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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别过眼,假装没看到自己女儿身上的衣服几乎破得遮不住身体,也假装没看到那个小伙子衣服扣子被扯掉了,腰带半悬着,拉链开着。
两个人的战况看起来是相当……激烈,而且……旗鼓相当。
自己的女儿也挺厉害的嘛,安爸爸有些小小的得意,然后瞬间警觉,不对,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安妈妈看得脸都红了,目光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回到女儿身上。她实在是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一时之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期把头埋在叶行安的颈窝里,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从他身上跳下来,头也不回冲进卧室去换衣服。心里哀叹连连,恨不得买块豆腐撞死。居然被自己的爸爸妈妈看到这种情景,她不要活了。
叶行安苦笑着摸摸鼻子,熟门熟路地摸进浴室整理衣服,对着镜子叹气。真是要命,他还没正式见过安期的父母呢,这下可好,印象分——零。
安爸爸安妈妈相互看了一眼,达成协议,一个跟着女儿去了卧房,一个跟着叶行安进了浴室。
“其实,你交男朋友,是件好事。”安妈妈艰难地开口,这辈子她还没有这么震撼过,脸到现在还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安期低着头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安妈妈颇感棘手,心里不由得大喊,老头子,我没处理过这种事啊。
搓搓手,来回走了几步,小心地措词:“其实呢,这种事情很正常。你们都这么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说呢,”她又走了几步,然后颓然地一挥手,“下次记得锁门。”
转身逃命一样走了出去。实在是不知道能说什么,女儿一向独立自主,做事很有分寸,她这个当妈的没怎么插手管过她的事,更何况还是这样的事。
安妈妈决定她应该回去收惊。
安爸爸跟着叶行安走进浴室,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里也不由得暗赞女儿挺有眼光,目光落到某个仍然很激动的部位上,他忽然觉得有点想笑:“你……要不要喝杯冰水?”
叶行安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不由得苦笑:“不用了,叔叔。过会儿就好了。”他嘴里这样说,心里却连连叹气,这种激动的状态,他要多久才能走出这间浴室啊?
安爸爸简直有点同情他了,咳嗽一声:“那个,年轻人做事,不要这么急吼吼的,好歹也要记得锁门啊。”
叶行安唯唯喏喏。心想不是锁着吗?谁料得到他们会拿钥匙开呢?以后要记得……反锁,他在心里咬牙切齿。
安爸爸忍住满腹笑意,挥了挥手径直走回客厅。
碰到这种事情,做父母的其实很是尴尬,可是他一想起刚刚客厅那一幕,便忍不住想笑。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女儿如此狼狈的时候,狼狈到他甚至有点幸灾乐祸,没办法,谁让他这个女儿独立过了头,很小就不跟他撒娇了,能看到她变脸,还真是不容易呢。
把大包小包放在茶几上,安爸爸安妈妈转身往外走:“我们先回去了。你们,嗯,继续。”
安期和叶行安送到门口,脸色尴尬地目送他们。
耳边还听到安爸爸笑问:“你刚刚跟女儿说了什么?”
安妈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低声笑:“我叫她锁门。
安爸爸听了忍不住哈哈一笑:“是该锁门。嗯,下次来女儿这边记得要按门铃。”
安期和叶行安听得脸都快冒出烟来了,退回屋内,面面相觑,相对无语。
半晌,叶行安打破沉默:“那个,我们还是……”
安期尖叫一声:“我才不要继续。”什么美好气氛都被破坏光了,还怎么继续?
