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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起先跟著一隊旅行團走,後來慢慢地落在了後面。導撸дf,走遍整座島需要兩天,穿過一處懸崖絕壁,可見最美的景致。可惜那裡地勢險峻,海浪似龍騰躍,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葬身海底,所以那裡成了撸说慕麉^。
當來到導撸枋龅膽已陆^壁,周圍只剩下我們兩人了。
“鬼斧神工,天造地設,這樣的美景怎可錯過。”司鴻宸笑道。
聽著海水轟鳴的撞擊聲,我恍恍惚惚地環顧四周。記憶又將我帶去某個時段,船兒在海上顛簸,旭日鑽出海面,水色蔚耍宄海冶е鴿u漸變冷的封逸謙,不願放手……
我絲毫不猶豫地沿著峭壁走,司鴻宸在前面探路,身下是刀削斧劈的深淵,水聲轟隆作響。可我一點都不害怕,依稀中,感覺有人在呼喚著我的名字。
“宜笑……”
是的,阿謙,我來了,我看你來了。
穿過最後的一線天,眼前豁然開朗。風聲停了,海水變得溫柔潺湲,海鷗撲騰著翅膀在花草間棲息玩耍。我奮不顧身跑向山坡,熟悉的感覺潮水般涌動。
青草、春水,空中的鳥兒,一切似乎都洠Ц淖儭
“阿謙,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我滿山坡尋找,發瘋地喊著封逸謙的名字。當終於看見那灣溪流正潺潺流下大海,在埋葬封逸謙的地方,我看到了一樹杏花在怒放。
我跪倒在杏花樹下,失聲痛哭。
“阿謙,我明明告訴過你,我會來看你,可你在哪兒?你怎麼不見我了?我是宜笑啊,你看看我!不要讓我傷心好不好?我為什麼救不活你?你恨我是不是?你就狠心撇下我走,不讓我再見到你!阿謙,你回答我啊,求求你答應我一聲!……”
我哭得肝腸寸斷,記憶中無數美好的景與人,在哭聲中漸行漸遠。淚眼婆娑中看到的,只有封逸謙溫柔的眸子,帶著我們彼此共同的歲月和琳琅悲歡。
歲月漫長,日復一日風浪的侵蝕,等到相忘不能相守,已是千年身。
阿謙,只有這樣了!
仿佛哭了很久,腿早就麻了,身體也似血液凝滯一般,我的哭聲成了斷斷續續的抽泣,旁邊的司鴻宸輕輕地將我攙扶起。
我一個踉蹌,氣力已是不支,軟綿綿地靠在他的身上。
“原來,你是為了救治愛人才用了玉珠。而我呢,為了自己捨棄了愛情。我真渾!”司鴻宸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
他對著杏樹跪了下去,躬身拜了三拜,音眨銎娴钠届o,“封逸謙,你是個好男人,你把最真的感情給了韓宜笑,我只有欽佩你!你安心地走吧,以後的日子,就是我司鴻宸和韓宜笑的,我會傾我所有,傾盡我心,愛韓宜笑到底!”
眼裡的迷霧慢慢消融,我心不禁在收緊。
“韓宜笑。”
他站了起來,望住我,聲音依然平靜,握我的手卻穩健如鐵。
“和我一起回去,讓我好好愛你。”
我的雙脣動了動,發出細小的聲音,“怎麼回去?”
“以前你是怎麼回去的,我們就怎麼回去。”他的眼睛閃亮。
“萬一……”我心裡有說不出的擔憂,“你還有一枚玉珠,用了它會比較安全。如果像我以前那樣回去,誰都無法預料自己會出現在哪兒,就跟投胎一樣。”
他笑著說:“可玉珠只有一枚啊。我希望我們在一起,不再分開。”
我也不自覺湝地笑了。所有的祈望,所有的感覺,恍如是雨後春筍,一個一個地冒將出來。
我今生的愛,始終伴隨著這個人,既然這樣,為何要放手呢?
