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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燕青搭拉下去似的垂下了睫毛,深深的,深深地从腹部的最深处叹了口气出来,他用右手胡乱抓了抓额前乱乱的头发。
“……那么,对小姐来说这次的就是‘最好‘的吗?”
秀丽咬着嘴唇。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父亲、静兰——还有刘辉的面容。
“蕾”的簪子在摇动,亲吻上指尖的刘辉的嘴唇是冰冷的,在颤抖着。……但即使如此,直到最后,他还是没有说出“你不要去”。
'……我等着你。'
失去重要的人是非常痛苦的。所以她尽量要将损害度降到最低,因此她没有留下一个武官。
但是为了这份工作,现在的秀丽却反而无视所有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的心意,独自留在这里。
对秀丽来说,最好的选择只有这一个。
“——可以保护的就全部保护,当然,我自己也是。我会为此付出全部努力。”
明明有人相信她并且等着她,她怎么会轻易把命交出去。秀丽如果是站在对立立场上,她一定会愤怒地燃烧起熊熊烈焰吧。没错——能抓住的东西就全部要抓住。
“我会活着回来的,燕青。所以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燕青那栖息着钢铁意志的黑檀似的深邃眼神,似乎很愉快的融化了。
“我明白了。”
燕青绝对不相信一开始就想到死的上司。因为不管他帮多大的忙,都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一下子不负责任的全部放手,逃避到死亡之中。那样的话就算进行辅助也是白费力气。
但是秀丽告诉他,她并没有那么想,而且还说了刚才的那一番话。
“……如果即使如此那个时候还会到来的话,也就是说只剩下那个方法了。”
作为官吏,绝对会碰到不得不赌上性命的时候。有时候,就算用到了最好的方法,也还是逃不出命运的归宿。如果是为了保护更多人的性命,作为治理者所剩下的手段只有那个了的话,燕青的回答也只有一个。
“我明白。即使静兰做不到,我也可以做到。我会做的。帮助上司完成最后的职责,也是辅助的任务。我向你保证,如果那个时候到来的话,我不会让任何人来阻拦。即使要打倒静兰,我也会让小姐直到最后都维持官吏的身份。”
简直好像约会一样的温柔,燕青的手掌如爱抚一般贴到了秀丽纤细的脖子上。
“没问题,我可以全盘接受小姐的人生。即使静兰会很我一辈子,追杀我一辈子——小姐的首级,我也会平安送到王上和邵可手里的。”
燕青把坐在自己左腕上的秀丽放回地面,秀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赶紧压住了额头。
“小姐刚才也说过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后只能拜托我了。哦,这么一想我还真了不起。难不成,我比静兰更得小姐喜爱?”
“……因为静兰的话,他可能找个和我相仿的女孩的尸体,然后带我逃走啊……”
“啊哈哈!对对!他绝对做得出来!那家伙真的很盲目的说。不过……”
虽然自己没有去,静兰却将“干将”托付给了燕青。这其中的意思只有燕青知道。
“现在好像逐渐能看见不少东西了。”
即使如此,刚才的事情就算再过上千秋万载,也不是静兰能做得出来的,所以秀丽才会来拜托燕青。这样就可以了。虽然不管发生情况都会保护秀丽的人必不可少,不过到最后还能一直保持秀丽官吏身份的人,似乎只有燕青了。自己和静兰,就是那种可以互补的存在。
“你不用担心州府。茗才也回来了,再说原本我做州牧的时候就是到处晃悠的,大家都有免疫力了。”
“……这根本没什么可骄傲的吧,燕青?”
“哈哈哈。——最后,我可以问问影月的事吗?”
