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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挖地三尺,俺几个也得把茅台酒翻出来喝了。咱们明说吧,今天啥酒都不喝,偏喝你的茅台酒!”张涛羡慕道:“周瑞的鼻子真尖,你是咋知道他有茅台酒的?”周瑞调侃道:“我是咋知道的?是我送给他的!一下子送给他两瓶,我还能知不道吗?他舍不得喝,当时就藏起来了,我知道他藏哪儿了。”王重生等不由嫉妒,笑说:“皮球!还是你俩味好,周瑞吃肉,也没忘了给你根骨头啃。你啃骨头俺几个不眼热,叫俺几个能跟着喝点汤拉搀就知足了。皮义明!别再磨蹭了!我好心劝你一句,藏是藏不住了,藏起来还能生小的吗?今天非把你那两瓶茅台喝了不管!”冯剑一脸苦笑,嘴里应道:“那好,那好。”头上沁出冷汗,不知所措。冯剑又在屋里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便讪笑道:“知不道叫我搁到哪儿去了。真不中,今天咱先喝洋河大曲?赶明我仔细找找,咱们改天再喝茅台?”众人不依,板着脸埋怨道:“你出去了半年,咋变得小鸡肚肠,小气起来了?不就是两瓶酒吧?值不得这样呀!”冯剑肚里有鬼,头上热汗涔涔而下,心里暗暗骂这皮少爷,这狗日的把酒到底放到啥地方去了?这么难找,可把你冯爷爷给害苦了。
周瑞也觉奇怪,诧异道:“大皮球!你这是咋了?咱这些人可都是拜把子弟兄,今天可是给你接风来了!你快把酒拿出来吧,赶明我再弄来两瓶送给你,咋样呀?”冯剑一脸无奈,哭丧着脸,讪讪道:“我是真的找不着呀!”周瑞极为生气,胸脯起伏,挖苦道:“你不朝放酒的地方找,上哪儿找到呢?你偏逼我说出来呀?那两瓶酒不就是藏到床底下了吗?你不愿拿就算了。张涛,你替他拿出来。”张涛闻言大喜,应道:“好的!”说着,低头就往床底下钻。冯剑一听,顿时如五雷轰顶,头上霎时走了三魂。他慌忙拦住张涛,拍着脑门叫道:“你们看我这记性,我咋忘了?不假,我想起来了,那两瓶茅台是叫我藏在床底下了。我去拿,我自已去拿。”大家哄然大笑,都道:“你这会才想起来?出去了半年,别的本事没学会,却变得又奸又滑。”冯剑顾不得他们嘲笑,红着脸低头就往床下钻。站在一旁的秋月讨好道:“少爷!床底下怪脏的,别弄你一身的灰尘,还是我来拿吧。”冯剑差点没把鼻子气歪,没好气地训斥道:“你别再给我添乱子了,还不滚一边去?”春花俏眼斜睨着秋月,嘴角含嘲。秋月本来讨好,没料到拍马屁拍在马腿上,碰了一鼻子灰,脸上微微泛红,很是难堪,悻悻一笑,退在一旁。
冯剑钻入床底下,隐约见林之波、章老三焦急地抱着景志刚蜷窝着,景志刚则耷拉着头,已昏死过去了。章老三忙附在冯剑耳旁,轻声道:“他伤得忒重,得想法弄些药来。”冯剑会意,伸手摸了一下景志刚的额头,感到烫得吓人!林之波悄声道:“天气忒热,他身上的伤已化脓了,得赶紧治,再睌一步,就怕他熬不到天明了。”冯剑心里一紧,轻声道:“你们耐心等着,我马上想办法弄药。”这当儿,周瑞大声问道:“大皮球!你钻床底下弄啥呢?还不赶紧出来,是不是床底下藏着相好的?”赵君权也道:“怪不得皮义明今天失态,原来床底下藏着个相好的,不会是个狐狸仙吧!拉出来叫大家见识见识。”春花、秋月两人掩口吃吃地笑了,张涛、王重生等也开心地大笑起来。冯剑一听,脑袋“嗡”地一下大了,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不敢久待,赶紧从床下爬了出来。大家一看他两手空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赵君权指着冯剑嘲弄道:“你今天是咋啦?跟没头魂似的?难道床底下真有个相好的?你拿得茅台酒呢?”冯剑这才恍然大悟,尴尬一笑,又赶紧弯腰钻入床下。床下空间本来就狭小,又窝藏着三个人,已无插针之空,哪里有茅台酒的踪迹?冯剑两手还在乱摸,章老三连忙摇手,轻声道:“俺们已经摸过了,床下啥也没有。”冯剑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不知所措。这时,他既担心景志刚身上的伤,偏又找不到众人要喝的茅台酒,还担心周瑞等真要钻床下寻找!暴露三人的形踪。他焦虑万分,不知如何把这难堪的场面应付过去。突然,他急中生智,直起身来,壮了壮胆,把脸色一寒,厉声喝道:“春花!”
