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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
“嗯。比如A,或者……蔼吧。”
其实柴翼空觉得叫A更方便,但是人家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用个A实在是敷衍了点,只要找了个介音。
还好他并不太讨厌这个名字,念着这个名字,然后很欣然地接受了:“好,以后你们就叫我蔼好了。”
“以后?你不会打算长时间待在这里吧?”
“怎么,你有意见?蔼是魂魄,当然不能到处乱跑,待在代理社是最安全的权益之计啦,笨蛋。”
“喂!我警告你不要再叫我笨蛋,知道没有!”
“是是,我的大小姐。您很聪明,就是某些方面,差了那么一点。”他说着,还不望笔画,只是这个笔画,却如同想要拥抱,他张开了双臂。
“你——”
她斗不过柴翼空,从一开始她并不想承认,但是渐渐的,她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管是灵力,还是斗嘴等其他方面,她都比不过他,最后气得说不出话的,也总是她。
3。
之后的几天,柴翼空陷入了最忙的状态,几乎见不着人影,也不会像往日一样,一空闲下来就跑到代理社来跟琉叶斗嘴。
于是,照看蔼的事情,就落在了跟委托案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琉叶身上。
琉叶的脾气并不怎么好,尤其在天热的时候,听着风扇嘎吱嘎吱地响就更容易爆发,唯一躲避的方法,就是一句话都不要跟她说。这个件事,柴翼空也提醒过蔼十几遍,但是每次他好像都忘了——
“那个……我听柴翼空说,你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年了?”
“你和柴翼空一样拥有灵力对不对?那究竟是你厉害还是他厉害呢?”
“琉叶啊……”
真不明白,他没了记忆,是不是把年龄也给扔了,都十几岁的人了,还整天像个小孩子一样。就算脾气再好,在这种燥热的天气也一定会忍不住癫狂的。
“你烦够了没有!男生怎么会那么啰唆?!”手掌用劲全力“啪”地敲在桌子上,下一秒,琉叶痛得龇牙咧嘴的,愈发怒气冲天,“啊啊啊啊……我,我跟你拼了!”
琉叶随手抡起了墙角的扫帚,不顾这种实物究竟打得到打不到蔼,就跟使劲地往他身上打。
“你……你不要激动,听我解释嘛,我……”
“解释?解释什么!你一定是柴翼空派来的卧底是不是!一定是他关照你不要让我接到生意,让他可以取笑我对不对!”
“不是,不是你想的这样啦。琉叶你理智一点,不要那么激动好不好?”
一声大过一声的怒吼、啪啪地敲击在地面的响声掩盖了风扇的嘎吱声。
理智?琉叶第一次这么不顾自己形象拿着一把扫把对着鬼猛打,明明知道根本没有用,这些东西根本打不到他,只能从他透明的身体里穿过,然后落在地上……循环往复。
“滚,你这个家伙给我滚出去!”粗喘着大气,琉叶将扫把丢在了一边,努力地压制着莫名不断往外冒的怒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依靠在了冰凉的瓷砖上。她只是想让温度掩盖住自己难以收拾的火,但却将墙也给捂得很热。
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只是这两天莫名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胸口闷闷的,压着好久,突然吼出来了,就怎么都管不住之后的反应了。因为蔼的事情,最近柴翼空忙得不见踪影,他们好久没碰面了呢。是因为这样,她才变得这么焦躁不安的吗?
哈哈,怎么可能!琉叶干笑几声后,莫名陷入了沉思中……
当当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琉叶失神地坐在地上,然后屋子里响起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怎么啦?这么颓废?”闻声,琉叶精神一振,气呼呼地抬起了头,看见了柴翼空放大的脸,墨绿色的特别瞳孔,以及那纯黑的头发,猩红色的发尾那么醒目,看一眼就可以记得很清楚。他侧过身捡起了被琉叶扔在一边的扫帚,就像检查一样上来来回打量,然后在这个不足十平方米的房间里张望,支撑着扫帚懒散地问,“蔼呢?”
“不知道。”琉叶将头瞥向一边,决定不再看他的脸。
“不会被你赶走了吧?”柴翼空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声音里却透出难以置信,“你不会真的拿这把扫帚把他赶走了?”
“谁让他老是在我耳边啰唆的,烦死了!”
“天哪!你还真是……”手指轻按着太阳穴,柴翼空看了看周围,“你知道他的情况特殊,这样把他赶走,你知道可能导致怎样的后果吗?”
