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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作为跑路时的路费,就让我顺走一些那个所谓的教祖收敛的宝物吧。
朱温知道那个“教祖”对某个地方的重视,甚至还要胜过放置村民们供品的地方。
到了最后一个四叉路口——如果往中间走,就到了坑道里最到的采掘场。往右走的话,是那个双手被直接钉在柱子上的怪小孩的监禁场所。然后是最后一条路——左边的窄小的道路。就是这里。
平时,在这条路旁一定会有某个“教祖”亲信的男人不动声色地站着,今天却一个人都没有。朱温什么都没想就往这条又细又长的道路走去。
正如他所想的一样,在这条本该没人行走的道路的尽头,摇曳着烛火。
朱温舔了舔嘴唇,往里面的洞穴走去。突然,他惊叫了起来。
“……那、那家伙怎么回事!?”
只见那里躺着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
※※※※※
“女州牧会来?”
“千夜”向从缥家那里跟过来的几个男人确认了这件事。
“东西都布置好了吧?”
“是的。在正中央已经布下了肉眼看不见的圆形阵法。”
“好。我只要把那个女人引诱到那里就算完事了是吧。那就是说真的已经没有问题了对吧?我觉得应该是时候让我回到原来的身体里去了。”
在面对着采掘场的最后的四叉路口,“千夜”恨恨地看着安置自己本体的左边的那条路。
“这具身体是为了对付杜影月才拿来用的。对付女人就没必要了吧?”
作为出生在异能一族却不会使用法术的“无能”的“千夜”,突然站住了,看着右边——痛向囚禁杜影月的监禁场所的坑道。
明明和自己年纪相仿,却被“母亲大人”认为是必要的少年。
不,其实真正需要的只是存在于“杜影月”体内的“阳月”。
……只要有那“阳月”在,就会被需要。
“千夜”直直地盯着右边的坑道,突然向身边的男子问道,“……呐,能不能把我的意识转移到杜影月的体内?”
“……啊?”
“反正这个‘杜影月‘就快死了。等他死了以后就把我的意识转移到他的体内。如果运用法术的话个现状不会有很大的变化的,对吧?现在也只是把意识放到死去人的身体里,然后再使用他活动起来。只要把’阳月‘封印住也就不会有妨碍不是吗?”
(如果是那具身体的话。)
——只要进入那个身体,就不再是“无能”。就会成为被需要的存在。
“与其只把有反抗能力的‘阳月‘留在里面,倒不如让我成为他的容器。这样不是更容易控制他吗?”
这次一定要让“母亲大人”注意到我。只要实现了那个——“怎么样?那样的话就算我把原来的身体扔掉也无妨了。呵,虽然我长得比较帅啦。”
白衣男子缄口不语——仿佛陷入沉思似地垂下了睫毛。
“……我知道了。让我考虑一下吧。”
“恩,拜托了。那我就暂时再用一下这个大叔的身体吧。要去等那个女人吗?”
