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尼克·米勒从办公桌上搬走他的私人用品之后,立刻要调度员呼叫吉米·汤森和弗雷德里克·拉蒙尼,要他们在警察局停车场与他见面。已经是夜里11点20分,两个男人已经离开了警局。
15分钟之后,两个男人的车突然出现在米勒的汽车两旁。他们下了车,隔着打开的窗户和他说话。“想干什么?”汤森说。拉特索站在他旁边。
“他们停我的职不给报酬。”米勒说,还怀疑地嘟囔着。“我需要那些照片。”
“什么照片?”汤森说。
“就是拉特索那一天在海滨拍下的。”他说着便瞟了一眼这个黑皮肤男人。“格兰特该把照片交给我,还有底片。可他什么也没给我。我不能让这些照片流传出去。”
“我没有照片。”拉特索说。“照片一到我手就全给了格兰特。”
“你这个狗屎不如的小人。”米勒厉声地责骂着,试图通过窗户抓住拉特索。“我要那些照片。如果我不能销毁它们我会被送进牢房。雷切尔会控告我和格兰特企图强奸她。”
“事情没那么糟,警长。”拉特索边说边后退着避开警长的手。“你所要做的就是和她针锋相对。”
“这个女人是毒妇。”米勒恼恨地扳着指关节说道。“让我告诉你,从她就职的第一天起我就诅咒她。当他们打算逃避舆论的谴责时,你永不会知道他们会怎么干。你们俩也会遭到逼供的,你们明白吗?仅仅是时间问题。”
拉特索不相信他听到的话。怎么会还有问题?怎么还会有人听了他的话之后仍然相信雷切尔?“格兰特会摆平这件事的。”他说。“在我救了他的性命之后他不会允许他们把我解雇。”
汤森哈哈大笑起来。“你是个白痴,拉特索。”他说。“格兰特不能走路了。他能干什么?从医院病床上爬起来,坐着轮椅去追雷切尔?轮椅会翻倒的,兄弟。我们遭灾了,等着吧。我妻子该听说我失业了。没有钱付账单,她会揪掉我的耳朵。”
“当然。”米勒警长横眉瞪眼地说。“我们仍然可能有时间阻止事态的发展。那个把我们逼上悬崖的人是雷切尔·西蒙斯。如果她消失了,所有的问题就随她而去。明白我的意思吗?”
汤森立刻理解了。拉特索,无论如何,反应迟钝了一些。“她会去哪儿?”
“我告诉你他是个白痴。”汤森告诉米勒。“回去工作,拉特索。稍后我会解释每件事。”
拉特索垂下了头。当他抬起眼睛时,他的脸变得凶残可怕。“我不是白痴。如果你想要雷切尔消失,我会很高兴为你杀了她。”
米勒警长对着牙签噎得说不出话来,汤森惊讶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幽灵。很长时间没人吱声。
最终拉特索继续说:“以前我杀过人。那是很久以前,在巴基斯坦,那里的每一件事都与这个国家不同。那里人很多。生命的存在没有多大的价值。有时候人们为了生活必须杀人。”
“噢。”汤森惊叹道,仿佛拉特索的一番闪烁微词已经解释了每一件事情。他总是以为这个男人是意大利人。意想不到他是巴基斯坦人,几乎和听说他杀过人一样让他大为震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问问你究竟杀了什么人?”
“他完全在胡说八道。”米勒说。“去年那事怎么回事,拉特索?你哑口无言了,兄弟,你不会扣扳机。如果格兰特没有及时行动,那混蛋会把你杀了。”
“那不同。”拉特索说。“我没扣扳机。我等一会才开枪。我想肯定无误地把枪瞄准。”
“你杀了谁,嗯?”汤森嘿嘿地笑了。“你敢肯定你不是踩死了一只蟑螂,拉特索?”
“我不认为那与你有何关系。”拉特索边说边走回他的警车。
第三十章
星期三早晨6点20分。卡里在餐桌边喂乔吃早餐。“你可以睡到8点。”她对他说。“你不必天刚亮就起床。”
“我不想吃鸡蛋。”乔边说边把勺子扔在桌上。“我要吃弗罗特圈。”
“弗罗特圈不适宜你吃。”卡里说着在他的盘子里放了一大块炒鸡蛋,然后转身去橱柜为他取吐司。
乔拿起勺子插进炒蛋,把炒蛋拨到地上。他抬起头看着他的姨妈嘻嘻地笑了。“弗罗特圈。”
“好,那行。”卡里说着便板起脸看着他。“你不会得到弗罗特困的,除非我死了,孩子。吃完那该死的蛋!”
