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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们以后就要面对真正的战场了,可是我们却只能不甘心的半路折回。”
如果只是昨天射的那几只箭的程度而已,都不能算是问题了。
楸瑛打了个寒战。臂弯里的少女,娇小到了他一只手臂就可以支撑的程度。只要一个石块,只要打到要害都足以尽了她的命数。没错,根本不需要武器。只要有相信流言,想要把它实行的人存在,随便在哪里的一块石头就足够了。
想要驱赶不好的预感,楸瑛决定要说点什么。就在此时,他注意到了逐渐接近的崔里关塞上飘扬的旗子,不由愕然。
城郭上挥舞的旗子,是表示禁止通行的。楸瑛不由得回过身来问:“禁军旗呢?!”
“在这里!他们不可能不会看不见的!!”
那是可以让他们在所有城塞都免受查问,直接通过的禁军旗。虽然城壕的吊桥没有升起,不过关塞的城门是关得结结实实。
看了下情况,秀丽的脸色变得苍白。
“蓝将军……到这里就可以了。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
楸瑛非常激动,他在城门前愤怒地猛一拉缰绳,秀丽的后脑勺就狠狠地撞在了楸瑛的胸甲上,顿时她就觉得一阵头晕眼花。
“崔里关塞!!你们都是睁眼瞎吗!!应该已经传令过来了,快点给我开门!!”
连空气都跟着他的怒吼震动着,城门上站着的步哨不禁吓得缩起了身体。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回喊着:“我、我们不能开门!”
“为什么只有茶州这么倒霉啊!”
“已经够了,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你再把那个小女孩什么的给塞进来,那怪病不是又要传播了。别开玩笑了!”
“如果你敢进来,我们就砍了那女人的脑袋!”
“没错!砍了她就能控制疾病了!既然是个州牧,这么做也无所谓吧!”
楸瑛身旁突然有一个下属靠近来。脸上零星的淡色雀斑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岁数要小不少,但平时他总是面带着谨慎的笑容,而如今他很难得地吊起了眉毛。
“将军,我们射箭也可以吗?我想我自己绝对有干掉全部一个不留得自信。”
“哈哈哈,我这个人真的很想马上就给你许可,韩升。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浪费箭了。”
楸瑛非常感谢这个在千钧一发之际出声请求的下属,要不是他,楸瑛很有可能二话不说的先放箭了。楸瑛表情严厉地抬头斜睨着步哨们。就是他们,竟然想要亲手杀死为了拯救虎林郡而携带着唯一的解决方法、长途驱策到这里来的州牧。
“算了,这种事常有的。”
叶医师以轻松的语调说着,但却向步哨报以了与语气正相反的冷冷一瞥。没错,这就是在漫长的时间中,他已经看到不想再看到的光景。只顾眼前的一点小事,连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都毫不知晓。——但是……
泪眼汪汪的揉着后脑勺的秀丽深呼吸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来。
柴凛把马靠在秀丽身旁后,对她露出了一个沉着的笑容来。
“红州牧,请放心吧。要是彰真的无能到这个地步,我会立马把他赶出柴家的。”
“咦?”
就在同一时间。
以楸瑛为首的羽林军将士们,突然间抓起了各自的武器。
秀丽也不知道原因,不由得缩紧了身子,这时锐利的怒吼直击当场。
“喂!你们在想些什么事啊!笨蛋!!要是耽误了正事你们准备负这个责任吗!别多管闲事——!!”
咣咣咣,远处传来一阵拳头声。与此同时,城门上守城的步哨们都捂起了脑袋。然后——居然有人从那种高度跳了下来。
秀丽不禁探出了身子,接着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秀丽?!”
顾不上楸瑛的叫声,也不管身上的擦伤,秀丽马上起身跑了出去。
鲁莽的只身从城壁飞落下来的人影,在猛烈的撞到地上之前用类似长棍的东西击打在城壁上,那精悍的身躯轻飘飘的作了一个回转就着地了。他刷的转过了头。
“好,十分满分。对了,小姐在——哦哦?”
“——燕青!!”
