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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既然已经习惯了黑暗与冬天,再跌倒一次对某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于是像是被苔藓们选中了一般,我们伟大的井泽汐同学在“跳”过一块破石板的时候不幸的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连同着她一起倒霉的,自然还是……同样霉的无所谓了的切原赤也同学。
井泽汐只是顺手向前一拉,切原赤也便跟着她一起坐到了地上。
“唔……”井泽汐痛的皱起眉头,看向和自己摔坐“一团”的切原赤也,“对不起啊……海带……”装出了一脸愧疚。
“小汐!”圆崎惠立马上前,拉起井泽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是我的原因……”井泽汐心领神会一般低头看着那些苔藓,“没办法……”又抬头看着圆崎惠,一脸神勇,“我是被选中的……”
“白痴。”圆崎惠笑着骂了一句,看到切原赤也被仁王扶了起来,注意了一下仁王的表情,已经没了笑容。
终于,在意了么?
圆崎惠眯了眯眼,拉起井泽汐,“我们快跟上去,他们已经走远了。”
井泽汐往前一看,果然那群学术分子……已经消失在了茫茫杉木中。
“不是吧,他们走那么快干嘛?”井泽汐一脸生气的样子,心想你们不是边走边探讨环境科学么?应该慢慢看才对啊,这跟赶趟似的是不是等着回去写学术报告了啊。
“是我们走太慢。”仁王侧头说了一句,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笑容。
于是众人又陷入沉默开始赶路,这一路井泽汐因为有了“血的教训”而走得极为小心,切原赤也倒是像已经习惯被某井连累了,一直走在她的旁边。
于是就是这样的队形——井泽汐和切原赤也走在前面,仁王和圆崎惠走在后面。
井泽汐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心想小惠啊我是在为你制造机会啊……瞄了瞄一旁的切原赤也,他低着头,很小心的样子。
时间像是又归于了平静,只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样的声音混在阴冷的空气里显得异常阴森。
井泽汐望向前方。长长的石板路,飘着一层淡淡的雾,看不到尽头。
“那个……”井泽汐出声,“大家还是……说点话吧……”转头看向身后的仁王和圆崎惠,却突然……
看到他们身后的草丛,诡异的动了一下。
井泽汐先是一愣,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注视着那个地方。然后……又是一动……
带着和风吹树叶不同质感的沙沙声,那团草丛诡异的,剧烈的,抖动着。
圆崎惠和仁王也听到了身后的声音,看到井泽汐惊恐的表情不敢回头,“小汐……”圆崎惠轻唤了一声,声音里透着恐惧,“你看到……什么了……”
切原赤也注意到了那边诡异的动静,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别动。”看着仁王和圆崎惠轻声说道,正想去拉井泽汐的手,侧头的时候却看到她眼睛一闪,然后身体开始向前移动。
“让一下。”井泽汐慢慢的走向仁王和圆崎惠,叫他们让开,而两人自然也是下意识的往旁边移动了一下身体。
“小汐。”仁王轻唤了一声。但井泽汐并不理他,径直走向那堆草丛。
静默的风和静默的一切。
静默的恐惧。
那团草丛越动越厉害,在一片静默里显得格外诱人。
“小心!”
听到喊声,井泽汐一下子回过神,却突然被身后而来的一个重压扑倒在了地上,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箱根温泉之旅(九)
“如果这是个梦的话,我希望永远也不要醒来。”
是怎么听怎么矫情的话。什么“如果”,什么“假如”,都是逃避现实的用语。
可是那时井泽汐还小,会那样想也难免,毕竟是哭着睡去又哭着醒来,那样的感伤充斥在小小的身体里,滋味太苦涩了,苦涩的甚至连买到了新的游戏也补不回来。
说出来也只像是稀松平常的事。
听者会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安慰的语句也千篇一律,什么“可惜了啊”,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什么“丢都丢了哭也没用”。
往往听了以后会伤心的更厉害。
爸爸抱它回来的时候,井泽汐正坐在客厅里玩游戏,又是玩游戏呢,几乎每次都是这样,这就是自己的童年,一遍一遍的攻克各种关卡,一遍一遍输赢交替进行。
“啊!”兴奋的甚至放下了手中的游戏,连忙走到爸爸面前,“好可爱啊!”踮起脚伸手抚摩它软软的毛。
白色的,软软的,带着它特有的气味和温度。
“小汐给它起个名字吧。”爸爸温和的笑着说,把它放在了井泽汐的怀里。
“lucky。”井泽汐接过它,一口便起了名字,笑着揉它的白毛。
它的眼神温暖明亮,那时想到的句子是,“像夜空中闪闪发亮的星星。”又是矫情的说法。
“好。”爸爸笑笑,摸了摸井泽汐的头发,“有它在,小汐就不会寂寞了。”
不会,寂寞了么?
