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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季天恩一点压力也没有,被公爵这么一说,反倒有些迷茫。
不知道,弓道社里面的人,是怎样的呢?
季天恩在周五的时候,按照社团说明书什么也没有带,踏上了弓道社专用的道场。
在社团招新的时候,弓道社的社长副社长全体正选那都是面瘫无口男,往那里一戳气压低得跟北极一样,难得的是正选里还有漂亮的学姐在一旁招揽着人马。
不过最可惜的是,尽管弓道社为学校立下赫赫功劳,荣誉挂在宣传板上正反面都不够,光芒闪闪和网球部有得一拼,奈何学长们的寒冰脸太过慑人,除了季天恩,基本上没有人敢上前要一张申请表格在笑意融融地交上去。
不过季天恩却在道场里看到了其他几个的同年级生。带着自己的弓箭器械。
和式弓西洋弓各种型号尺寸应有尽有。
似乎都挺专业的。
我难道被耍了?季天恩难得挑着眉毛,等了一会儿,看到社长副社长准时出现,环视了一周之后,目光停在季天恩这边,看了看没有带装备的混血美人,皱起了眉头。
“所有人拿着自己的弓箭,跟我来。”
一小队人马跟在社长屁股后面来到了正选专用的和式弓远靶场,射程60米,标靶直径79㎝的标准个人赛赛场。
“每人一组(6只箭),每只30秒,正中靶心3个以上,获得入社资格。自己确定顺序。现在想离开的可以离开。”
社长的要求不得不说很高,正中靶心,也就是50%的成功率,就算是专业的运动员,也不一定能达到。
在这种乱糟糟的环境里。
已经两个人,背着明显是新品还没拆封多久的单体弓悄悄退了出去。
剩下的还有两个。两个男生,季天恩。
一个自告奋勇拿着自己半新不旧的和式弓第一个来,握着弓箭的手有些兴奋地颤抖,第一箭,脱靶。
“还有五次机会。”社长斜睨了一眼那只箭,话里不带一点情绪。
第二次,脱靶。
“四次。”
第三次,脱靶。
“三次,下次再脱靶,你就没机会了。”
“社长…我只是太紧张了,下次一定行的!”那男生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再次拉弓瞄准。
他很紧张,手在颤抖。
第四次,弓箭射出,划过一道看不见的痕迹,落在远处的靶上。
那男生面露喜色,季天恩看了暗自叹一口气。
虽然很近,但是…
“你可以走了。”社长看了看远处的靶子,回答过头来淡淡道:“偏了。”
男生不信,走过去看了一下,低下头拿回自己的箭,离开。
“接下来,那个女生,你来。”
被点名的季天恩看向一旁的和式弓架,转过头报以询问的目光,看向社长。
社长点了下头。
季天恩并没有急着拿,而是从口袋里取出一只类似扳指的指环戴在右手拇指上,这才走到和式弓前,斟酌了一下取下一把,拉开弓试了一下,然后拣起三支箭,走到起射线前站好。
完全是蒙式射箭的动作,季天恩拉弓搭箭,瞄准箭靶,姿势一直保持不动,静静倒数着,从30秒开始。
三,二,一,零。
箭发,带出“嗖”的一声,破空而出,正中靶心。
季天恩没说什么,再次拉满弓,瞄准,倒数,从30秒开始。
再次射中红心,两只箭,几乎贴在一起。
第三次。
“站在原地,换另一个靶子。”社长发话。
季天恩于是笑笑,转了个角度,瞄准,倒数,从30秒开始。
一声短促的闷响,箭支斜斜射入隔壁的靶心。
季天恩收了弓,欠身对着社长笑笑,发现另一个男生已经不见了。
“那么,欢迎加入弓道社。”
季天恩的表情云淡风轻,并没有什么经过考验而苦尽甘来的自豪感,点头致意。
“不胜荣幸。”
校园
独一无二,意味着你是出头鸟,搞不好要被枪打的。
就像季天恩变成本届弓道社唯一一名社员的事件。
季天恩也是在事后才知道,弓道社里面的都是专业运动员级别,全部都是特招进来为冰帝的全面发展名号增光添彩的一帮人。
弓道社的道场很大也很标准,是学校拨款划地建的。