秀丽旁若无物地冲了出来,双腿猛蹬地面。
“哦?哎呀呀。又是这么热烈的欢迎啊,小姐。”
他用健壮的双臂抱住了径直向自己飞扑过来的秀丽,然后一下子把她举了起来。
燕青作出了一个让人觉得他仿佛无所不能一样的笑容。
“你真快呀,小姐。你很努力呢,谢谢你。”
秀丽的脸庞因为抽泣而又有些歪曲,她紧紧的一把搂住燕青的脖子。
“托你的福,我连胡子都没来得及刮呢。”
秀丽没有哭,只是大口喘息着,忍耐着。
“……我可不是在找借口哦……”
燕青用大大的手掌温柔的拍着秀丽的后背。
“是真的,对吧,柴彰?”
“是说谎哦,红牧州。今早上他明明有充足的时间刮胡子,可他说刮掉了会冷,所以没有刮。”
伴着这句话,坚守的紧闭的大门就从内侧缓缓打开了。
“……话说回来你真是太迅速了,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啊?”
看到一边推眼镜一边悠悠然走出来的弟弟,柴凛的嘴唇松缓出一个弧度。
“难道你们都完全做好准备了,彰?”
“当然了,你以为我是谁的弟弟啊,姐姐?”
柴彰露出了一个鳗鱼似的微笑。
“啊哈哈,连羽林军的将军都被动员出来了吗?不愧是小姐和悠舜啊。而悠舜和克洵是静兰担任护卫的第二批到达人员……应该再有一两天就到了吧。”
在进入崔里关塞之前,全商联的柴彰他们在城门前准备了简单的帐篷。
为了让疲惫困乏的医师团休息,同时也要简单跟秀丽和楸瑛说明一下现状。
“因为‘马术训练‘就只到这个崔里关塞为止,所以现在我们必须要回去才行了……”
楸瑛走到他们身边,把一个缠着布条的细长东西递给燕青。
“这东西是静兰给我的。说让我交给你——是‘干将‘。”
不经意地接下东西的燕青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干将‘?就是那家伙从王上那里得到的那把剑吗?”
“是的。”
楸瑛也不禁很羡慕似的细细看着那个布卷。这可是一把只要习武之人就会希望能捧在手里细看一次的、让人垂涎的宝剑。只要是能够使双剑分离来使用它的人只有很有限的几个而已。
要不是得裹着层层的护符交给燕青,楸瑛其实也很想试试看的。
打消了他的恋恋不舍的,是干脆地撕破布和纸张的声音。定睛一看,楸瑛发现燕青也不顾他的话,径直呲啦呲啦的把“干将”的包裹和护符撕毁,把剑从里面取了出来。
“呜。这真的是剑吗……那家伙是怎么想的啊。”
看着毫无所谓的将干将拿在手里的燕青,楸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难道——
“燕青,以前我听静兰说过你对剑术不太在行的啊……”
“嗯?啊,是真的。我剑术不行,那家伙也是知道的……啊啊,原来如此啊。”
燕青好像小孩子把玩似的把天下首屈一指的宝剑放在手掌上骨碌骨碌地转着,实在是不像话的对待方式。
“……是这样吗?”
“燕青,你没事吧?”
燕青嘿嘿地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把秀丽的头发揉得乱乱的。
“蓝将军,路途遥远,你保护了我们不可替代的州牧和医师团,我由衷地感谢你。如果有机会我请客。嗯,赊账。”
“燕青!就是因为你这么说,借款才会越来越多的!你就不能浪子回头嘛!
“哎呀,那都是因为柴彰和师傅的彻头彻尾的抢劫要债计划嘛。”
看他们争执起来,楸瑛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终于明白静兰二话不说把秀丽送出来的原因了。至今为止秀丽那一直处于某种紧张状态的空气,终于如雪一般地融化了。
还有刚才她径直扑向燕青的样子。
尽管他不会把那个地方让给任何人,但是唯有静兰认可的男人是例外的。
楸瑛总算觉得心中不安的影子退下去了一些。如果是他的话……
“——我们与身在贵阳的陛下一起,期待着喜讯到来。”
“是。我将尽我最大的努力。”
秀丽微笑着向楸瑛深深鞠了一躬。
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