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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很有空?”公爵似乎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越发像是没睡醒一般:“我还以为Phoenix日本事情闹得挺大,你现在火烧眉毛只能匆忙赶回来。”
“……”季天恩顿了一下:“看来管家没劝住你,亚瑟。”
“你这姑娘真是不近人情。”公爵轻笑一声:“我一孤家寡人坐在家里闲得没事儿做,只不过……稍微喝了那么一点,而已。”
“你是把高度酒当水喝吧。”季天恩愤恨起来,语气出乎意料地凶恶:“再多喝点,以后血液酒精含量过了3%就能尸身不腐永垂不朽了亚瑟王!”
接着是一片沉默。
公爵最后长长叹息一声,他说:“Phoebe,不要哭。”
远在日本的季天恩,那时正跪坐在地板上,垂着头,一只手捂着脸。
季天恩觉得言出就应该必行,放下电话之后马不停蹄地拎出了分行行长商讨对策,最后拍板决定亲自出马邀请某报业老板进餐。
本以为对方会有所推拒,不过没想到对方一口答应,并且极度配合分行长所发来的行程,并且承诺不会将此消息在会谈后散播出去。
所有事情都准备好之后,季天恩舒了一口气,仰躺在椅子上,忽然觉得很茫然。
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公爵酗酒了。
最后一次好像在季郁下葬之后,晚上打雷,季天恩觉得害怕,从楼上爬出来,正好看到公爵一个人在昏暗的蜡烛下,燃着壁炉,杯子里盛着血液一般鲜红的液体,面无表情地像是渴死了一般一杯一杯往下灌。
这该死的贵族就像是吸血鬼一样板着一张脸,谁劝也不听。
季天恩心里压抑的难受在那一瞬间就喷涌而出,失去亲人的难过和看到父亲那已失魂落魄的样子时排山倒海的抑郁夹杂着就袭来,二话不说拿了个杯子跟公爵一起。
一直说“未成年人禁酒”的公爵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就看着季天恩极其专业地给自己倒上半杯,然后很中国地说了一句“第一杯我就先干了”,仰脖,竟然是一饮而尽。
悲凉中还参杂着点喜感哟。公爵心里骂了一句季天恩那带着部队匪气的舅舅,也干了自己手里的那一杯。
谁也没有阻拦谁,两个人就像刚相逢的知己一般,千杯酒也嫌不够塞牙缝。在雷雨交加的夜晚,于古旧的古堡之中,上演了一幕惨烈的拼酒赛。
真的惨烈哟……公爵珍藏的70年的好酒就被两个人一点没有欣赏意味地牛嚼牡丹了,第二天管家来的时候就囧囧有神地看着一地排列整齐的酒瓶和将女儿抱在怀里一起死睡的公爵。
这种诡异的和谐真让人蛋疼。管家默默收拾好酒瓶子,善后工作完毕后实在没忍住给俩人照了张照片,最后连底片一起给了季天恩。
季天恩把那张照片放在书柜里,第四层的显眼位置,站着一扫就能看到。
那次出格的喝醉之后,公爵就再也没有在酒精二字上失态过,就算喝了再多也依旧能收放自如地跟商业伙伴敌人们侃侃而谈。
季天恩想,能够洒脱自如那是因为心里还设防,反倒是公爵和自己就算是默默无语,却依旧能感到对方要做什么更加让她高兴。
所谓血脉相连。
不过,公爵和季郁那种互通心意心有灵犀……季天恩有点失望。
果然有些事情还是强求不得么。郡主大人撇撇嘴。
迹部在回到家之后还没来得及想好如何跟季天恩沟通一下关于Phoenix的问题,小姑娘就主动找上门来问自己明天有没有空,她想让他陪她去买点东西。
迹部听了当时眉头挑了一下,不知道一向不走寻常路的姑娘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衣服?那东西季天恩一直不怎么在意,反倒是公爵对此最上心,每次飞到别国也好在国内也好,隔三差五就会送两件自己买好的衣服给季天恩,就像是害怕迹部家虐待她一样——虽然公爵给季天恩的衣服穿起来很漂亮,但是迹部心里就是有点酸。
珠宝?季天恩完全没有露出过喜欢的意思。
吃饭?或许可能。
迹部想了很多可能,到了第二天休息日,就看到季天恩早早起来,吃完早饭,与迹部夫妇说了一会儿话后就和迹部一起离开。
迹部夫人看着一对璧人一样的情侣高高兴兴出门去,想了一下,对着丈夫道:“亲爱的,我们也出去吧,反正今天都没什么行程,我们就去别墅度个小假?”
