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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那个,要通过重大案件的时候,如果请求了某方的协助要请,为什么会被拒绝说没有谈话的必要呢?”
突然,绛攸把视线移向秀丽。
“但是,如果说‘不战而胜’的话,您觉得是什么意思呢?”
“……全商连吗?”
“啊,露馅了啊……”
“听到些传闻罢了。我来猜一下好了。那是你一个人去的时候,而且被告知郑悠舜大人不用来了吧。”
“为,为什么会知道!?”
“我如果是全商连的话也会这么做。”
绛攸将蜜柑一个个分开。
秀丽说服工部尚书管飞翔后,郑悠舜就大显身手地在水面下展开积极活动。他以滴水不漏的手法接二连三地抢占先机,单枪匹马地和各中央省厅打好了关系。他那种靠着高超的手段一个个获得内定的方式,让绛攸每次听到的时候都要哑然一阵子。
虽然之前就听说过传闻,但绛攸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八面玲珑。
(就算是我面对悠舜大人也没有自信也没有自信直到最后都不说“是”啊……)
简而言之,全商连逃避了和悠舜正面交锋。以全商连的情报网的话,很简单就能打听到悠舜在朝廷的交际手段。如果随便把他叫到全商连的话,不确定的要素太多,要是一个不小心对某些风险太大的条件点头说“是”的话,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而且——)
绛攸俯视着一脸为难的思考着一边分开蜜柑的秀丽。
绛攸注意到秀丽的手指被破了的薄皮中流出的汁液弄湿,执起那只手,用自己的毛巾小心地擦拭着。
秀丽的手指比绛攸要冷,感觉上凉丝丝的。因为冬天仍旧在厨房干活,小手起了肉刺皲裂得相当厉害。
(等会儿拿些涂的药膏吧。)
对现在的状况没有疑问,这样想着的绛攸。
“……好好想想吧。建立长期案件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什么。”
秀丽微微皱眉——随即领悟了似的抬头看着绛攸。
“原来如此。所以说——‘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啊……”
绛攸微微露出了笑容。
“对了。等会儿——”
“……咦?悠舜大人。”
忽然看向绛攸后方的秀丽,发现慌忙躲进门旁阴影里的悠舜。
在那瞬间,绛攸立刻放开秀丽的手。
“悠舜大人?怎么了?”
“……非常抱歉打扰二位……”
放弃了的悠舜,无精打采地走进府库。……啊啊,要是双脚能灵活点的话,就不会做出这么失态的事情了。
“难得气氛那么好……”
“好好好好久不见悠舜大人!要不要一起蜜柑!?”
瞬间,这回绛攸“啪”的给了悠舜一个蜜柑。
“……请,请一定……对那个人保密……”
看着拼命用秀丽听不见的小声拜托着的绛攸,悠舜按住了太阳穴。该说是果然还是什么,……黎深对待养子好像没什么改变。但是——。
注视着许久不见的友人的养子,悠舜感慨地在内心独白。
(他还真是成长为了对梨深而言太过浪费的青年啊……)
只能认为是奇迹。
“悠舜大人,出了什么事?”
因为有事要找秀丽,所以虽然觉得自己有些打扰到年轻人的交流,悠舜还是乖乖地借助绛攸和秀丽的手坐了下来。
“啊,嗯。……秀丽小姐,昨天,我被某位大人叫去,和你道别的事情还记得吗?”
“啊,是。”
“其实是从那位大人那儿,吩咐我给您送封信。”
秀丽眨了眨眼。
“……给我的吗?嗯,哪,哪位大人呢?”
看着疑惑地收下书信的秀丽,悠舜道出发信人的名字。
“是黑州州牧,櫂瑜大人。”
瞬间,秀丽和绛攸惊愕地张大眼睛。
秀丽的脑中浮现出影月的面貌。——同时,一直在心中某处牵挂的,关于影月的“矛盾”,这时终于清楚地成形了。
屋内,弥漫着旧书的味道。
影月微微打开窗户,寒冷刺骨的夜气便悄然滑入,在书库里舞蹈。
时值深夜——月亮早已悬挂在空中,夜幕悄无声息地降临。
不经意地,书库的门前响起细微的声音。
在窗边眺望月亮的影月,回过头松了口气似的笑了。
“啊,香铃。谢谢你过来!”
