很了不起的小鬼对吧?”
“是……是英才教育的成果吧?”
“这次传言的估计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吧?真好命,只要拿着双亲的钱学习就能保证将来的安泰吗?”
“不过,我可从来没听说允许女人接受国试啊。”
秀丽突然紧紧地把筷子握在了手心里。
“就连我们乡相当有名的老师,参加了十次考试都只到州试而已,他觉得丢人就连夜逃了,至今还下落不明呢,结果一个女人居然进军到最终考试吗?太荒唐了。”
“就是就是,再说女人参加国试能干什么啊?”
他们突然发出一阵下流的大笑。
一瞬间,不知为何男人们屁股下的椅子腿突然折断了,接着桌腿也全部折断了,面部朝下狠狠摔在地上的男人们,马上便接受了散落在周围的盘子和菜肴的热情洗礼。
临桌突如其来的横祸让秀丽大吃一惊。
“……怎、怎么了?”
“是啊,怎么回事啊?”
佯装无事地迅速把钢线收回掌心后,邵可拿起筷子。
“来来,趁着饭菜还没凉赶快吃吧。影月也是,喝点汤暖暖身子吧。”
“啊,好、好……”
一直沉默不语低着头的影月乖乖喝了点鸭肉汤——随后便叹了口气。
“没有人,可以不经过任何努力就能得到重要的东西。”
邵可自言自语道。
“你看看蓝将军和绛攸大人,非常年轻的他们,尽管最初被贬低得一钱不值,最终还是通过努力凭借实力让对方无话可说。据说绛攸大人可是从早到晚,真正称得上废寝忘食地忙于工作呢……天才所需要的东西,其实就是努力而已。”
“……谢谢你,爹。”
“嗯,这鱼也很好吃哦,秀丽。”
“嗯,真是太美味了……啊呀,还有酒呢,影月要不要也喝点试试?”
秀丽一半是为了转换话题和气氛,一半是开玩笑地说道,没想到影月的反应非常剧烈。
“不、不要!我我我我不必了!”
“真少见,你没兴趣试试吗?”
“不是,我很不会喝酒!可以的话连酒味都不想闻到……”
“啊呀呀,那么酒就交给父亲和静兰解决,我们赶紧吃饭吧。”
尽管邵可和静兰在家的时候并不嗜好喝酒,可是他们的酒量可不小。
跟先行斟酒的两人相反,秀丽和影月已经开始动筷子了。
“这么精心准备的饭菜,已经几个月没吃过了啊。”
听到这么真切的感慨,秀丽目瞪口呆。
“什么几个月……那到现在为止你都吃什么了?”
“干饭,柿子干还有小杂鱼干什么的……”
“……全是干菜啊?呐,我想到了,难不成在你失去记忆的时候被无赖们勒索了?你的钱都被抢光了?”
这是由刚才的事件推测出来的理所当然的答案,可是影月不知为何猛地打了个寒战。
“咦咦?失去记忆的时候?”
“怎么了?你刚才不也被围攻了吗?”
“哈,是啊,话是这么说……在、在失去记忆的时候被勒索……啊!可是既然是京城的话,遇到一个两个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厉害人物也不是不……”
“影、影月?”
影月嘟嘟囔囔着一些不知所谓的台词。
静兰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地提出了疑问。
“——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是青巾党吧?”
“静兰,你知道什么吗?”
“嗯,最近城下兴起的混混集团,腰上都系着青色布带作为记号,不过,似乎跟地痞们创建的新组似乎不太一样。”
但是,坚持“不可对平民百姓出手”信条的,被称为“组连”的地下社会头目联合是不可能放着不管的。
“怎么?众头目准备视而不见吗?”
“到目前为止是这样,只是,最近青巾党做了不少让人不能容忍的事情,众头目也差不多该有所行动了吧,怎么说都是会试时期啊。”
秀丽好像很为难似地皱起眉头。
“也对……不过青巾党的头目,不是贵阳人吧?”
“差不多,不然这可是自杀行为。”
静兰对不太了解情况的影月说明道,“这个贵阳和其它州的都城不一样,治安比较好,因为处在天下脚下,如果发生什么事甚至可以出动精锐近卫军。其实夏天的时候近卫军也曾经成功击退了成群结队的贼人。再说,贵阳的州府和下街有明确的界线。”
“界线……吗?”
“嗯。在贵阳,所谓地下社会的众头目统治下街的混混们,他们把事情尽量控制在不给正当职业的人们找麻烦的范围内,所以上层也就没有出手,类似于以恶制恶,或者说是默认式的许可吧。这其中受到最大重视的就是会试时期,因为会有很多其他州的人到来,犯罪也会增加。能否有效控制,安全渡过会试期间,正是显示头目们能力的时候。”
邵可一边吃着家常菜一边表示赞同。
“会试期间的紫州是最容易‘办事’的,如果这种传言传播到其他州的话,一定会演变成疯狂争夺势力范围的麻烦状况。首先,他们的自尊也不允许别处的人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所以会试期间对众头目也是一种考验。”
“……爹,你明明整天窝在府库,没想到知道的还挺详细呢,还知道势力范围。”
“啊、这个,是书上写着的啦。”
“……你看的书还真奇怪,再说,那种东西会记载在书上吗?”
“别、别说这些了,不是在讨论影月的事吗?”
突然被提到名字的影月慌忙摆摆手。
“咦?啊,我没关系啦。而且,我不能让大家陷入危险,金子是我家乡的人每人出一点凑齐的,真的对他们很抱歉……”
“咦咦?是这样的金子吗?”
“嗯,不过没关系了,只要这个没事就好。”
影月一边说一边伸手探进放在旁边的粗糙包袱里——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咦!?”
“怎、怎么了?”
“没、没、没、没了!”
“什、什、什么没了?”
抓在手中的包袱无力地垂下去,即使不看里面也知道那是空的了。影月一把把包袱倒过来,拼命翻弄检查里面,可是似乎还是找不到要找的东西。
影月一反至今为止的温吞,突然焦急得非比寻常。
“对不起,秀丽!我要回去!!”
“回、回哪里?”
“我要去问问蝴蝶是谁送我去店里的,也许那个人会知道什么——”
“咦咦!?等、等等影月——!?”
把行李装回包袱后,影月也不等对方回答就从酒楼冲出去了。
“对不起,爹,静兰,你们慢用!”
秀丽也慌慌张张地追了出去,不过她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影月。
因为影月刚从店里出来,腰上缠着青色布带的恶人就挡住了他的去路,人数——恐怕有十个。
(……他们就是青巾党……!?)
“喂,小子,你就是昨晚疼爱过我们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