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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刻刻陪着你、哄你,他会给你好吃的,会在寂寞时、孤独时静静地坐在一旁陪你,让你度过一个个温馨的夜晚……
可是,娘,这世上或许就没有好人,也有可能就我一个人没有,但为什么偏偏我就是没有好人?
疲倦的仰着脑袋,乌黑的眼眸似乎堆积了无穷无尽的辛酸和那纯净的泪水。
瘦弱娇小的身躯独自一狐在午夜颤抖,一狐孤独等待黎明的降临……
穿梭于广阔的森林之中,清新中带微微湿润的空气夹杂着寒意卷入那只有着雪白绒毛的小狐狸肺腑。
朦朦胧胧的雾气让那洁白的身影若隐若现,猛然间,那抹白停住了飞速移动的身躯。
那双似乎冒着水雾的眼眸,警惕的查看四周,尖尖的耳朵,高高竖起,转动着聆听四方。确定无人或者说没有存在威胁到他脆弱生命的生物后,那只小狐狸一蹦一跳,嬉戏在草岸旁,追逐着自己那条毛茸茸的尾巴。“唧唧~”高声欢快的一只狐玩耍,一只狐玩耍……
清澈的小溪,映照出的只有一只狐狸的身影,孤零零的在柳岸旁,在青草堆中,翻腾欢笑。
明亮眼眸中并没有笑声中的欢快,沉甸甸的,载满了忧愁……
小狐狸傻傻的重复着娘未曾离开时的日子,似乎满以为只要这样,娘就会回来……
可,小狐狸心里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明白。娘已经死了,死在最最坏的人类手里!人类想要它们的皮毛想要它们的内丹,所以娘就为了保护自己死了……
那满弓时,险恶的人类那张阴险的笑脸,放弦时弓弦沉闷的召唤了死神,锐剑清脆的划破空气,带来死神的嘲讽……
可身子一点都不痛,满眼中只有一片殷红,甜腻的血腥熟悉的柔软……
小狐狸眼中最后只有娘那面带微笑的温柔,没有责怪,没有怨恨,只有浓浓的欣慰……
当他再次醒来,却发现全身酸痛的身躯以及被烙上鲜血的绒毛……
宛若晴天霹雳!一切美好的时光都荡然无存了……娘死了,没有了,再也没有了……喃喃自语的小狐狸扬起脑袋,迷茫的眼神看着天空。
日子一天天过着,浑浑噩噩的过着。渴了就去小溪中喝点水,饿了就抓条鱼捡点果子。
夏日的燥热悄然退去,严寒的刺冷不知何时已经爬满这片森林。在那洞穴深处有一只雪白的狐狸,他有着悲伤的眼眸和孤独的低鸣……
小狐狸冷的都无法动弹,可当黑夜退去,它依旧蹒跚着步伐向外走去,走向那片熟悉到刻入灵魂的柳岸旁。
跌倒了,爬起来,执着着、坚定着,娘一定还在自己身旁,一直还在四周悄悄躲在哪里?或许自己不小心跌倒后她就会跳出来,抱起自己,温柔纤细的指尖会梳理自己杂乱的绒毛……
呵呵,是的。娘是狐妖,是一个很强大的狐妖,是七尾狐妖。可那天是娘脱变日子,熬过去娘就是八尾了!狐族九尾可成仙,娘和仙只差一步之遥。可偏偏为了救我……
瘦弱的身子在毫无照料的情况下,一日不如一日,可小狐狸根本就不当一回事,或者说,他就不曾在意过……
那天,天很冷。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似乎想遮盖着世间一切黑暗和肮脏。而那只白色的狐狸也似乎与这天上天下的白雪融为一体,要不是那双妖艳如血的眼眸或许就不会发现那团东西与身旁的雪堆有何不同。
哈,是的。跌倒了,全身酸痛毫无力气,再也爬不起来了。却然,小狐狸并没有流入出绝望的神情,而是甜蜜、欢快地看着前方一抹身影,喃喃道“娘,娘,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渺儿的……”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那双泛着欣喜的眼眸也缓缓落下,被大雪遮盖了……
其实,雪并不一定遮盖所有的肮脏,它固然无私却也无情。掩埋了一切温情柔弱,一切甜美的记忆,人们只看得见它的表面的华美,却不曾注意其内在的残忍、冷漠。
小狐狸最终昏倒前,那只雪白的爪子,似乎挣扎着向前,抓着那一抹什么……
第三夜:谁言羁绊(2)
远处,那青绿色的身影逐渐走向狐狸,可他并不是小狐狸苦苦等待的人,因为这人压根不是女的!
