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送完她沛原接着送我回家。我的伤由于惯性还在隐隐作痛,不说话,也不看他,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治疗伤口。
“原来这中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怪不得呢……”他说,见我不答话,又说,“第一次见到慧颖,她像个孩子一样倚在桥边哭,惹得来往的行人都奇怪地看着她,我走过去问她怎么了,她不说。我陪她站了一会,她才抽抽搭搭说她找不到工作,我问她会什么,她说她是学秘书专业的,我说我正需要一个秘书,于是她就成了我的秘书,现在想想她当时可能是因为思念她哥哥而哭泣的吧。我很疼爱她,她也跟我很亲密,因为我总觉得她是个需要被人呵护的孩子。”
我转过头看沛原,看他的眼睛。
“沛原,你在向我解释吗?不需要,你真的不需要。”我过去搂住他,头靠在他肩,闭眼,在他背后落泪。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的泪水,以及这泪水所代表的愧疚。我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只爱我一人?连在我心里,都不能做到忘记柯宇。在我心里,永远不能完全爱他,这样的我,凭什么去要求他呢?
“不,夏夏,我爱你。我要让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只爱你一个。”
他又一次这样说,又一次给我承诺。于是我在那一刻下定决心,我不能再辜负沛原,我应该好好爱他,像爱柯宇那样地爱他。
那之后我一直没再到单宏健所在的城市。但我想,他们两兄妹应该在快乐地生活着,因为至少,他们知道了彼此需要什么。
第5章 时间的弦(1)
如果今生注定我们将会相爱,
那前世的五百年,都是在为你我的相遇做准备。
想着将会在什么样的时间地点环境去邂逅你,
又该有着怎样的开始和怎样的结束。
当被你灿烂如日光的笑容刺痛眼睛后,
时间的弦,便停住了。
郭盈始终没新交男朋友,或许她还不能忘记阿文,不能再投入另一段感情。我没有告诉她我又和阿文有了联系,我不能想象她再见到阿文时会是怎样的表情,是上前拥抱他还是与他擦身而过。
没想到这种事也是纸包不住火的。
琴姐家里出了点事,早早便关了门。我无事可做,在大街上溜达,走着走着路过一家饰品店,左顾右盼时寻到一条蓝色手链,水晶手链,很别致很漂亮,价钱偏高。
“小姐,喜欢这款吗?”售货小姐热情地取下样品在我腕上比画,“小姐你真是有眼光,这种水晶蓝的颜色多漂亮啊,别的地方都买不到的。”
我看着,犹豫。不是买不起的。只是想到以前,看到喜欢的东西却囊中羞涩的那种遗憾。如今我没有变,只是多了一个有钱的男友。其实有很多东西,都不是属于我的。
“夏雪?”
听到有人叫我,我回过头,是阿文。
“阿文?这么巧啊。”
“夏雪,真的是你?这几天你都没和我联系,我以为你忘了我呢!”
“哪能啊?”我学他轻佻的微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楚汉文啊。”
说笑着离开那家饰品店,终是没买,不属于我却又绑在身边的东西已经太多了,我不想再多一件。
“郭盈知道我回来了吗?”转来转去还是绕到郭盈身上。
“我没告诉她。”
“为什么?”
“你做好准备专心爱她了吗?”
他停下脚步,望着我,我也望他。
“两个人在一起开心不就好了吗?”他又向前走。
“郭盈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的痛苦。”我也跟上。
“你这么肯定我会离开她?”
“阿文,你想过结婚吗?”
“结婚?结婚不过是一种形式,一个爱情的牢笼。”
“形式也好,牢笼也罢,一个女人,却需要这样的桎梏。”
“所以我不谈真爱。”他说,“真正的爱情有太多的副作用,太容易把自己迷失。”
“我不明白。如果没爱过,那人生这一世又有什么意思呢?如果只抱着玩耍的心态,如果只是害怕付出真感情,那又怎么能体会到真爱的美丽呢?”我默默说,提出心底的质问。
“爱情是把双刃剑。”他的笑容收敛了些顽皮,“一面幸福,一面伤害。刺痛别人也伤害了自己。”
他的话深深戳到我心里。没错,双刃剑,一面幸福,一面伤害。和柯宇在一起的时候,甜蜜得一塌糊涂,失去他的时候,伴随心中的是永远的痛。
“可是,人要是一辈子能这么刻骨铭心地爱一次,就了无遗憾了不是吗?就无取无求了不是吗?”