秀丽表情僵硬的点点头。
途中,她接到从茶州来的加快急报。
——上面说影月独自进入荣山后就失踪了。
刚听到的时候,秀丽脑袋里混乱到什么事态都搞不清楚了,不过冷静下来想想,结论只有一个。
“……‘邪仙教‘的目标,不只是我一个。”
“因为只有小姐的情报最突出所以疏忽了。真是的,还真被他们得手了,这帮混蛋。”
连燕青都仰天长叹了。
——那个万事慎重到极点的影月,居然会放着病人不管,自己一个人进山。
能让那个总是非常冷静沉着,责任感超强的影月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只有一个——就是有什么人,用什么他绝对无法忽略的理由把他叫走了。也就是说…………
“‘邪仙教‘的目标,就是影月和小姐两个人啊,这帮混账……·”
用关于秀丽的谣言混淆了所有人视线。
能早一刻是一刻,她不能不去。
首先做好各种治病的准备,然后再去——荣山。
“我们去迎接影月吧,燕青。”
“啊啊。”
他忍耐着几乎让人崩溃的剧痛,活动了一下被定了木钉的手。慢慢地,一点一点的,伤口渐渐扩大了。
从低垂的鼻尖上,一滴滴地滚落下了汗水。
在重复着昏厥与清醒的期间,他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感觉。
他们总是让他看着一直点着相同长度的蜡烛的灯,大概是希望“影月”快点疯掉,这样就可以早一些得到阳月了。
“……哈……真是可惜。”
影月咬破了唇角的皮肉。
就算自己一无是处,他也有自信对于生存的贪婪上,自己是这个国家数一数二的人物。
即使被什么人说“不需要”。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所爱的人就会浮现在脑海里。
不过其中的一个人在分别的时候被他害得哭泣,所以出现在他脑海的也全是悲伤的面容。
即使如此,她的身影还是如同春天的雨滴般温柔地渗透着、安慰着影月的心。
(请你一定……要幸福……)
虽然没有看到她的笑容是他心中永远的遗憾,不过他还可以带走他们一起度过的时间。然后,还有一个人……
就在这时,他听到咔哒、咔哒的什么人的脚步声。影月的眼神中燃起了火焰。在他们进入的同时,影月也刚把头抬起来。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用这么可怕的表情迎接我呢,影月。”那个男人走到影月身旁,抚摸着他的脸颊。
“我可爱的孩子。”
这个曾经叫华真的男人,微微笑了。
在公务室接到报告后,治理虎林郡的丙太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接着就一脚踹飞了椅子站起来。亲自驾马跑出了郡城。
在身体几乎都冰冻住的寒冷空气中,他看到山丘对面一个小小的影子。当他带着护卫官过去后,注意到了丙太守的那个小小的——真的是小小的人影,急忙拖着什么踩踏着积雪跑了来。
那是跟丙太守的孙子年纪相仿的少年和少女。因为寒冷,他们的脸变得通红。少女走到丙太守身边,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那个,对不起!请问您知不知道,说要来我们村子——石荣村给人治病的医生们,现在在哪里啊?”
丙太守一边下马,一边倒吸了口气。
抬起头来,他看到山丘那边星星点点的出现了细长的队伍。
“……难道,是从石荣村来这里的吗?”
“是的!我们大家都想要被治好,所以就来了。”
“大家都出乎意料的要顽强的生存下去啊。”
“哇!等一等!珠兰!利英!那位大人是——”
慌张跟着两个孩子追来的是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青年,丙太守认得他。那是跟影月去石荣村的,丙太守信任的州官。
“咦、咦?……居然比文书还早到了一步……那个,因为这孩子说,我们不能只有等着医师团来到村子里,因为她的话很有意义,全村人商量过了之后就行动了起来……”
在丙太守身边待命的一个护卫武官惊讶地往山丘上看去。
“难,难不成——你们带了那个村里的病人出来吗?!”
“嗯,是啊,没错。要是没有病人只有医生不就没用了吗?”
“笨——开什么玩笑!如果让病传染到这里怎么办?”
“朱温!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这病不会在人之间传染!!”
丙太守狠狠瞪了武官一眼。
“是——啊,不行,万一——”
丙太守用目光让激动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