香铃一脸苍白僵硬的表情,在门口一动不动。
影月慢慢地走近香铃,用手上的毛毯包住了香铃。
用手一拉,关上了书库的门。
转过身面向香铃的影月,注意到从那白净的面颊滑落的泪水。
一脸为难地,影月偏着头。
“……请不要哭。”
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那张脸,被香铃打开了。
“……为什么”
“哎?”
“为什么,事到如今才那么温柔。明明一直,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和我保持距离的——”
事到如今——就好像这是最后能为我做的事情一样。
闭着嘴的影月脸上,笑容消失了。
即使如此,香铃知道,他还是“影月”。
从相遇起,明明还没有一年——但她知道。
“明明打算什么都不说,从我的面前消失的——!”
分别,到来。
“不要!别过来。你根本——”
影月的手,伸向香铃。
“你根本不知道——”
分别,到来。
“我最讨厌你了啊——!”
影月双手抓住哭泣着吵闹的香铃,粗暴地紧紧抱住。
那是,明确地显示出自己的意志,强状男人的臂膀。
“我喜欢你。”
听到那句话的同时,香铃不顾一切地就着影月大哭起来。
“——不要走……”
影月紧紧闭上眼睑。
“……本来,是想什么都不说就这么走的。”
“——求求你……”
“但是只有对你……”
“——哪里,都别去……”
“把一切都告诉你,再走。”
香铃的眼中,滚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
就这样,像雪一样消失的话,是多么幸福呢,影月如此想着。
真的,是打算什么也不说就走的。
也知道如果说了的话,她会像现在这样哭得伤心不已。
但是注意到她的桌子上,放着记录着地点和时限的纸。
要伤害那颗善良的心到何种地步,即使被祈求连唯一一个愿望也无法实现。只留下残酷的事实,影月从她身边消失。
明明从相遇起还不到一年。
“……香铃”
从最初相遇的时候就觉得,她像从画中走出的公主。
细腻雪白的肌肤,光亮如玉的发丝,樱桃小嘴如花蕾般绽放。纤细可爱又美丽的公主,只一眼,就知道是被非常珍惜地养大的。
只有那长长的睫毛环绕下的黑色瞳眸,总是布满忧愁。
如果消除那忧愁,会看到怎样的笑容呢,影月想着。
比身材矮小的影月更加纤细,似乎如果紧紧抱住的话就会损坏似的感觉,虽然如此却是十分固执又温柔,年长的人。
从没想过,在如此短暂的一生中,还能够谈场恋爱。
“谢谢你,为了我,把所有的酒都搬得远远的。”
某一天,州牧邸里所有的酒都不见了。不用说饮酒用的,就连只混入几滴香味的调味料也不见了踪影。要是燕青一身酒气得回来的话(香铃)就会用烈火般的怒视把他的衣服扒下来,立刻清洗。
而那胆怯的仅仅一瞥的瞬间,从那眼中,影月意识到她已经知道了。
“……和阳月,见过了呢?”
在塞住的耳旁低声细语,那黑亮的瞳眸,惊讶得睁大了。
影月微微的苦笑起来。
“那家伙,会说那么多多余的话还真是少见啊……”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
就好像,顶着影月体内存在的另一个人一样竖起柳眉——但是在泪水面前怒气早已崩溃了。
“夺走你的生命,那个人——!”
香铃在紧紧抱住的影月怀中,惊恐地动了动。片刻之后——。
“……不是那样。”
“哎——”
“是阳月,给了我生命。”
抱着香铃,影月慢慢地闭上眼。
“是阳月抓住了,早就应该散尽的,我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