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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季天恩相处十几年,对于对方简直比自己还要熟悉。奥拉知道自己比不上公爵,不过除了公爵之外,绝对没有人能够比他还能察觉出季天恩的情绪来。
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高兴或者难过。
而这,绝对是一个很难达到的级别。
季天恩这个人,在奥拉看来,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一如印象之中模糊不清的季郁。
季郁很美,现在他不看照片绝对记不清季郁的容貌,但是季郁身上那种气质他却有深入骨髓的记忆。
无论如何都不生气,就算自己曾经打碎了季郁喜欢的元青花,季郁也只是一笑而过,淡淡说:“死物还能比活人更珍贵么?”
现在的季天恩和她母亲有着一样的气息,温柔得没有脾气,只是从小到大在一起的默契太过于深,导致现在两个人一个眼神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这样的友情真的很值得怀疑,当年杜兰的恼怒也在情理之中。
没人能够受得了自己的爱人有一个比自己还有默契的异性朋友,除非你足够的自信,相信自己的爱人,也相信自己。
但是也只有这两个人才知道为什么他们只能是朋友而成不了恋人。
他们知道彼此太多的秘密,多到两人已经息息相关的程度。成为恋人有时候会丧失理智,到达极点时便是一同毁灭。
他们两个人都是极端理智的人,知道什么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
季天恩会在商场上无往而不胜,奥拉则将继承老爸的事业在宦海中沉浮。
一商一政,就像他们的父亲。
所以像他们这样成为朋友很好,有时候彼此能够相互出出主意,总比恋人之间的反复无常更加保险和放心。
和季天恩闲扯了一会儿,奥拉懒懒伸了个懒腰,端起杯子透过袅袅热气问损友:“喂,我说,你恋爱了?”
纸永远包不住火。
真心
淡定只是因为你不在意而已。
如果真的触动逆鳞,就算是再看淡一切的人,也无法平静地等待一切。
奥拉看着眼前的季天恩,这样想。
面对奥拉突如其来的问题,季天恩在一瞬间显得很慌张,对着自己的竹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现在这种情况。
她应该说的有很多,包括她的疑惑她的身份她的处境她的考虑以及别人的种种。
有的时候恋爱不一定只关系到两个人,还关系到家庭和朋友。
可是又是一瞬间,季天恩自己又愣住了。
她为什么要想这些?
她不是应该拒绝么?
季天恩的一慌一傻被奥拉看到之后,竹马少年一副“你真不成器”的样子哀痛地看着她:“不会是真的吧?我本来只是随口一问的。”
“这本来就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季天恩长出一口气,看着玻璃窗外的伦敦大街:“有件坏事情发生了。”
奥拉一脸不耐地挥挥手:“看你那德行就知道怎么回事儿,倒追失败了吧?没事儿反正你在国内这么低调没人认识你。”
“……我果真不能期待从你的嘴里说出什么好话。”季天恩优雅地一刀劈开点心往嘴里送,仔细咀嚼之后放下餐具:“这下惨了。”
“的确惨了。”奥拉虽然不知道情况不过还是幸灾乐祸:“我看公爵能把那家伙搞得身败名裂,顺便好好教育教育你该怎么识别好男人坏男人。”
“不是这个……奥拉。”揉揉太阳穴,季天恩道:“你过来帮我分析一下,我现在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奥拉沉默了很久。
但是季天恩只说了一句话。
“我在考虑是否接受迹部景吾的告白。”
指着损友来出主意的季天恩重新变平静,坐好喝下午茶,并且换了一壶祁红来消消食物。太阳从斜照到只剩一丝光线残留在暮色之中,奥拉对着茶壶看了好几个小时,却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
于是季天恩继续等,直到奥拉抬起头,再摇摇头。
“我无法理解女人。”
季天恩超级想翻他一个白眼。
“还有,我爸不是回来述职了么,有风声说我爸要换个职位坐坐,你想知道么?”奥拉的眼睛里闪着贼光:“想知道么?”
