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期笑开来:“你最幸福了,新娘子。”
齐智敲敲更衣室的门:“老婆,快点。敬酒了。”
“呀,快走,快走。”安期把莹雅往门外推。
自己提着饮料,拿着烟跟在莹雅身后,眼光一扫,看到叶行安手上提着酒,五十二度的白酒,安期有些怀疑地问:“哎,五十二度耶,你觉得敬完了酒新郎还能站着吗?”她扫了一眼大厅,约摸估计了一下,至少有五十桌吧。
叶行安有些无语地看了她一眼,附在她耳边悄声说:“水,这是白水。”
“作假?”安期好惊讶地指控。
“不然你想把新郎灌醉吗?”叶行安觉得自己的体温有上升的趋势,开始觉得这个女朋友实在不怎么省心。
好嘛,安期摸摸鼻子,不敢说话了,乖乖地跟着新郎新娘身后。
叶行安见她一脸委屈,不由得哭笑不得,仰天无声地长叹,他给自己找来一个什么样的麻烦啊?
眼光追着她的身影,不自觉地浮起暖意。不过,即使是个麻烦,也是个温暖的麻烦。他心甘情愿。
“喂,走啦,走啦。”走到一半发现不见了某人的安期急急地回来拉人,“发什么呆呀?”
叶行安任她拉着走,掩不住眉间的笑意,小丫头牵他的手牵得挺天经地义的嘛。
“安期,那些‘喂,哎’什么的,你最好换成我的名字。”
安期顿了一顿,回过头来调皮地冲他眨眨眼,脸有些微红:“好啦,知道了。”叫他的名字时是有一些不顺畅,心悸得厉害。
嗯哼,没事,克服一下,克服一下就好。
拖着他的手急急地跟上莹雅和齐智,完全没有看到周志深和叶怜安两人笑得十分暧昧,眼光一直盯着他们两人。
“老婆,你弟弟的行动力挺强的,出乎意料啊。”周志深调侃着,有些讶然这两人的发展。
叶怜安耸耸肩,笑得明艳:“相信我,我也非常意外。”不过她非常喜欢这个意外。
安期想,也许她该考虑一下,以后公证结婚就好了。
面对数量庞大的“叔叔阿姨”群,莹雅的脸都快笑僵了,悄悄在她耳边说:“好多都不认识。”
安期“扑哧”笑出来,急忙伸手掩住,然后悄悄回她:“幸好齐智喝的是水。”不然可能早就躺平了,那些长辈们闹起酒来也挺厉害的,而且当晚辈的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很快,安期发现她刚刚的话说错了。
有人似笑非笑地闹酒:“齐智,叫你的伴郎把白水收起来,别桌我不管,到我们这一桌,不喝酒是过不去的,你们说是不是啊?”顺便还挑动了一下群众。
满桌都是男人,纷纷点头。
齐智急忙求饶:“叔,你是知道的,我酒量不好,放我一马,放我一马。”
“那不行,”那人丝毫都不让步,甚至端起酒杯来,“跟我喝,一定得喝酒,不然,就别敬我酒了。”
齐智情知这一杯酒喝下去,这一桌便都得喝酒不可了,十几杯下来,他大概撑不到婚宴结束。
可是,面前的人是长辈,又这样拿话挤兑,他不喝酒也太说不过去了。
莹雅暗自跺脚,怎么是自己这边的人跑来为难齐智呢,甜甜地笑着:“陈叔,别这样,齐智真的不能喝,你想放倒我的新郎吗?”
陈叔笑道:“小雅,你的老公,不能连这点酒量都没有啊,你别太护着他了。”
莹雅被堵得说不上话来。
叶行安见状微笑着挡开齐智,端过酒杯:“陈叔,由我代替可好?”唉,当表哥的人就是命苦。
陈叔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叶行安一下,见他沉着稳重,气度不凡,而且隐隐地有股摄人的气势,他心下顿了一下,然后笑道:“行,伴郎替嘛,我喝一杯,你喝两杯。”
哪有这样的?安期不满地想,有些担心地望向叶行安。
“行。”叶行安满口答应,毫不犹豫地喝下手中的酒,又续上一杯,先干为敬。
“好,有气魄。”陈叔翘起大拇指,也一口喝下杯中的酒。
居然碰上一个如此爽快的人,满桌的男人都沸腾起来了,拿酒端杯都要与叶行安喝上一杯。
挡酒也不能只挡一半,叶行安无奈地看着齐智那张“拜托拜托”的脸,只得一一接了下来。
好在平日里酒量尚可,也不甚惧。可是今天喝了几杯,却蓦地有些晕眩,体温也渐渐升高。
叶行安心知不好,强撑着笑意喝完酒。
终于得以移师另外一桌。
安期一直看着他,总觉得他今天有点怪,喝酒的时候神情总有一个隐忍恍惚的瞬间,她悄悄地上前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他立刻把整个身子的力量都移到手上来,不由得担心地问:“怎么了?”