“千夜”压抑着内心的放松,脚步轻盈地往中间的路走去。
※※※※※
影月的额头上汗流如注。跟香铃分别后,他一直费力地想要拔掉钉在手上的木钉,到现在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了。
(……不好……现在……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虽然自己放话说会想办法解决,但是那个木钉完全没有松动的迹象。
到了最后的最后还是不得不被利用。无论如何也要在那些男人来之前把它拔出来。
再次忍受着把木钉从手上拔出来时的剧痛——在这过程中稍微喘了口气休息,肩膀就无力地垂了下来。
人生果然不是都能心想事成的。
(因为……比起那些英雄传说中的主人公来,我根本就是长着一张配角的脸吧……)
即使是影月,偶尔也会有不负责任或是自暴自弃的时候。
虽然也为了想要成为堂主大人那样的人,每天拼命地努力,但说到底自己还只是在修行的阶段而已。
特别是像这样自己一个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不由得会冒出真心话来。
然后,影月不禁自言自语地低语着自己从来不会说出口的一些话。
“……啊~~可恶——……有谁能来帮帮我啊——……”
脑子又开始陷入朦胧状态。在梦境和现实之间彷徨徘徊。
……过了不久,不知道是谁用温柔的手像是在描绘影月的轮廓似的,轻轻地抚摸着他。
看到眼前的存在后,影月以为自己又进入了梦境。
像猫一样的眼睛。蓬松散落的卷曲的头发。像猫科动物般的艳丽优雅。异常美丽的容颜。
是最初被叫做“千夜”的男人。
也是让影月有生以来第一次气到怒发冲冠的男人。
不管是不是在做梦,影月认为这或许是上天给他的最后一个机会。
「……我啊,一直在想如果能见到你的话,要好好地教训你一顿。朔洵。」
那个人好象觉得不可思议似地慢慢地眨着他长长的睫毛。
影月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他那个人已经气到了就算是在梦中也无所谓,如果不好对说一番就无法平息怒火的程度。
不过说是大道理的话,更类似于迁怒,所以是梦反而更好。
「……听着,我并不打算对你那些自甘堕落放荡不羁的生活多加干涉。因为这是你的人生。你喜欢怎么过就怎么过。」
无论是金钱、家境、才能还是容貌都得天独厚,从来不用为一日三餐而发怒。也没有家族之间的互相抢夺和残杀。在他的面前横亘着无数光明大道。是跟影月完全相反的令人艳羡的人生。
「在舒适安逸的环境下长大,什么都不缺。明明从来没有拿着锄头下地耕过田,却一脸什么都了解的样子,自私地把这些都认为是无聊透顶的事,兴致勃勃地把那些在地里努力干活,靠土地生存的人的生命当玩具一样戏耍,玩腻了就扔掉。也完全没有顾及到为你担心的弟弟和鸳洵他们,就这样为所欲为。想玩弄就玩弄,从没想过要负责任。不过这没什么。因为那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人生。实际上,在我心里已经认为你真的是个无可救药的男人了,可是,这并不是我生气的原因。」
眼前的男人默默地看着钉在那里的影月。……还是觉得像在做梦。
影月稍稍抬头看了看,深深地吸了口气。
「……让我生气的是,你居然选择了自杀。」
抬着头,刚好能对上这个很高的男人的视线。
「你,真的明白自己扔掉的东西是什么吗?你知道你在途中毫不犹豫舍弃掉的生命,有人是多么的需要吗。堂主大人、在西华村死掉的人们,还有我——是多么想要啊。」
影月闭上了眼睛。想起了或短或长的——充满了他所爱的人们生命的十年。
这十年之中,就像是转眼之间从指缝间流走的沙子一样逝去的重要的人们。
丧失的生命。死去的人们。自己是多么强烈地希望,只要能挽回所爱的人们失去的生命的话,不管要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也再所不惜。
哭泣,叫喊,用头撞墙——但是,到了无法挽救的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只能哭泣。
不知何时会死的自己,就连明天是否会到来都不知道。
那些理所当然一样认为“明天”会到来的人,根本没有意识到那是多大的幸福。
(我就连给所爱的人一个“明日的承诺”都给不了。)
那些谁都能简单地从口中说出的幸福的话语,却偏偏会从影月的掌心滑落。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香铃哭泣着抱着他的身影。
香铃是不会知道的。当知道她追过来时,自己是多么地高兴啊。
有人需要自己,有人要救自己,有人希望他活下去,有人思念着他。
——如果没有被钉在这里,多想就那样被带走,带到遥远的地方去。
无论是多么强烈的希望所爱的人能得到幸福,但其实却——(一起。)
也不是没想过要一起度过将来的无数个“明天”。
(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跟所爱的人一起度过的时间。实现承诺的时间。已经一点都不剩了。
也知道已经到了不得不变回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