季天恩淡定茶:“忍不住就说吧。”
两个人就这个问题讨论了很久,不过通篇都是代号,让前来换盘子的女仆小姐十分讶异这两位少年少女到底在说什么。只是这两个人说着说着都带上了一种神秘的微笑,少年踌躇满志,少女则毒舌地打压着伙伴,两个人过了不一会儿就又开始互相人参公鸡起来。
最后奥拉告诉季天恩过几天他爹生日,寿星兰斯先生想邀请几位伦敦金融界的要人,希望季天恩能小小地帮下忙,也算是为了兰斯先生以后的工作做些铺垫。
季天恩沉吟一下,点头答应出面帮忙邀约几个人。
“我会尽力而为。”
季天恩回到家里的时候公爵刚刚谈完一个合作案,休息了没一会儿,看到季天恩进家门顿时勾起嘴角:“Phoebe,回来了?”
“看起来有好事儿。”季天恩坐到公爵身边:“说来听听?”
“有个艰难的案子终于谈妥了,我感到肩上的担子轻了不少。”公爵靠在沙发上拿着一杯葡萄酒:“跟我一起庆祝一下?”
季天恩端起茶杯,里面红棕色的液体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未成年人禁酒。”
“Phoebe,紧缚自己不是好事情,”公爵摇了摇杯子:“你越自律,我越害怕你叛逆的那一刻的降临。”
季天恩看了一眼公爵,想了想,请管家拿一杯红酒过来,和带着得胜表情的公爵碰杯。
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
兰斯大使对于奥拉这只一直有些不乖的儿子爱是很疼爱的,纵使是平时训斥更多,不过该有的一样不少,例如奥拉的衣食住行,只要不过分兰斯大使一律支持。
这应该也是在外任职的父亲的心。
而奥拉呢,平日里虽然总是和父亲耍嘴皮子,将和季天恩斗嘴时用的招数通通搬上来几乎气得他爹心脏病突发,但是到了要紧的时候,照样第一个上阵。
例如这次兰斯大使生日的邀约,奥拉就直接找季天恩想办法。
季天恩呢,在打电话之前,好好敲诈了奥拉一大笔,才不情愿地一个个找人。
这两位青少年之间的交易,最后促成的,是兰斯大使生日宴会上金光闪闪的阵容。
几乎身价在一百亿欧元以上的名流,无论是否去过日本,都来到了已成为前大使的兰斯先生的生日宴会上,引得无数记者蹲在奥拉家门口,就算有警卫拦着还是禁不住有长镜头扫来扫去。
来的人目的看似是为了兰斯先生一人,但其实冲着另外一个名字。
Phoenix.
季天恩站在一边,看着兰斯大使充分发挥着技巧,在各色富豪之中发挥着自己的优秀外交才华,将一干人等都哄得服服帖帖兴高采烈。
公爵由于各种事务,其实更是因为要避嫌,所以在提前几天帮兰斯大使庆祝之后,在今天低调地匿了自己回银行办公。
季天恩本来也不想来,不过奥拉死乞白赖说什么“人比花娇那就去看人,花比人娇就看花”,意味不明地对自己眨了几次眼睛,把季天恩恶心够呛。
这场生日宴会出乎意料地气氛热烈,季天恩对此毫不意外,很相信兰斯大使的能力。
有的时候人只有实力还不行,还要有相当的关系才能平步青云。
这就是为什么“冯公岂不伟,白首不见招”的极端案例的出现。
一般人的信任往往构建以同等的利益水平为基础,就像是世家子弟被待见是因为代表着自己的利益而已。现在换做她,或者Phoenix,也是一样的。
不仅因为兰斯先生是自己父亲的挚友,更因为兰斯先生如果担任了某项职务之后,能带给她更大的便利和权力。
之后便是更大的财富和利润。
季天恩忽然发现自己很适合做个资本家,在利用人性赚钱的时候自己没有一点点的犹豫和后退,反倒是享受着这个过程。
虽然她比传统的资本家更加心地善良。
这倒不是自夸,比起同等资产的资本家,季天恩实实在在捐出去搞慈善的钱比别人多出很多,就算是交给舅舅那边也制订了相当严格的制度防止自己的资产被挥霍无度。
说起慈善,季天恩想到公司里看到的本年度的核算,准备再次扩大额度,捐款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