叶行安摇摇头,甩开脑中的晕眩:“没事。”
察觉到握着的手温度高得有些不寻常,安期直觉地踮起脚去摸他的额头,很烫,她吓了一跳,脑中忽然闪过一句话“听说叶局生病了”,她恍然,恶狠狠地问:“你,生病是不是?居然还不自量力地帮人挡酒?”
叶行安讶然地盯着她,半晌莞尔一笑。这小丫头,好像总是能发现他的不妥。
安期简直有些火大了。就没见过这么不在乎自己身体的人,胃痛也好,生病也好,总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什么都没关系,什么都无所谓。
有些心疼,很心疼。
不由地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但也知道这个时候伴郎伴娘是绝对没有办法中途离场的。
幸好剩下没有多少桌了,安期只希望他能撑到婚宴结束的时候,不敢松开他的手,只能一直牵着。
叶行安被她瞪了一眼,自知有些理亏,只能摸摸鼻子,干笑了两声。
他自己也发觉有些支持不住了,在一开始体温上升的时候就该有所警惕的。这几日发烧一直未好,可是齐智的婚礼是老早就答应了要给他当伴郎的,也不能临时推托,便只能撑着来了,早上吃了退烧药,没想到中午体温又升高了,又替齐智挡了酒,这会儿头昏得厉害。
低头在安期耳边悄悄说:“安期,谢谢。”
安期白他一眼:“待会儿跟你算账。”真是讨厌,这个不心疼自己的人,她却这么心疼。
好不容易等到婚宴结束,安期立刻告知莹雅和齐智。
齐智大吃一惊,说:“我不知道表哥生病了。天,快带他回去,婚宴结束后没什么大事,我们自己来就好,晚上如果表哥好了一些,请你们过来新房坐坐。”
“嗯,好。”安期应了一声,陪着叶行安去了停车场。敬酒的时候她悄悄告诉了周所,他们会在停车场等。
本想把叶行安交给他姐姐姐夫就好,没想到叶怜安毫不客气地把她拉进车里,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笑意诚恳得让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可是,为什么会发展成目前这种情况?安期愣愣地坐在叶行安的床边,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怜安盛情邀请她上叶家做客,哦,不对,是硬拉着她上叶家,虽然笑得很是温柔文雅,手上却用力拉住她不放。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像是一阵风一样。
叶怜安指挥周志深把叶行安扔进床铺里,再把安期带到床边坐下,留下一句:“安期,帮我们好好照顾行安哦。”
便迅速地把她那尚搞不清楚情况、目瞪口呆的父母从屋里刮了出去,留下两个面面相觑、一脸茫然的人。
半晌,叶行安笑出声来,无奈地抚着额头,他那个姐姐啊。
安期在他的笑声中回过神来,终于清醒了,有些哭笑不得地望向叶行安:“你姐姐……”
忽然停住,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只能怔怔地看着他的笑容。很温暖,很动人,很好看……安期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形容词实在有些贫瘠,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来形容他唇角那个笑容。
什么叫怀里揣了一只小兔子,她今天算是知道了。心跳得厉害,“怦怦”、“怦怦”,声音大到她都怀疑叶行安听得到。
掩饰地低下头,安期问:“厨房里有开水吗?我替你倒杯水。有没有药?需要出去买一点吗?”心里大叹,真惨,在他面前,总是容易心慌意乱。
叶行安坐起来:“我没事。不用了。”酒劲已经退去,他感觉好多了。
没事?安期猛地抬起头来,叶行安一看她的脸色,暗叫不好,说错话了,正想着应该说些什么来挽回,对面那个人已经开始冒火了。
“什么叫没事?明明在发烧。你当你自己是铁打的。胃痛也好,生病也好,你都觉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