“我那时头晕忽忽的,怎么可能想到那么多嘛。”垂着头扶墙站了起来,琉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还是不放心地扫视着房间,生怕漏过任何蔼可能躲的角落。塑料的杯子被灵力握出了几条难看的痕迹,放在了桌子上,只是里面的水都洒在了地上,应该是刚才躲避琉叶的时候翻的。
“唉,果然不能让你们两个独处,太危险了。”柴翼空摇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好不容易才查出了一点线索,可他又不见了。算白忙了。”很意外,柴翼空没有责怪她,只是用一种很惋惜的口吻这么说着,然后拉过他平时经常坐的那把椅子,坐在了老地方,面对老式风扇,同时面对着她——一个气消后,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笨蛋。
“你……真的查出他有关他的事情了?”
“差不多,如果他可以配合合作,应该不出两天就可以结束合约了。”柴翼空把短袖直接撩到了肩膀,露出了自己结实的臂膀,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只是现在还要再想办法去把他找出来。唉,人海茫茫啊……”
“好了啦,你不要说了!人是我赶走的,就让我把他找回来好了!”
琉叶不喜欢这样,虽然她对于蔼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看到柴翼空一脸疲惫的样子,她莫名地想弥补自己的一点过错。
4。
就如柴翼空所说的,人海茫茫,找个人就很麻烦,更别说找一个魂魄了。魂魄可以穿墙,可以在没有路的地方飘,比起她这么绕来绕去,他早就不知道飘到那个天涯海角了。
傍晚,即使没有炽热的太阳,也仍是闷热得让人难受。漫无目的地穿梭在一条条街道上,听着一阵比一阵聒噪的知了声,覆盖住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呼吸。琉叶的额头滴下一滴一滴的汗,顺着脸颊如同眼泪一般往下落,落在脖子上,粘粘的难受。汗水落在干裂的马路上,化作一缕看不见的烟,一秒便消失不见。
当她迈着沉重的步伐,坐在晃荡的秋千上时,才发现天空已经转为了深蓝色,很快就融入于肉眼望不到尽头的黑色之中……昏昏欲睡的意识带动着她软得无力的身体,摇晃着长长的秋千,缓慢地来回晃动,就宛如婴儿的摇篮。
好想睡啊……可是她还不能睡。祸是她闯的,她也答应过柴翼空,要把蔼找回来。
天知道她到底欠了柴翼空什么,明明是他的委托者,她却也要被带着一起忙,却还要遇到那么麻烦的事情。
如果当初不答应柴翼空帮他看管留在代理社的蔼就好了,至少她现在就可以在家里好好睡一觉了。
夜很沉,沉得连知了也唱不出如此的旋律。伴随着生锈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微微摇晃的秋千,和缓慢摇曳的树影同速。远离了城市繁华的灯光,人们的喧闹,天空上的月亮显得特别的皎洁,晴朗的气候星星显得特别得多,连成一条条很长的线,耀眼闪烁。
嗒——
脚步忽然停在了秋千前,止步不前了。
“笨蛋……”话没有因为这个称呼而停下来,面前的身影嘴仍旧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只是忽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如同交响乐一般的知了声,瞬间掩盖了他不响的声音,淹没在了长久的梦里。
模糊的意识里,琉叶感觉到了风擦过脸上残留的汗的风凉,感觉到淡淡的温度,暖暖的,有一双手好像把自己腾空抱起,紧贴着胸口。
琉叶的耳边响起规则的心跳声,令她感觉很安详,很快地,连她最后的意识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渐渐纯黑的夜幕风逐渐地强烈了起来,吹散了如同波浪一般的长发,黑色与红色穿插在其中,连同着浓重的奇异香味,宛如在夜间下起的雨丝,被血染红。
人们总说,女孩子比男生更会打扫,至少对于自己的窝来说,但是琉叶的房间却完全不能混为一谈。被刷成白色的墙壁上画满了怪异的涂鸦,黑的,灰的,彩的,有的被再次粉刷上去的白掩盖去了,而有的则成了白色中无法掩盖去的亮色。
无墙不花,无地不脏,无桌不摊,无床不乱。这就是对于她房间最好的形容。
当琉叶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她坐在柔软蓬松的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面前的景象足足有好几分钟,眼神才猛得恢复了神采。
“哎?”她忍不住大声地叫了出来,扑腾着从床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