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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看起来十分困扰的克洵相反,邵可没怎么惊讶。
(哈哈,龙莲,不想和玖琅见面吧。)
邵可虽然想得非常单纯,还是继续听着克洵的话。
“还有,这是龙莲给邵可大人的书信。”
轻轻地挑了挑眉,从克洵那里接过书信。看着里面清楚地写着,逗留的谢意和匆忙离去的道歉,邵可微笑起来——同时,脑中的一角些许直觉地感到。
(龙莲连问候的时间也那么珍惜……)
说不定,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仅仅一瞬间,克洵没有注意到邵可露出锐利的眼神。
“对了,克洵,那个呢,其实你们刚出去我的弟弟就来了呢。”
“哎,是这样吗!请一定让我问候一下!”
说到“邵可的弟弟”,克洵非常单纯的想象着“邵可第二”。邵可邸如此朴素的生活在克洵的头脑里,已经完全把“秀丽是红家直系”的概念投射到对方身上了。而且“邵可的弟弟”=“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红家直系男子(说不定会是在朝贺上见到的宗主)”相联系,完全没有想到。
“嗯,玖琅也应该对茶家的新宗主感兴趣,想谈谈话吧。肯定,为各种各样的事做好心理准备了吧。就是有点冷淡呢。”
“哎?心理准备?冷淡?”
听到这奇妙的单词,克洵的两眼变成了两点。
“……好吵啊,邵大哥。客人吗?”
看到从屋子里出来的玖琅的克洵,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结成冰块。
“珀?在那里的是珀明吗?”
从全商连直接登城的秀丽,径直前往悠舜所在的地点。途中,注意到走在回廊前方的背影有些眼熟,于是出声叫道。
回过头的对方确实是同期的碧珀明。
“等——等下你是怎么回事那么憔悴!!”
“……是你啊。”
总是堂堂地回话的那个声音,仿佛没什么霸气。如同幽灵一般在白天徘徊似地衰弱。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不过是工作做不完罢了。要是绛攸大人的话不过是小菜一碟……”
看着摇摇晃晃的珀明抱着大量的书函,秀丽只觉得他是在逞强。
“说起来你现在在吏部来着……。听说绛攸大人的状况也很糟糕……吏部尚书是那种一个劲堆积下工作却不做,拿他没办法的人的样子?”
“……事先说一句那是你一族的人。”
“哎,不会吧!是红家的人吗!?”
“是——”
在那瞬间,珀明的后脑勺突然遭受不明物的袭击。摇摇晃晃的珀明啪嗒地倒下,立刻接住扔过来的东西的秀丽眼睛变成了两点。
“…………………………蜜柑?”
而且似乎和从玖琅那里拿来的非常地相似。
(……是,是错觉吗?)
“啊,有点凹了。真浪费啊。”
“你……比起我更担心蜜柑吗……”
“啊呀,不是,噢呵呵。没那回事。没事吧?珀明。”
“别假惺惺地说奉承话!”
因为成熟了的(蜜柑)很柔软,(珀明受到的)实质性伤害没什么大不了的。
秀丽把珀明拉起来,终于注意到一件事。
“你,长高了?”
“一点点。差不多该停止了吧。听好,这是我的工作。别做多余的事!”
“去年春天一个劲地照顾别人的是谁啊!”
秀丽和珀明互相瞪了两眼,决定每人各拿书函的一半。
“啊,难道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才会被蜜柑扔到的?”
“鬼知道啊,等我成功的那时我会让他在地狱深处后悔向我扔蜜柑这件事!”
不会坦率地说“别在意”的珀明。
内心对他的毫无改变感到喜悦,秀丽一同走在回廊上。
“本来想说,看你挺精神的真好的……好像不是很精神呢。”
“哼,你去同情那凹陷的蜜柑的人生难道不愚蠢么?”
外侧虽然凹下去了,里面却是已经成熟到了美味的程度。
指着(被珀明)机警地放进腰包的蜜柑,秀丽恍然大悟地笑了。
“你,很尊敬绛攸大人吧。”
“工作辛苦什么的是理所当然的。我要以绛攸大人为目标扎实地在出人头地的道路上勇往直前。”
疲劳也罢失落也罢,那双眼睛仍旧如同以前一样散发着坚强的光芒。
为了目标,不断向上——。
“珀是,一开始就对成功意欲满满呢。”
“——你难道不是吗?”
