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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了,方才继续用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交换跳动着弹奏。陈岩虽然看起来有点虚胖,但却不是个多话的人,只安心地打着自己的鼓。
田凡位置旁边就是席汀城了。席汀城用左脚打拍子的时候,田凡就调皮地换成用右脚打拍子,把席汀城脚上的拍子引过来再故意加快,然后直到席汀城换和弦的速度来不及时而停止下来宣告战败。田凡咧着嘴笑然后比了个V字形。
有时候,田凡侧过脸看到席汀城认真地在学和弦的时候,看到他的背是微微弯着的,平时走路也是这样的形象。还喜欢双手插在口袋里,有点偏执的骄傲还有残缺的自信。这就是在天窗口仰望的那个少年?自己如此真真切切地就这样近距离地观察他?真的是很不可思议。田凡倒吸了一口气,这样子惊喜地想着。
冬日窗口的阳光在一点一点地缩短走进教室的距离。表演的日子也在逐渐地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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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月考成绩单发下来,田凡的成绩排名明显地直线下滑。下午的课上完了,同学都鱼贯地走出了教室,只剩下几个人在打扫卫生和独自垂头坐在座位上的田凡。捏着刚发下来的成绩单,田凡兀自心头酸酸的怅惘。
突然,田凡被后面的人一拍背,是刘绘,坐在田凡后面的男生。演讲的时候是永远都不会缺他的席,在义正词严的演讲中突然迸出一两句话搞得大家窃窃地在下面憋着嘴笑,自己在台上皱了皱眉头,还是一本正经地讲下去。
“怎么了?考差啦。平常不要不认真了呀。”刘绘有点调侃地说。
这倒是让田凡的嗓子不禁的酸哽,只能一味地低着头。刘绘见状,才知道自己的话有点说重了,便坐到田凡的旁边,把成绩单拿了过来,是数学拖了后腿。于是从田凡的课桌上抽出数学书,拿了数学考卷,一一地把那些错题还有几道经典的题目都讲给田凡听。
到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将近六点了。已经有同学陆陆续续地回到班级开始做练习册演算着题目。田凡向刘绘道了谢。
“你也没有吃饭,要不现在一起去食堂吃吧。”刘绘继续说道,“看你今天心情不好,就我请你啦,等会再请你喝奶茶。要不要去,再考虑就没时间啦。”
“啊,当然。再好不过了。”田凡收拾了书桌就要和刘绘一起走。
刚好余蓝从自己班窗口走过,侧脸向走廊外边和一女生说着话,声音刚刚好够在班级里的田凡听到。田凡正待要喊她打个招呼,怎奈她脸不朝这边,不能注意到就走过去了。
田凡就整理了书桌准备好要出去。这时在旁边等着刘绘突然说要到书桌里找样东西,又磨蹭了两三分钟,刘绘没有找着什么东西又望了望窗口才一起走了。
经过艺术楼,田凡不禁地抬头向一楼的教室看了看,正数第二间,正数的第三个和第四个窗口亮着白炽灯。所有的美术生应该都在里面埋着头努力地用手握着铅笔没有间断地拉着线条。“刷刷刷”的炭笔摩挲着素净的描纸。
席汀城也是埋头的其中一个,田凡曾装作找一个同学走进那里面,装作从他那里走过,可是专心致志的他并没有发现这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戴着耳麦只安心于自己的画。微微驼着的背,还有喜欢插口袋的双手。想到这,田凡又想到月考,不知道他又会考得怎么样,认真地在读书却总是没有得到想要的成绩会考得怎么样?