“切,我什么时候寂寞了。”井泽汐撇了撇嘴,随即恢复一脸笑容,看着它,“小名要叫kiki啊。”
kiki是只白色的小狗,好像是哈巴狗和蝴蝶犬杂交生下来的,恩,是混血,眼睛很大,毛很长,嘴巴扁扁的,胡子不长也不短。
喜欢捏它的嘴巴捏得它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喜欢把它放在膝盖上玩游戏,喜欢让它睡在枕头边,尽管妈妈看到会说“太不卫生了”,但还是拗不过井泽汐。
放它在园子里玩耍,小便的时候会翘腿,大便的时候会躲进草丛里,然后那团草丛会发出“沙沙”“沙沙”的声音,一分钟过后,会看到那团白色的小身影从草丛里跳出来,抖抖毛,尾巴摇个不停。
像是空气一样融入了生活,吃饭、睡觉和洗澡,kiki都在井泽汐的目测范围内,“哈哈哈,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边说边一脸惊悚的走向它,kiki被吓得躲进沙发与沙发间的角落里。
它离开的时候,是冬天。那天刚下完雪,放它在园子里玩耍,白色的身影和白色的雪混在一起,变成一团会动的雪。井泽汐突然感到肚子痛,“kiki,回屋了。”唤了一声,但kiki还是玩的开心,“就在这里,不准出去哦。”井泽汐撇撇嘴,立马走进屋里。
出来以后,眼前还是很多的白色,只是,失去了那团会动的白。
kiki不见了,就像所有的故事都有结局,那只叫lucky的狗,从此消失在了井泽汐的生活里。
哭是肯定的,到处找也是肯定的,没有结果也是……注定的。
某一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园子里那团草丛正发出“沙沙”“沙沙”的声音,看到kiki从里面跑出来,抖抖毛,尾巴摇个不停。
伸手去抱它的时候,却捞了个空。
“沙沙”“沙沙”,那样的声音像魔咒,和风吹拂树叶的声音不同,那样的“沙沙”声,是只属于它的。
所以说,最近的自己,真的很容易陷入幻觉,然后给周围的人带来麻烦,明明这么大岁数了,还玩什么“年少的梦想”,不切实际的想法总是围绕在周围,细碎的响动。
正反应过来,却已经被一个从背后扑上来的重压吓得失去了意识。
……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么……
仁王绝对会比切原赤也先一步上去“扑”开井泽汐,切原赤也绝对不会去“扑”井泽汐,井泽汐绝对不会傻站在那里被人“扑”。
又是“如果”,带着假设的,后悔的成分,还有点悲伤的。
的确是“悲伤”的……
失去的意识的短暂的,井泽汐还没来得及享受昏迷不醒的待遇,便被背脊的一阵“剧痛”打回了现实。
某人压在自己身上,确切的说是通过背上背的包压在自己身上,而那个位置……恰好装着相机包,隔着背包的表皮嗑得背脊生疼。
“唔……”井泽汐嘴里发出呻吟,“我的背……”感觉到背上的人迅速的离开了自己,井泽汐欲哭无泪,趴在地上眼睛看向前方。
果然,草丛边上正站着一只狗,是小小的,土黄色的狗,它此刻正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看着自己。
井泽汐心里松了一口气,又马上一脸哀怨,心想谁那么缺德压我啊……简直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伤痛啊!
仁王在切原赤也爬起来以后连忙上前把井泽汐从地上拉起来,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