叶行安愣了两秒,看着安期的脸红透了,眼睛还死死地瞪住他,仿佛他一有异动便准备扑上来给他两拳似的。
他忍不住喷笑出来,整个人扑倒在沙发上,笑得喘不过气来,手不停地捶着沙发。天哪,这么可爱的安期。
安期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见他笑得那么放肆,又羞又恼,扑到他身上又掐又捏:“别笑了。”
“不笑了,不笑了。”叶行安吃痛地吸了口气,急忙招架,她下手还真不轻啊,“别掐了。”
安期哼了一声,放过他,眼睛瞄见茶几上的大包小包,伸手扯了他一把:“起来帮我收拾这些东西。”
叶行安搂着她亲了一口,才起身来帮忙。
周志深看着手头刚刚收到的一份调令,十分奇怪地皱起眉头,这份调令居然是由市局直接发出的,没有通过区畜牧局和永镇政府。
他们的体系说起来有点复杂,同时受区畜牧局和永镇政府的管辖,任何一个人的调动都应该有两方签属同时发出的调令才对,可是这份调令却是市局跨越了他们的直接主管部门发出的,更奇怪的是调动的人只不过是个会计。
他手指烦躁地扣着桌子边缘,平时说起来也就是一件小事,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照办就是,可是现任会计是安期,他老婆弟弟的亲亲女朋友。
烦了半晌,拿起桌上的电话,拨给市局局长:“任局,我刚刚收到你们发的调令,”他婉转地措词,“我们所里可就安期一个会计,把她调走,我们就没会计了。”他旁敲侧击,没有直接开口询问。
“调令?”任局长怔了一下,然后记起,“啊,对,那份调令是我们发的,会计会有的,组织部周部长的女儿今年刚好从财经大学会计部毕业。”他知道周志深在问什么,索性直接答他。
“哦。”周志深应了声,放下电话,心里暗叹口气。组织部的周部长……
走去会计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安期,你过来一下。”
“哦,好。”
踌躇半晌,他才把手上的调令递给安期:“这份调令是你的。”
“调令?”安期狐疑地接过来,她才工作了几个月,没有道理会调动的,打开来一看,脸色暗下来,“石塘?”又远又偏,她每天得花多少时间在路上?
不由得抬眼看周志深:“周所……”
周志深叹口气,截断她的话:“调令是市局发的,我无能为力,对不起,安期。”
市局?安期讶异极了,她的一份调令而已,居然劳动到市局,深吸了口气,她问:“为什么?”
周志深呼出一口长气,有些不忍:“组织部部长的女儿刚刚从会计专业毕业。”
安期有点反应不过来,每个字都听在耳里,连在一起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在心头反复念了两三遍,一个字一个字像敲钉子一样敲进脑子里,终于听得明白了,但却刺得脑子生疼。
她有些茫然,抬眼望过去,阳光一寸一寸从窗口退去,屋子一点一点地暗下来,她突然觉得有点冷,缩了缩肩膀,缓缓地站起身来,手里抓住那份调令,语调平静:“我知道了,周所。我会把手头的工作尽快整理好,准备交接。”
周志深看着她的背影,好像是突然失去了阳光一样,不禁叹气,想想,又拿起电话来打给叶行安。
叶行安听完,沉着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姐夫,我会处理。”
搁下电话便拿手机打给安期,响过无数声,直到好听的女声说:“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几次过后,他渐渐地有些着急,可是手机那头,却一直没人接听。
叶行安叹气,这个傻丫头,想不通了吗?
抬腕看了下表,四点半,还有半个小时才能下班,他坐立不安。
吕容从局长办公室门口经过,看叶局长一脸心神不安地一直抬头看表,不由地笑:“叶局,提早下班吧,这么坐立不安地,也做不了什么。”
叶行安被人看穿,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心想也是,索性提早下班,开车去安期家,一路不停地拨着安期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听。
他心里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了。小丫头才出社会,头一遭碰上这样的事,心里想不通也是正常的,可是,好歹她也接接电话呀,快把他给急死了。
车一停稳,他便飞奔上楼,拼命地按着门铃,好半晌,安期才来开门,见到他,有些意外:“怎么来了?”
“还说?”叶行安心疼地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像是哭过了,“怎么不接电话?”
“哦。”安期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我调的无声模式,没有听到。”
叶行安看她一副提不起劲来的样子,眼里沉郁,靠着她坐下,伸手抱住她,柔声说:“安期,你说过的,有事要找个人帮忙分担。你看,我在这里了,你不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担吗?”
安期闷闷地把头靠在他怀里,伸手环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