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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在严厉地斥责她和审判她,帝奇连想都没想,低头认罪:“我……知罪。”
歌伊斯古身上的光芒变得柔和了些:“既然你知罪,我便饶恕你的罪行,你立刻离开伊尔索,离开这神圣的伊甸,永远不能再出现,也永远不能再提到伊尔索的名字。”
帝奇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是”,但这个字到了嘴边时,却迟迟无法说出口。
她低着头,紧紧地握住拳头,双脚努力地踩紧地面,汗水不断滴到地上,努力不让自己瘫软下来,更不能让自己说出“是”。
忽然,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不能自持。似乎就要崩溃的时候,她猛然抬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道:“不——我绝不离开他!”
歌伊斯古散发出来的力量太强大了,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连站都站不稳,可即使这样……她也不想……也不想离开……伊尔索。
歌伊斯古的容貌彻底变了,看起来无比愤怒。她长长的黑发迅速直立,张开,像燃烧的黑色火焰;她的脸庞不再详和,变得异常妖艳诡异,眉毛倒竖,眼珠乌黑阴沉,像午黑的魔女;声音,低哑阴沉。
“冥顽不化的愚蠢之人,你将受到来自地狱的惩罚。”
对上帝说“不”,耗掉了帝奇所有的勇气和力气,她再也站不住了,瘫倒在地。
上帝是女孩
面对上帝让人紧张,她想休息了。在闭上眼睛之前,她仍然喃喃不停:“不……不离开……不离开……伊尔索……”
米斯走过来,看着她,确实是个不简单的孩子,即使面对歌伊斯古大人,也能说“不”。这样的胆量和勇气令人惊讶,却不值得赞赏,这个孩子不会知道,她将为她的反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帝奇被平安地送回去了。这一夜,她睡得很沉,不知道伊尔索是否回来。
伊尔索没有回来,因为,歌伊斯古要召见他。
他去了很久。他和歌伊斯古都谈了些什么,那是帝国的机密,没人能知道。等他回到帝奇的身边时,开已经快亮了,帝奇仍在沉睡,他坐在床边,注视着帝奇。如果帝奇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会看到他眼里难有的温柔和疼爱,以及淡到几乎看不到的阴郁。
但帝奇没有在那个时候醒过来。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伊尔索居然在房间里,坐在窗边,看着窗外。
“伊尔索,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去工作吗?”她疑惑地问。
伊尔索的微笑就像阳光下的冰山:“今天不想工作,一起出去兜风吃饭怎么样?”
帝奇很惊讶:“我能出去吗?”
“当然。”伊尔索似笑非笑,表情从容而神秘:“我是伊尔索,伊尔索·歌。”
帝奇觉得伊尔索的举动有点不可思议,但伊尔索总是充满自信,并能安排好一切的。她还能怀疑和质疑他什么呢?而且,她渴望出去。
她和伊尔索出了门。这次,伊尔索没有在城市中心停留,而是直奔平民区。平民区,比贵族区能让帝奇觉得安心和轻松,她若和伊尔索出现在贵族区,又会引起更大的轰动吧,果然还是平民区比较好。
他们在贫民区转了一圈后,天色开始暗了,伊尔索带她到一间隐蔽的餐厅吃饭。
上帝是女孩
餐厅只有他们两个人,帝奇不必再有顾虑。这是她第二次和伊尔索在外面用餐。第一次,她的生命在此之后结束,她不愿再去回想,现在,是全新的生命与生活。
从餐厅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走到车子边时,伊尔索问她:“我送你的礼物,都带在身上吗?”
“带着呢,里面是什么?”帝奇问。吃饭的时候,伊尔索给她一个信封,很薄,看不出来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他怎么忽然送她礼物呢?难道有什么好事吗?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伊尔索神秘地微笑,然后说:“那么,帝奇,我们就此告别吧。”
他用和平时一样优雅从容的笑容说出这样的话,真是有趣呢,帝奇忍不住笑了,说:“伊尔索,你想把我丢在这里吗?”
“是的。”
帝奇想笑,却笑不出来,伊尔索的……眼神,很冷静:“你,是在开玩笑吗?”