“我不喜欢你。”乔不满地叫道。“我要妈妈。你是个小气鬼。”
卡里叹了口气。做父母是不容易的。现在她儿子十八岁了,她已经忘记如何照看小孩子。她的个人生活是比较轻松的。她在美国南部乡村俄罗斯山区有一套漂亮的公寓,那是旧金山最好的地区之一。她大都外出吃饭,有一名女佣每周来一次。
雷切尔的家很显然是孩子的领地。客厅里堆着待洗的脏衣服。玩具散遍屋里每个角落。卡里曾经在客厅里被一只玩具火车绊了一跤。她妹妹如何安排好这一切又承担两份工作?雷切尔是个令人惊异的人。墓地电话铃响了,她走到墙前接电话。
“我是谢丽·莱法叶特。”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这是雷切尔·西蒙斯的家吗?”
“你是记者吗?”
“不。”这个女人回答。“昨天我在电视里看到你。我听说了你提到的那个警察的一些事。”
“哪位警察?”
“格兰特·卡明斯。”
卡里刚要说她是雷切尔的姐姐,又控制住了自己。她想多听她说一些。“你认识他吗?”
“我不想在电话里谈论此事。”莱法叶特说。“我们能在什么地方面谈吗?”
在此之前卡里没有考虑雷切切尔会在哪一家旅馆,她计划早晨10点之前去地方检察官办公室自首。卡里想赶在她妹妹之前与迈克·阿特沃特联系,看看是否在雷切尔的案子上有新的发现。“当然,”她说,“告诉我在哪儿,我会去的。”
“在帕克路和亚当斯路之间的拐角处有一座天主教堂。15分钟内你能到吗?我在里面与你碰头。他们没锁圣殿的门。”
“我会尽量按时赶到。”卡里说着瞥了一眼乔。这男孩还穿着睡衣。给他穿衣服像与一条鳄鱼搏斗一样艰难。昨晚她给他套上睡衣时被他咬了几口。她的手上现在还有乔的牙印。她刚要张口要求那女人给她更多的时间,便意识到她已经挂了电话。
把穿着睡衣的乔托给邻居之后,卡里从露西家的后院回到妹妹家,从起居间的沙发上捡起坤包。她跨出前门时,看见一辆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一个男人在车内熟睡。当她启动帕斯芬得时,他惊醒了,立刻跳下车扑到车窗前。“我是《环球日报》的记者。”他说。“我们要买你的独家新闻。”
“走开,笨蛋。”卡里边说边把他的手从窗前推开,迅速驾车向前。
“我们准备付你一大笔钱。”这个男人大叫着挥舞一张类似契约的纸片。
卡里挂上倒挡,踩了油门。那人追上了汽车道。手里的纸片像旗帜般地飘扬着。
到达教堂时已经过了指定的时间几分钟。卡里急匆匆走进圣殿。这座教堂里阴暗而潮湿。彩色玻璃窗中透出一束昏暗的灯光。她一进去就闻到了薰香和蜡烛的气味,还有木凳上的油漆味儿。圣坛上铺着绸布。卡里径直走向教堂中间的通道。她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跪在一张靠背长凳上,便走进那一排长凳,在她的身旁坐下。
“你是谁?”谢丽·莱法叶特惊慌失措地说。“你不是我在电视里见到的那个女人。”
“我明白。”卡里说着便拉住了她的手臂使她不能逃走。“我是雷切尔的姐姐,卡里·林德霍斯特。她不能前来因为警察正盯着她。请你告诉我有关格兰特·卡明斯的事情。”
谢丽·莱法叶特三十二岁,是一个颇有魅力的女人。她有一头黑色的鬈发和窈窕的身段儿。她沉思了几分钟,似乎愿意接受卡里的请求。“那是去年发生的事了。”她开始叙述道。“那是圣诞节前一星期。我家在橡树林开了一家小小的玩具店。那一天,我清点账目并且打扫仓库回去迟了些。我准备好一切离开商店时已经是夜里11点了。我忘了去看警报器,仅仅随手揿了一下按钮。通常我们出门时才打开警报系统。那天警报系统已被打开我却没有发现。我猜想是我的父亲偶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