“嗯。”
秀丽将有点错位的书函整理了下重新抱起。被那凛然的侧脸,珀明的眼神注视着。
“我想成功。想往上走。到能去的地方。”
珀明一本正经的脸,有些微动摇。
“那是当然的。那就是,把别人踢到后面成功及第,我们的目的。把别人当成垫脚石,背负着的不只是自己。被摧毁的未来的那份,必须要由我们来达成。不断地瞄准上方,(我们)怎么能不告诉(那些下面的人),“不甘心的话就爬到我这位子来看看啊”这样讥笑他们的乐趣呢。”
用尽全部财产,背负着一族的期待。没日没夜地伏案工作,经过漫长的旅途,赌上人生和将来面临国试的考生们,我们(将那些参加考试的人)踩在脚底考上了国试。
即使落第了,仍旧从头开始瞄准上面,还有再一次赌上人生的价值,向及第的自己显示,他们付出的牺牲和努力也不是无意义的。
“最后的国试他们也在。要是连“我和碧珀明同一年参加国试”之类的话都不让那些人能自豪的宣布的话就太可怜了。带着名誉让他们回去呢。”
秀丽笑了。强横又显得很伟大,通过名为努力的唯一途径而来的真正的自尊心。
“——是啊。就是这么回事。”
“哼哼,期待十年后吧。看着吧,这回我会走在前面。”
就像珀明以绛攸为目标而及第,迟早也会有人以珀明为目标而及第的日子,一定会到来吧。同样自己也是,不让任何人感到耻辱——。
朝向遥远的高处。
“——但是那个吹笛笨蛋!刚考中就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下次再出现在我面前就用稻草席子把他捆起来绑上渍物的石头让他沉到海底去。”
秀丽感觉到好像越接近吏部珀明的话就变得越多。和自己不同,从真真正正彩七家的少爷的珀明口中听到“死到哪去”,“捆起来”这种话。
(是吏部的家常便饭……怎么可能呢。那可是六部第一的精锐官吏集团……)
不知道“恶鬼巢窟”吏部的内情,在对增加的谜感到疑问的同时,为了不让珀明更加兴奋,还是对那个“吹笛笨蛋”的所在地闭嘴为好。
眼见吏部的官厅临近,两人停在回廊上。
“我不会道谢哦。”
“是是,不客气。”
“……那个小动物,也五体完整地活着吧?”
这个问题,秀丽没能马上回答。
……来贵阳之前,像齿轮错位那样渐渐发生着变化的影月。
与此同时,秀丽的心里像有根拔不了的刺似的。
出发前,影月的话,有什么——。
“喂?”
“啊,嗯,他过的很精神啊。没问题。”
珀明皱了皱眉,无言地从秀丽那里接过书翰,道别了。
之后,修理朝向六部的更深处——悠舜所在的宣政殿。
踏进丹凤门,周围顿时陷入安静。
正面的正殿中心,由中央省厅配置的这个苍明宫,才是真正的国家最高机关。
想起全商连的书信确实会有些焦急,但因为这里不能奔跑,为了冷静下来也要尽可能慢慢地走。
“悠舜大人!”
“嗯?啊啊,秀丽小姐。吩咐要见我的是你吧。”
像计算着什么一样看着秀丽的悠舜,有些微妙地动了动。
不知为何对比着手上的包和秀丽,像领会了似地点了好几次头。
“……悠舜大人?那个包怎么了?”
此时,悠瞬作出无话可说的表情。以悠舜来说是很少见的,一半苦笑,一半惊讶的笑容——终于把手上的包递给了秀丽。
“……这是寄放在我这儿的东西。是某个人送给你的礼物哦。”
“哎?给我的?是谁?”
悠舜在考虑该怎么说。虽然被当事人拜托不道破名的说成“亲切温柔又优秀”,但就算是朋友悠舜也不能如此撒谎。于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