“不是。”伊尔索微笑地说,坐进车里:“我对你已经没有兴趣了,我厌恶你了,帝奇。所以,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就这样吧,永别了。”
车门冷冰冰地关上了,把帝奇挡在外面,帝奇看不到伊尔索。他到底是用怎么样的表情和眼神,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呢?你告诉我,告诉我——”帝奇来不及去想她该愤怒、难受、震惊还是别的什么之类的,只是疯狂地拍打车门,吼着。
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的神经运作跟不上伊尔索的态度变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短短的几秒不是吗?几秒之前,他们一起吃饭,没什么不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到底漏过了什么她该知道的事情?
车门没有打开,伊尔索没有露面,也没有任何回答,车子就这样开走了,她不可能跟上。
帝奇彻底傻了,呆了,只是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伊尔索的车影儿。
上帝是女孩
好久以后,她才能确信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儿——伊尔索对她说,他对她没有兴趣了,他厌恶她了,他们不会再见面了,永别了。
可她还是不能相信事实会是这样,所以,她去找他,但她无法联系到伊尔索,也无法踏入贵族区一步,她已经进了黑名单,只要踏进贵族的区域一步,就会被警告、拦截。那高高的伊甸的大楼,她曾经住得厌烦,但现在,只能远远地仰望。
不管她有多么的不明白,但伊尔索确实丢掉她了。在花了好几天去确定这个事实以后,帝奇经历了短暂的困惑、难受、压抑,然后是强烈的愤怒和不满,以及不甘。
但,她再也没有见到伊尔索,对一切已经无能为力。
悄然出现在伊甸的帝奇,又悄然地消失,短暂的过程,神秘而秘密。而伊尔索立刻就恢复了没有帝奇时的常态,一切真的回复正常了,米斯彻底放了心。
许多天以后,国会召开例行会议,弗克斯在国会大厦的门口遇到了伊尔索。他向伊尔索打招呼:“伊尔索,好久不见,你近期过得怎么样?”
伊尔索冷淡而客气地回应:“和你一样的好。”
弗克斯哈哈大笑起来:“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听说你宠爱的小狗又不见了,我还真是担心你会寂寞啊,还想送几只给你打发时间的。”
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伊尔索和那只小野狗的动向。他希望,老太婆和她的走狗能把注意力放到伊尔索的身上;他也想看,伊尔索会怎么处理这个事儿,而老太婆又会怎么做。老太婆,会像对待他一样对待伊尔索吗?想到就令人兴奋。
伊尔索的微笑矜持而傲慢:“哦,多谢你的好意了。我知道你喜欢小狗,但我以为你知道我是喜欢小猫的,原来你不知道,真是遗憾了,你帮不上我的忙。”
弗克斯冷笑,说道:“是啊,真的很遗憾,但我知道,你现在大概连猫也不喜欢了吧。也许,你什么都不喜欢了吧。”
上帝是女孩
伊尔索没理他,大步走进大厅。
弗克斯在伊尔索的背后笑得有几分阴森。他敏锐的触觉能嗅到,大概又发生了那样的事吧,所以,那只不听话的小野猫已经从伊甸彻底地消失了。一定是老太婆出手了,否则伊尔索怎么会放手。终于有人也尝到他曾经尝过的滋味了,他真是痛快极了。
对于弗克斯的幸灾乐祸,伊尔索并没有感到不痛快,因为,他确实不再喜爱他的小猫了。
那天晚上,丢掉帝奇以后,伊尔索来到“她”的殿堂,接受了手术,就像弗克斯动过的手术一样,他对帝奇的感觉就此被抹去,并厌恶上了那只小猫的容貌、气息、味道。
而在他决定丢掉帝奇之前,他被“她”召见,“她”要他永远放弃那个女孩,而他,第一次拒绝了“她”的命令。无论“她”是如何的愤怒,他始终沉默,坚持己见,即使“她”威胁要撤掉他的职位、身份。
最后,“她”给他两个选择:给帝奇动手术,或者给自己动手术,和弗克斯一样的手术。
他无法阻止“她”给帝奇动手术,所以,他选择了给自己动手术——让自己不再喜爱并厌恶帝奇。他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