有些褶皱的道袍,一头还算不错的头发也被木簪子草草籍在脑后,怦怦乱乱的,多日没刮得胡子也挂满了大半张脸……
就算如此,那一身的道袍还是明确地告诉了所有人他是干什么的,说好听点就是一介云游四方的道士,说现实点就是个无业游民!
那道士手里拿着个酒壶,晃晃悠悠的向前走,脸上醉态的红晕和蹒跚的步伐,很显然的这道士还是个醉鬼!
“砰!”走到半道上,道士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下,整张脸狠狠的摔在地上!
“谁谁!居然敢绊老子!胆子肥了是吧?”淅沥桫椤的坐在地上肉这张脸,怒目四方。最后才把视线移到脚旁“这是什么?”把已经昏厥的小狐狸倒拎起来“一只死狐狸?嘿嘿,老子我今天运气不错,这身皮毛可以换好几壶酒了吧?道爷真是天将福星哈!”似乎一坛坛美酒正向自己招手似的,原本还一小口一小口泯酒,但看着手里的死狐狸得意地咬开酒葫芦,仰头一口闷了“啊!好酒!”吧嗒吧嗒两下嘴,还想再喝口时却发现已经没了,拿着葫芦往嘴里再倒倒,三三两两的落下几颗酒珠子外什么都没了,那道士把左眼对上那个酒嘴,忽然掉下颗,那道士立马扔了酒葫芦“真他妈的冰、辣!”扫兴看看小狐狸,嘿嘿的傻笑了两声。
大雪还在继续着它的覆盖,掩藏着一切的罪恶。恍惚间,那已经醉的东倒西歪的道士才发觉不能再在这待下去了。拎着小狐狸步履蹒跚向前,寻找临时的避难所。
不远处,就是小狐狸的洞穴。那道士把小狐狸往旁边一扔,找了些枯枝点了火便靠在身后的洞壁上昏睡。
小狐狸逐渐恢复知觉,朦胧的睁开双眼,桔黄色的火光。暖暖的,身旁还有一个柔软的身子抱着自己,是妈妈吗?
艰难的抬起头,去发现自己无法做到这微小的动作。泪水在眼眶中闪动,好想,好想娘,真的好想……
下意识的蹭了蹭抱着自己的那人,唇角挂着一抹笑容便再次昏睡。
而这位应该被叫做大叔的道士,因为洞穴寒冷下意识地抱住了方圆四百米内唯一没有危险还带着体温的东西。
第二天将近中午,那个大叔道士才从美梦里跑了出来!嘴巴里还不知道喃喃着什么,眯起眼看着洞外那阳光普照的森林,已然没有那苍白毫无生机的感觉。
“今天倒是个好天气”说着就抓开躺在胸口的东西,可这一抓就发现是昨天捡来打算换酒的死狐狸!“晦气!怎么抱着个死东西睡?”说罢就想扔,不过还算好,这人喝酒没把脑子给全部喝坏了!“还暖的?难道还是活的?”急忙摆到眼前,摸摸鼻子,有气!肚子,暖的!“啊!道爷我的酒啊!!!”这声惨叫划破整片天空,宁静安详的森林忽然热闹起来,原本栖息在枝头的鸟雀们“刷刷”的整齐飞向蓝天!
小狐狸揉着眼睛,软软的肉垫粉嫩粉嫩的,映照在雪白的皮毛上异常可爱。那个大叔道士一动不敢动,眼珠子都不转一下,紧紧看着。
湿润的眼眸逐渐睁开,乌黑的似乎映照出道士错愕的神情。
不错,现在小狐狸的眼睛并不是妖孽的血红而是平凡的乌黑,柔和的水水的,紧紧瞅着眼前这位大叔,傻傻的爪子还没放下……
显然还不能回神,痴呆呆的看着前方这位拉里邋遢的大叔……
“你饿吗?”显然这位大叔良心发现,或者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居然好心的问还打算拿去换酒的小狐狸饿不饿的问题。
还在发愣的小狐狸,刚想摇头,可肚子先它一步抗议。
轻悠悠的放下小狐狸后,那道士从怀里摸出一个用油皮纸包裹的东西,小心地打开,里面是几块有点僵硬的核桃酥。
小狐狸警惕的看着道士,后退几步。可那道士却没理它,摸出酒葫芦摇了摇才想起昨天已经把里面的酒都喝完了,不耐烦的撇撇嘴(剧本这里可以改成“切”)又从一个黑不溜秋的布袋子里掏出一个酒壶。
看着这一切,小狐狸明白眼前这个是人类!和杀死自己母亲的生物一个种类!可为什么讨厌不起来?恨不起来?
昨天救自己的是他吧?给自己取暖的也是他吧?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