春花本来站在一旁笑盈盈的,听冯剑厉声喝叫,顿时吓得两腿一颤,惊恐地睁大两只俏眼,呆呆地望着冯剑!冯剑初次耍少爷威风,竟然灵验,不觉心里一宽,脸上却依然是冷若冰霜,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冯剑断喝道:“春花!你说:那两瓶茅台酒是不是叫你偷走的?”春花祸从天降,一下子吓懵了。她大张着嘴,惊慌失措地望着冯剑,好一阵才缓过神来,赶紧摇手否认:“不、不、不是我。少爷!不是我拿的,我可没偷呀!你别冤枉我,不是我拿的。”冯剑凶神恶煞般地一拍桌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叱喝道:“你还敢不承认?不是你还能是谁呀?这两瓶茅台是我亲手放到床底下的,这屋里除了你和秋月,没旁的人来!不是你拿的,难道是秋月拿的吗?”秋月见春花挨训,正幸灾乐祸,一听这话,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慌忙把手摆成迎风的笆蕉叶,矢口否认道:“不、不,我可没拿,俺家又没有会喝酒的,我拿那两瓶酒干啥呀?不是我拿的,我从来不拿少爷的东西。”冯剑阴沉着脸,叫道:“一个床底下我都找遍了,你们俩都没拿,难道这两瓶茅台叫老鼠喝了?当我知不道呀!你俩明里暗里偷拿我的东西,我早就知道!我当时不说,就看你俩诚实不诚实。老实说,这两瓶酒是谁拿的?”春花一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哀求道:“少爷,我真的没拿,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呀!”秋月只求自保,冷笑道:“你没拿?那是谁拿的?上回少爷在徐州买来一尊金佛,才三天就不见了,到哪儿去了?”春花一听,倒竖杏眼,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死妮子!你说这话是啥意思?你说,金佛到哪儿去了?”秋月也不示弱,俏脸含嗔,象母老虎一样大吼道:“到哪儿去了?徐州城汇源当铺里有人去当过一尊金佛,跟少爷买的那尊一模一样,当得是死当。去当金佛的那个人有人认得,正是你的姑夫!哪有这么巧的事?少爷这里少金佛,他哪儿去当金佛?”春花怒斥道:“你放屁!你血口喷人!”秋月得意地道:“我血口喷人?汇源当铺的伙计是俺表哥,他认得你姑夫!你姑姑家穷得叮当响,一家人合穿一条裤子,这萧县城里谁知不道?从哪来的金佛呢?”春花死不承认,争辩道:“那是你表哥认错人了,俺姑夫这两年就没去过徐州城。你真是”老鹄落在猪身上,只看着旁人黑!“我不揭你的短罢了,你又好到哪儿去?”秋月象斗架的母鸡,嗔脸喝斥道:“我咋啦?我有啥短处?你别在少爷跟前反咬一口。”春花冷笑道:“你不仁,我不义。还知道涎着脸说呢,你还有啥短处?我问你:去年冬天,少爷的那件貂皮大衣哪去了?”秋月心虚道:“这也得问你呀,少爷的衣裳不都是你收拾吗?反倒问起我来了。”春花挖苦道:“归我收拾不假,我也挡不住有家贼呀!有人倒是见过你爹身上穿的那件皮坎肩,是貂皮做的。你家好象也不是能穿得起貂皮坎肩的人家。”两个丫鬟唇枪舌剑,象两头斗架的母狗,狗咬狗吵闹成一团。
冯剑不禁咋舌,心中暗暗好笑,肚里思忖道:“我的乖乖,没想到诈出家贼来了。林之波还说皮宪章叫”皮九寸“!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他家的丫头竟然也都是盗窃高手!”冯剑装着极为气愤,厉声叱骂道:“你俩真不争气,相中啥东西,不能明着跟我要吗?我啥东西舍不得给你们俩,非偷不中?真是丢人现眼。你俩偷啥不行,偷那两瓶酒干啥呢?叫我在朋友跟前丢这么大的面子!”两个丫头极为委屈,争相表白道:“少爷!俺真的没拿呀!俺又不喝酒,拿酒干啥呀!”冯剑骂道:“死妮子!还说没拿,没拿这两瓶酒能自个飞了?再说没拿,我马上报官,把你俩弄到警察局里打一顿板子,把你俩的腚打个稀巴烂,看你俩老实不!”周瑞等见冯剑气得不轻,两个丫头抹泪辩白,见为了喝茅台酒惹出皮家的内丑,自觉不好,便打圆场道:“算了算了,不就是两瓶酒吗?也不准是她俩拿的。”两个丫头脸绽笑靥,秋月更是给周瑞飞去一个媚眼,齐声道:“还是周少爷明理,知道疼下人!俺们本来就没拿那两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