荆棘鸟的飞翔(5)
田凡愣着在那里看,刘绘拉了拉她她才回过神来。“看啥了,再等一下,上自修就要迟到了。”田凡才和刘绘往校外走去。
伍
离心翼翼的感受,这是我寻找你唯一的线索
距离表演就只剩下两天了。最后的排练中,大家一直等着却不见余蓝过来。
“要不要我去你们班级里看下。”田凡有点焦急地问席汀城。可是席汀城只是不做声,这还真是有点犟的脾气了。看来上次偶然听见余蓝和一女生的谈话是真的了。
那天余蓝和一女生经过窗口,田凡分明听到余蓝说:
“我已经和他不知道在短信上吵过多少次了。他选的歌我都不是很喜欢唱。”
“那你要怎么办啊?”那女生随口问道。
“大不了我退出呗,才不稀罕,而且队里还有一个她可以来顶替。”
现在想来,前一个“他”应该是指席汀城了,而后一个“她”就只能是指自己了。最后田凡还是默不做声地独自跑到教学楼去余蓝的班级,在窗口望了望,没有见到余蓝,问了一下坐后门口的同学,说是还没有进来。不料转身要往回走的时候刚好撞见她湿着头发走了过来。
“找我?”余蓝见田凡笑着和她打了招呼问道。
“是啊,你别是忘了下午的排练了吧。后天可是就要表演了!”田凡说道。
“啊,我今天不想去了。反正歌我都会了。”余蓝懒懒地说,就不顾田凡还兴奋着眨眼看她。
“你就去下吧,尽量把事情搁一搁。等后天表演一过再忙。”田凡连忙上前去要拉着余蓝的手,撒娇式地央求。
“说不去就不去了。不要扯我的手,我们很熟吗?”余蓝面无表情,目光直视地走进教室里,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留下田凡还愣着站在原地。
好一会儿田凡才转身要往回走。头沉沉的要掉到地上。是啊,平时余蓝就是个很少说话的人,在音乐室里又几乎是没有说过话,她只是安静地听自己的歌,排练完了之后也是走在人堆里不大说话。
倒是刚才那一句“我们很熟吗?”刺痛了田凡。不禁又想起有几次她看余蓝是余蓝把正在看她的眼光掉开的情景。不禁的要疑惑好一阵。
得知余蓝不来,席汀城还是照样不怎么说话。愤愤地说了她不来我们自己来合。可是没有主唱终究是很容易就把小节间的衔接错开了去。最后不得不停下来,用音响小声地放了歌出来跟着排练。
表演当天余蓝终究还是来了。田凡最后把自己的键盘搬到后台摆好。才发现电池电力可能撑不到最后,赶忙返身跑到小卖部买电池。这可是我们乐队第一次表演啊,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但终究还是激动盖过了要解散的悲戚。田凡回来时在楼梯口撞见要到表演大厅的刘绘。
“哪里去了,你们的节目不是快开始了吗?来,这里有一盒草莓,特地在商场里买的哦。送给你吃,祝你表演成功哈。”刘绘递给田凡一盒包装在塑料透明盒子里的鲜红草莓。
“哇,你还真的是很特地啊。”收惯了刘绘请东西的田凡,接过草莓就又往前小跑了起来,“我怕迟到了,谢谢你的草莓。”
表演最后还是在掌声中落了幕。还好余蓝是在后来才使性子,之前就已经练得差不多了。
所有的节目都结束了之后,余蓝节目表演完就走了,田凡他们在后台整理乐器。学生会的同学帮忙把架子之类的器材搬到音乐室。席汀城和田凡走在最后面。田凡拉了拉席汀城的衣袖,说:
荆棘鸟的飞翔(6)
“就这样结束了吗?真快。”
“啊,是啊。你是知道我也不想要这样的结局的,可是也没办法了。”席汀城耸了耸肩。
田凡也就无语了,冬天里的月光非常的明亮清冷,她只默默低着头看脚底下月光投下树的影子在自己的脚底。她知道再说下去难免要触碰到尴尬的地方,而且组乐队一直以来是席汀城暑假要实现的愿望。
走过台阶的时候,田凡被台阶旁不远处树下的人影吸引了过去。斑驳的月影下可以看到是两个人的身影。相对而立,一个长长的头发披肩放着,另一个从高大的身材可以辨出是一个男生。
应该是在闹不和吧,田凡想,她看到长头发的女生把手一挥在半空中划了半个圆。手上的首饰在月光下闪出一点星光晃了一下眼。突然感觉什么似乎也在脑子里闪过一样。没有多想,看过也就走了过去。
陆
我要记得午后的阳光、阳光的形状
十一月过后,先是要忙着会考。田凡和席汀城他们都是文科生,所以就要忙着物理、化学还有生物这三科的会考了。田凡也是素来就知道席汀城理科成绩烂得在年级里是可以用手指头倒着数名次的。刚好在课间操的时候看到席汀城正在自己的前面走,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会考准备怎么过了?”田凡背着手慧黠地笑着问。
“啊,只能死背了,到现在,看着样子。”席汀城断断续续补充着说道。
“理科靠背怎么行!我来帮你补几课吧。怎么样?”
“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