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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动不了啦。Jeremy眼泪汪汪,一只胳膊搭在茶几上收不回来,还得另一只手去拽,比半身不遂好不到哪去“美男,抱,我必须去床上躺着才行,呜呜。”
越是痛才越应该多动一动吧?全身骨头都要断了的人喊天叫地中气十足,比谁都有精神。美男拿他没办法,把他从沙床抱起来往房间走,笑他“我前两天还在想,Jeremy是胖了还是肿了,怎么衣服越穿越紧。现在明白了,是真胖了啊…”
咳咳,小孩儿这回手臂也不疼了,活动自如的抬手掩面“不是吧,别打击我!咱们晚上吃什么呀?舞蹈老师说再不许我吃油炸食品了,唉,他越强调我反而越想吃。”
Jeremy卧室在二楼第一间,门上乱七八糟贴些花花绿绿的贴纸,美男用脚把门踢开,进屋把他往床上丢“只说不许吃油炸食品?没有专门定份减肥食谱给你?你再这样下去都要变小猪了,晚饭省了吧,明天一准轻两斤。”
减肥永远是饭后的事情,现在提上议程会要人命的。Jeremy在床上打个滚哀哀惨叫着往美男身上扑,美男被他缠的没办法,干脆跳上床去掐他。
美男新禹一进门,泰京魔王就探头探脑从自己房里出来了,这会儿在Jeremy房门外站着,看里面两人闹的欢根本无暇理他,心情更加抑郁,嘟起嘴巴来扭扭,哼,什么双胞胎啊,一点心灵感应都没有,一点兄妹爱都没有!
再想想美女那张被眼泪浸湿的小脸,啊咦,晚上再找高美男算帐!
泰京晚上没睡,睡不着,没事就蹑手蹑脚往客厅里溜达一圈,瞄瞄那人在不在。暗地里把不同腔调不同版本的声讨书准备了好几篇。
比如,凶神恶煞版——“高美男,你以为我是谁?免费保姆吗?!你妹妹一有事就哭哭涕涕来找我,我有义务管吗!”
比如,和颜悦色版——“高美男,你过来,我们有些事需要谈谈。你妹妹的事能不能让她自己搞定,不要来烦我了?我也是要工作的,要私人时间的。”
再比如,炉火中烧版——“高美男!你到底单独和新禹去哪了!…”
呃…我应该是有点错乱了…泰京魔王极度困扰的捧着头揉揉额角,觉得自己现在看待问题和分析问题的角度出现了些许障碍,离精神分裂又近了一步。
其实这都还没什么,更可怕的是,泰京魔王耐着性子在自己房间和客厅穿来走去飘来荡去了大半个晚上,打了满肚子腹稿都快从咽喉漫出来,那人竟然一直没出现!
他去哪了?大半夜的,他能去哪?
美女妹妹今晚跟姑姑回家住一晚,美男应该回自己房间睡了,可是没有。客厅没有,电视关着,四处收拾的干干净净;厨房里没有,新禹煮的面还在锅里,那人又没吃晚饭;门厅里没有,烟灰缸孤零零躺在窗边,里面瞧不见一星半点的烟灰;院子里就更没有了,那人身板单薄好像一压就碎了,实在怕冷的很…
我确定他不会隐身。那么,他去哪了?
泰京魔王神经兮兮在二楼新禹房间外头站着,鼻尖贴着门板,觉得自己不只是精神分裂那么简单。
他跟我住一个房间的时候一晚上睡不了两个小时,半夜里半梦半醒摸摸身边,总是空的。
要么就披件衣服在窗台上蜷着,扭着脸往夜里望,不知在看什么,身影沉暗孤单的骇人。
静到与世隔绝。
要么就在CD架旁边抽烟,插着耳机席地而坐,偶尔张张口像是随着哼唱几句,却并不发出声来,像是整个人被凝固在另一个遥远的时空,与自己毫不相干。
空到魂魄离体。
更多的时候他睡不着就去客厅看电视,声音开的极小,节目看的也杂,娱乐节目电影甚至演唱会。只见无数人影摇来晃去,纷杂光线纠作一团冰冷而迷离,他孤零零坐着,长久不见什么动作,好像平心静气正安心等着被什么吞没。
倦到从容不迫。
现在倒好,他去别人房间里睡了,安安省省整晚没出来晃,连烟都没抽!没准一夜都睡的香甜安稳!!