無論人事滄桑,無論咫尺天涯。
回去的時候,我們的心情輕鬆多了,播放的音樂也不再是纏綿哀婉的,而是歡快跳躍的。
我開始著手回去的準備,也許這一次,我再也不能回來。玉器店打算繼續經營下去,這是我留給母親的。另外又請一位比較懂行的女孩,與她簽了五年合同。懀抑庇X,五年以後這裡必是旺鋪,房價大漲,到時轉手就是一筆不菲的資金。我母親的晚年就有保障了。
《司鴻志》後續寫了不到一半,這是我的故事。
故事在時空的轉折處流淌,知道,我即將消失,不能為自己寫一個結局。那麼就讓故事繼續吧,至少你會看到,我還有傳奇。
司鴻宸回到馮大泉公司後,他極少跟我聯絡。馮大泉耳目多,他對我倆已有防範。為了我免遭麻煩,司鴻宸繼續扮演總經理角色。消除馮大泉的警戒心是很難的,但是馮大泉不是封叔,生意場上,他必須依賴司鴻宸。
唯一讓我糾結的,便是健彬。
自從公開他的愛戀,健彬開始正式追求我。我洠М斆婢芙^,不忍心,又或者是那份美好珍藏在心中,不願打碎。我們都過了熱情似火的年齡,彼此的交往也是淡淡的,像流水涓涓,這樣的感覺讓我洠睦韷毫Α
韓嫣嫣那邊洠Я藙屿o,倒出乎我的意料。懀膫性,她應該出現在我的面前,將店鋪砸個稀巴爛,可是洠в小J琼n淳從中眨鈫幔课矣幸鉄o意間會問起,健彬的表情也是平淡的,說:“嫣嫣現在是大明星了。”
我頓悟。
真的是這樣,韓嫣嫣一旦成名,她和健彬的感情也意味著歸於平淡了。
氣候逐漸趨向暖和。
這一天,玉器店來了一對熟人,是顧俊顥和酒店領班小剩
我熱情地打招呼,請他們入裡屋喝茶。顧俊顥剛坐下,便半是開玩笑說:“宜笑,那些敚Ъ皇莻物體而已,怎麼到你手裡,似乎已注入生命,全變活的了?”
領班小剩鼭M臉羞紅,說:“那是宜笑姐經營有方。這樣也好,我總以為宜笑姐當個服務員,真的是大材小用呢。”
顧俊顥瞅了個機會,暗地裡告訴我:“酒店裡死了個客人,是個老外。從錄像看,他曾經在去年冬天跟司鴻宸接樱^。”
我猛然想起,司鴻宸初到酒店,我推著餐車進去,一名外國男子正跟他談笑風生。
“怎麼死的?”我暗暗吃驚。
“那人夜歸酒店的時候,一身酒氣,第二天服務員打掃房間,才發現那人已經死了。從酒精裡,我們查到了一種微量的毒,看來有人既想殺他,又想嫁禍於酒店。”
“你是說司鴻宸?”我緊張得渾身冒汗。
“司鴻宸已經予以否認,而且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和老外不再有接樱K俏覀兣挪閷ο蟆R诵Γ晡舶烷_始露出來了,你要警惕馮大泉這個人,如果發現任何異常現象,立刻給我電話。”
我點了點頭。
顧俊顥和小剩蛭腋孓o。我站在店門口,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他們走得很踏實,小剩氖州n住顧俊顥的胳膊,陽光下一對偎依而行的人兒。
我把店裡最貴重的一對玉鐲包裝好,交給看店的女孩,告訴她,如果有一天這對人兒再次出現,就把玉鐲作為結婚禮物送了。
祝福他們。
按照我和司鴻宸先前約定,我用暗語給他發了個手機短信。不久他打電話過來,告訴我他在簦薪值群颉
我過去,發現他站在人來人往的廣告牌下,悠閒地抽著煙。
“怎麼這個地方見我?馮大泉的人呢?”我笑說。
“正忙得焦頭爛額呢,洠r間老是管我。人多的地方最好,我可以大聲說,我愛韓宜笑,見證的人就越多。準備好了嗎?我現在開始喊了!”
他張嘴就要喊,我知道他言出必行,拼命去捂他的嘴,滿臉漲得通紅。他哈哈大笑,摟住我的腰,我倆像對熱戀中的情人,艷羡路人的眼光。
我將顧俊顥的話告訴了司鴻宸,他臉上的笑容消失,漸漸顯得凝重。
“這段日子我一直在思索,敗給封驥的原因究竟是什麼?我總以為,我做得足夠強大,便可以一統天下。殊不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清水變污水易,污水變清水難。我一意孤行,鞏固個人利益建立在損害民眾生命財產之上。民心不穩,地動山搖。這次落敗,其實不是敗給封驥,而是敗在自己手中。”
聞聽這番話,我也是茅塞頓開,驚喜道:“找到原因自然好!回去先做什麼?”
“當然是民心了。韓宜笑,我也許會是個貧民裕王。”他拍拍我的肩,“麻煩越來越大,看來是回去的時候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們此番回去,這時候的鑫遠王朝發生了什麼,又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