他又笑开了,过后郑重望我:“夏雪,你太天真了。”
“除了爱情,人生还有好多事要去做。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智者是不会被感情牵绊的。”
“那我宁可做个愚者。”我小声念叨,轻得只有自己听得见。
“对了,我前两年去南方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很有潜力很有才气的男人,他有种很不一般的感觉,很有心计,在生意上也是把好手呢。沛原现在生意做得很大了吧?”他故意岔开话题。
但我不放过他:“你会去找她吗?”
他当然知道我口中的“她”为何人,突然住口,仍是若有所思。
我继续说:“见到她又怎样?跟她重新开始?然后又在不久后的某一天离开她?又一次把她的心夺回来再狠狠扔掉?”语气颇讽刺。
他没发怒也没回答,只站定。
“你别去碰她,别再招惹她。”我直接说。
“为什么?”
“她要的东西你给不起。”
“什么?”
“责任。”
又是一阵空空的沉默。
“我想我爱她。”沉默之后是他有力的回答。
“真爱?”
“是。”像担心我不相信,“不然我不会回来。”
“你说过你不谈真爱的。”我不相信他的话。
“也许我应该试试。”又是轻佻的口吻。
“但郭盈决不是试验品。”旋即驳倒。
“呵呵。我前几天又见到那个男人了,他也回到这个城市了。改天约个时间,介绍给沛原认识吧,或许对他们两个都有帮助。”他又岔开。
“我不准你再伤害她!”我依然不顾他的话题,径自说。
“我不会再伤害她了,夏雪。”他终于正面回答我,“我想和她重新开始,我希望她能原谅我。我忘不了她,该死,我不能不承认。”他显得有些慌乱了,“我好几次想把这些话告诉你,可却说不出口,总是违心地说出一些别的。离开她以后我总是会想起她,我用了这么长时间去忘记她,可是不行。我害怕给予承诺,却不知道,已经无形中给了她承诺。”
曾经那个狂放不羁,轻佻浪荡的楚汉文竟也有这一副深情的模样。原来真爱是不能防备的,它会不经意地从你身上溜走,带到另一个人身上,于是此后,你的思想、灵魂,喜怒哀乐就都一并被带到了那个人身上,无法阻止也无法收回。
就像我对柯宇。
我欣然,望着他笑:“这么有把握能再争取到她?”
“请你多帮忙。”无论怎样,口气仍是不变的玩世不恭。
我忽然调皮起来,将手放在阿文头上,学着牧师的口吻:“你会一辈子爱她、保护她,无论贫穷、疾病,生生世世与她相守吗?”
“世世不敢保证,但这一生,我会好好爱她。”本是玩笑应着,却暮地自己也郑重起来。
这就够了。
能保证这一生,承诺这一生,已够了。不禁联想郭盈踏上红毯时脸上会怎样地甜蜜与幸福,却猛然想起,世事轮回,如今已是阿文襄王有梦,却不知神女有心否?
“可以戒掉花心吗?”似老婆婆叮嘱,啰啰嗦嗦。
“如果她肯再让我爱她,我会努力。”铿锵有力。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不禁疑惑。既然早已决心,为何还周旋于女人之中?不由得想起电话里那个蛮横的女音。
“我太了解盈盈了。”忽然吞吐,“我怕她不原谅我。”
恍然明白,原来迟迟不肯见她,是怕她看都不看便推搡出门。以郭盈的个性完全会的。不由有了一种感动,原来已是这样地了解对方。
“所以,夏雪,你能不能……”话到一半却说不下去,“哼,真奇怪,我竟会这样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