社员们因为参加了很多的比赛并拿奖无数,脾气不是一般的横,在社团联合会里,并不是特别受待见。
虽然他们学习成绩也都不错,不拔尖但还是在中上游的。
也没有过主动向别人挑衅的行为。
可是学校里面的人都不是很喜欢他们。
“季同学能进弓道社,真的很厉害啊…”长太郎由衷地感到佩服:“能得到前辈们的认可可不是一般的困难,他们可都是全国级别的实力。”
说得季天恩不好意思讲例如“我随便练的”这种真话了。
这真的是真话,是季天恩小时候看到公爵骑着马玩骑射的时候,觉得甚是英姿飒爽,就央求着公爵一起教了,平时没事儿的时候父女俩就随便比比赛赛,而季郁总在一边吃点心喝茶乐得悠闲。
不过大部分人凑过来问的还是弓道社里的人如何如何,这让季天恩很难办。
周日下午的社团训练还是有的,季天恩去的时候发现门虽然是开着的,但是里面空旷无人,就连器械也都没了。
这又算是什么意思…季天恩看着寂寥的道场,心里难得有了怒意。
先不说其他社团的学长们见到了新人还要半个迎新宴会什么的,弓道社的人连个平时的练习的招呼都不打,这一点是不是失礼了些。
或者说对于后辈,来自国外的后辈,来自国外实力还不凡的后辈,先动了念头想要挫挫锐气?
季天恩从小到大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好,知道她的谁见了基本上都客客气气的,不知道的接触一会儿也都会温和点,在这一点上东西方都是通吃的,没想到在日本似乎吃不开啊…
怪不得想脱亚入美结果搞得美洲不要亚洲嫌弃…季天恩心里开始数落日本的孩子们有眼不识泰山,但是在道场里还是放下了自己的背包,把自己新买的弓箭拿了出来。
弓是来日本前就已经在中国定制的牛角弓,本来公爵问过她要不要象牙的,被季天恩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算了,也好。季天恩拉弓的时候感到这把弓的手感异乎寻常地好,于是心情好了些。
没有人看着,自由度比较高。季天恩瞄准的时候暗自告诉自己。
贵族的准则之一是,宽容。
换句话说,跟他们生气,不值得。
当一切都很安静的时候,有一束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将影子拉得斜长。
屋子里的空气慢慢地流动着,过到皮肤上的时候有些微微的痒。
窗子外面唰啦啦的声音是树迎着风,叽喳喳的叫声是鸟鸣着春。
校园中有樱花飘零,细碎的花瓣飘进了道场里。
是最后几日了,在樱花开着的日程里。
季天恩恍然回到了大不列颠从容闲适的日子,也像…老北京的胡同中,躺在摇椅上喝茶的时光。
那时候季郁还在,每年公爵都会特意休假一家三口回北京陪外祖父外祖母大舅大舅母过春节。
外祖父外祖母生活在北京二环内某处幽静的住所,大院子被厚厚的红墙围着,有两处湖泊以及…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和守卫。
那日子真是舒坦,每天外祖父和大舅拿着红泥小酒炉灌醉公爵然后套话,外祖母和舅妈私下向母亲打探要不要再生一个,自己则坐在一边看春晚嗑瓜子,腻了就到外面找几个战士帮自己堆个雪人然后打雪仗。
当然打雪仗都是自己打他们然后他们互相打,没人敢打她。
北方的雪像是鹅毛一样的飞啊飞啊,每次握成雪团打在人身上你仿佛都能听到雪“唰”一下的散开的声音。
轻轻团成一团,悄悄走到人家背后…
季天恩睁开了眼睛,脚跟一转,整个人姿势不动,将箭尖儿对准了门口,和…
双手抱头蹲下来的绵羊君。
小动物是需要呵护的。
当它们受到了惊吓之后,你需要耐心地哄(骗)好,并且喂食,以弥补受创后蒙上阴影的小心灵。
小的时候季天恩养兔子就是这么办的,而如今面对慈郎,季天恩发现这招出乎意料地好用。
一个道歉外加一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