迹部宗秀挑了下眉毛,放下手里的报纸,笑道:“嗯,好主意。”
迹部没有想到季天恩是来买表的。
似乎已经联络好的样子,看到季天恩之后导购小姐一脸笑容地将他们两个带到贵宾室里,拿来目录双手奉上。
季天恩简单道了个谢,翻开目录:“嗯……想给公爵选一样礼物,想来想去还是表比较合适,公爵还是挺喜欢这个牌子的,帮我参考一下吧……”顿了顿:“景吾?”
淡然的语气微微上扬,迹部的心情一下子晴朗不少。
“好。”迹部大爷说。
季天恩选了几只表,店员拿过来之后季天恩将表戴在迹部的手腕上。
阳光洒下,季天恩的轮廓变得柔和起来,眼睛里带着的一种温柔让迹部几乎有总错觉。
他们像是已经结婚好久的夫妻一样。
或许,她还会抬起头,给自己整理一下领带,然后再脸颊边轻轻一吻,说一句“早点回来”。
虽然他知道,这个女孩子最多站在自己身边和自己交相辉映,而不会躲在自己身后。
不过想想就这样也是不错的。
他没有一点要退却的念头。
季天恩秉承着公爵灌输的欧洲精神,将买一块表当做一种悠闲的乐事,乐此不疲地给迹部戴上了一只又一只表,接着看一会儿,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再仔细挑选另外几只换上。
迹部在想果然是女人,就总会有为了什么东西磨蹭的一天。不过迹部反正难得轻松,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季天恩来回忙碌。
似乎是觉得总欠缺什么一般,季天恩选来选去都有些不满意,最后累了就靠在迹部怀里,将重心放在了他身上。
迹部拿过目录,选了一个叫店员拿过来,打开盒子放在季天恩眼前。
季天恩眼睛稍微亮了一下,给迹部戴上之后仔细打量,最后点点头。
“就这个吧。”郡主大人拍板之后拿出一张空支票,上面已经签好了名字,交给一边的经理。
迹部的卡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店员把东西包好之后送过来,出乎意料的是拿来了两个袋子。
季天恩拿了其中一个出来,盒子里的表不是刚才试戴的任何一只,不过比之前所有的表都更加昂贵。
迹部看得出表面上的金属和里面的钻石能值多少钱,最重要的……是表面上倾斜后晃出的那道暗纹P。
季天恩将表戴在迹部手腕上,把原来的摘下来:“别人送的,上面刻了名字的第一个字母。”说话的时候嘴角微微翘起来:“不许摘下来。”
迹部的心情有些微妙,过了片刻,轻轻问了一下季天恩的鬓角。
“Yes;mylord。”
窗外有阳光,空气很暖和,让人有种沉醉在里面再不清醒的冲动。
62、慌张
清醒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从酒醉中清醒会头痛,从美梦中清醒会失落。
因为清醒的前提就是,现在所处的位置很虚幻不是么。
迹部景吾现在就是这种心态,明明知道怀中人此刻类似于撒娇一样的要求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却还是忍不住配合她一起玩一把。
她用公主一般的语气,那么他就回以骑士的姿态。
只不过谁也不知道对方有多少认真在里面。
迹部晚上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拿着这只表在灯光下欣赏了一会儿,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难得的珍品。迹部觉得这个可能是季天恩打算送给公爵的,如果不是遇到自己的话。
生产表的厂家自然是一流的,历史也很悠久,表的款式也很典雅大方,上面镶着十二颗小钻石,零星缀着祖母绿。
不过迹部景吾最喜欢的还是那道暗纹,每次倾斜一下,字幕出现,像是在提醒他想起她一样。
想到这里,他勾起了嘴角。
本来应该复习功课迎接考试的迹部开起了小差,而季天恩则心无旁骛地准备着各种东西。
像是跟迹部夫妇报备一下马上要回去的事情,以及思考一下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