泰京魔王站在新禹房间外面的走廊里,背靠着墙壁胡思乱想到天光微亮,额角抽痛,四肢百骸都没了力气。
却突然见走廊那边的房门动了动,Jeremy的房间轻轻打开,失踪了一夜的高美男神清气爽自里面出来,身上竟然还穿着Jeremy又肥又大的亮黄色T恤。
好。泰京不自觉的站直身子,觉得自己瞳里简直能喷出火来。他究竟还要勾搭谁才够!!
大早晨一起床就撞上泰京魔王如此狰狞的面色,美男也吓了一跳。干嘛这是?早饭就要吃人似的,他也不怕消化不良么?
弯弯唇角刚要打个招呼,那人却磨着牙冷哼一声,抱着双臂施施然走回了自己房间,反踢一脚咣的一声将门甩上,那姿态之高气势之盛活像自己欠了他几百万。
真不是人类能伺候的啊…美男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特训大约也适应了,揉揉唇角无意深究,转身下楼侍弄早餐去了。
留下可怜的泰京魔王一个人在自己卧室满屋乱转,又纠结又淡定的琢磨,我刚才想跟他说什么来着?忘了?…不行,现在太不冷静,还是先洗个澡平静平静再说吧。
第二十九章
跟美男的帐到底没算成,不过洗个澡的功夫,安社长的电话又追过来了,声音是一惯的爽朗,就是音量大了些,震的人耳边都是嗡嗡杂音“啊泰京啊,有人要见你,歌谣界的前辈,说一定要把歌交给你翻唱,今天中午安排了要见见你呢,说是一定要当面拜托…”
谁?说的还挺客气…平日最烦这些人情应酬,却总也逃不开。泰京皱了皱眉开始选衬衣。
“去了你就知道啦!快点快点,定在西河饭店十二点,不要迟到啊…”
安社长人不错,就是聒噪了些。
平日里对泰京的脾气很是纵容,对他怕烦怕吵不喜欢人多场合的性子十分了解,对他挑剔龟毛完美主义且坏心毒舌的毛病完全无可奈何;于是一般也不愿意拿些破事来烦他。这回一定要拖着他去;必然是实在推不出去了。
其实在工作方面,泰京魔王的配合度和忍耐力己经算是超高无比了…
翻唱就是种炒剩饭的活,化腐朽为神奇的机率不大,一般还吃力不讨好。闲来无事倒可以挑战一下,可现在要出六辑实在忙翻了,泰京兴趣缺缺推门进来,本想走个过场打发打发完了,可万万没想到是眼前这个情况。
包厢空间宽敞光线充足,打了碎棱的磨砂玻璃将明媚天光折成模模糊糊云朵一样的柔和光线,那女人就在这样雾霭般的光线里背身坐着,曲肘支着下颚,卷发柔柔盘起,落落大方的浅笑,温柔和雅温婉可亲。
仿佛等了很久,仿佛满怀都是温柔心思,仿佛就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漫天明光越过那人肩头一齐涌入瞳孔,令人微微眩晕,泰京顿住步子,强撑着将双眼张大,心里却猛的蹿起来一股寒意,脊柱急速结冰。
妈妈?哈。
泰京魔王一向不屑与渺小人类打交道,冷场是正常现像。
泰京的身世问题他自己从未提过,安社长也只是模模糊糊听说,只知道他的生母曾是演艺界前辈,却不明白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也没向泰京确认过——这又何必呢。谁没点深埋于心的苦痛,既然是痛那就让它一直埋着吧,长长久久直到忘掉才好。
所以他现在坐在这对母子身边,舒舒服服毫无所知,即便是觉得有些隔膜也没太在意,与这两人相比简直幸福的一塌糊涂。
他站起来笑笑,将泰京拉到身边坐了,给两人介绍“这是慕华兰前辈,你知道吧,是歌谣界的前辈喔!”说着又转向女士一边“他就是黄泰京。”
还用介绍么?她是谁我又是谁,世上恐怕没人比我们更清楚。泰京欠欠身坐着,垂下眼去暗自冷笑。
抛下我二十年不闻不问,恨不得彻头彻尾的忘记,偶尔见个面总要拧着眉头躲躲闪闪,不耐烦到了极处。现在却亲自寻上门来,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泰京的低气压并没妨碍相谈正欢的两个人。
“我想重新开始演艺活动,当然,我可以一年举办一两次的dinnershow,可这并不能令我满足,我想像以前一样重新开始。”
说的轻巧。她这人胃口一向大的很,而且永远不能安分。泰京眼神晃晃拿起水杯慢吞吞的喝。怎么重新开始?她还真以为时光对她格外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