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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见,采集足够的信息,再自己进行推演,以得到各种结果发生的概率,从而规避某些错误的决定。
“我认为需要自由的风气,可以任由学生选择自己的发展方向,……”一人提出了他的观点。
“不,我不同意,很多学生并不能真正看清楚自己的兴趣和天赋所在,他们往往被社会的种种观点误导,蜂拥而挤入一些其实不符合他们的学科,仅仅因为这些学科容易就业,而我们的这个大学,目的是输出最高层次的人才,势必不能和那些普通大学一般,……”又一人反驳道。
“那可以在入学时加上一场新的测试,以检验他们的潜力所在,以免让这些学生白白浪费时间,……”
“那如何测试,谁来保证这测试的准确性,测试的具体内容,方法 ?”一个又一个得尖锐问题纷纷出来了,就算经验丰富的大学校长,碰到这种局面,也都是焦头烂额,很难一下子理清 。
“那还是暂时模仿一些名校的做法,反正是一切空白,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再来研究,”有人出来和稀泥。
“单凭模仿是造就不了伟大学校的,而且那些所谓名校,我这么多年的工作,也发现他们的很多问题,比如学科落后,一些研究缺乏人手,学生太过散漫,真正能全力学习的不到三成
我们需要避免他们走过,或者正在走的弯路,否则我们就是傻瓜和白痴的集合。“
薛云楚无意去制止他们,关于世界各个名校的发展和运作资料,他当然早就弄到最详细的记载,甚至任何一个现任大学的校长也没有他清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比那些人干得更出色,因为经验只是经验,是绝对不能照搬的。各自本身的情况,以及社会环境,甚至自然环境不同,就会造成极大的差别。
比如雪华大学 ,作为一个新移民国家的首所大学,本身就是一个特点,它所要包含的精神,追求的主要目的,都不会和其他学校类似。
第八章 一切消极的根源
这样的争吵几乎每天都在发生,临时推选的校长巴鲁。哈肯此时头痛欲胀,他原本是国际某著名学院的前校长,原本是某化学教授,在学术治理上相当有一套,就任校长期间也对学业改革作出了相当的成效,可惜对经济和政治表演却不甚精通,以至于干了一年就因为当年学校收入剧减,而被校董事会炒掉。虽然大学都有各自的经济团队,但如果一个校长不善于拉拢资金,那也是相当被动的,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只有自己去找才行。每年各国际名校都要举办筹款活动,数目往往巨大,数十到近百亿美元不等。
“好了,女士们,先生们,虽然你们提出了不少合理化很强的建议,但目前我们也只能一步一步地来,这个学校是新生的,完美的,崭新一片的,可以自由泼墨的,但我想,诸位都不愿意他成为一幅当代印象派作品吧,我们需要的是,清晰的风景,实实在在的成果,这也是诸位老板们的意愿,我们不妨从目的倒推手段,”巴鲁不自觉地就用上了逻辑分析的用语,开始对这些专家们进行劝导。
“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呢?”他坐在主席台上,对这争吵不休的众人说道,“拿最容易看见的目标就是,像哈佛,麻省一般,生产出一批合格的科研人员,最明显的量化目标,就是要拿到不下于他们的各种国际著名奖项,这样就可以把我们来评定工作优劣的权利,部分让渡给更为公正,相对来说更有历史信用的国际机构了。当然这个过程太过漫长,只能做一个重要参考,我们还需要很多其他指标,来衡量,我们所作的种种工作,是否满足了这个最高目的,而不是白白做工。”
“每一个招收进来学生都是有着极大潜力,等待我们去挖掘,他们囿于个人的人生经验,社会阅历,发育程度等等不成熟的状况,往往对于自己的潜力缺乏正确认识,对自己的爱好,以及特长缺乏开发技巧以及能力,当然更缺少一系列的知识储备,这都需要我们通过制定一系列公正,有效,正确的规章制度,来引导,督促他们发现自己的特长所在,做好知识储备,成为科学某一方面的合格研究者,……”
“现在的研究太困难了,我带的研究生往往需要五到六年的功夫,才能独立开始,这并非他们自己缺少能力,而是需要掌握的知识,尤其是各个学科相关性越来越强,使得专业化的同时,还需要相当多的泛用知识,我想,我们可以将这一问题纳入长久的发展规划里,”在校长作了一番陈述后,一位教授开始了他的谈话。
“是啊,现在的研究越来越困难了,往往需要我们花费长达三分之一的人生宝贵时间来总结前人经验,学习基础知识,掌握技能,就算科学目前发展到今天,细化成无数学科专业,也无法改变这种状况,听说美国政府正在搞基因完善技术,或许能从生理上提供这一条件,”看来这位学者消息很灵通,连尚在秘密进行中的实验都得知了不少,这也难怪,他们之中很多人都互有联系,被调派去干些什么之前都会透漏消息给其他人。
……
后面的情景,薛云楚没再看下去,看到这里已经足够了,这些人或许水平并不见得高明,但还是有些作用,起码能提供目前这短暂阶段内适用的建议。
和煦的风,迎面吹来,这所学校屹立在高原之上,俯视着整个雪华城。以他的眼力,从这里看去,可以轻易看到芸芸众生在城市里奔波忙碌,宛如一群辛勤工作的蚂蚁们,即渺小又伟大,成群结队的白蚁,哪怕是丛林中最强悍的统治者,也要闻风而逃,不管它是森蚺还是眼镜蛇王,猎豹还是鳄鱼。
难怪那么多人愿意做专制的君王,不说别的,但看这众生皆在掌握之下,就有一种心理的莫大满足,除却其他目的。
不过若是不能解脱出来,那么也不过是短暂的繁华,说什么绽放出光彩就可以死亡之类的无聊话,灭亡了就只能剩下一片灰烬,什么也不会被后人知道,正如在自己亲眼看到走向消亡的那些文明们,它们能留下什么呢?若是延续不下来,就是毫无意义,不会有任何价值。
“嗨,顾问先生,您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是看这座伟大的都市?”一位白发花白的老头凑了过来,这个不知道是哪个家伙从哪个旮旯里刨出来的古怪老头,一天到晚从来不去给学生们上课,除了喝酒,就是睡觉,还经常自鸣得意,自号为超现实主义哲学家。
“是吗,我看这座城市很平常,也许几百年后就会消失,现在的辉煌不过是某个投影而已,”薛云楚只是看了对方一眼,他见的宏伟城市数不胜数,作为文明的集中表现地,无论是古代的,还是目前宇宙最高文明的,都各有特色,都还不是眼前这座城市能比的,它的历史太短了,根本没有什么积累。
“啊,也许是这样吧,没有人会记得这一切,所有人不过是一场话剧的人偶,被人操控着表演,偶尔能获得一些观众们送出的掌声,或许他们高高在上,正在注视着这个星球,目睹他的兴衰演变,仅仅是为了生活的一些乐趣,”这老头话没说上三句,突然就消沉下来。
哈,高高在上的家伙们我倒见过,不过却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聊,整个宇宙按其自身规律运转着,没有什么家伙能操控他,至少没有证据表明是有意识的东西可以操控的。
“为什么要这么消极呢,我问你,你出生的时候,知道自己的存在吗?”薛云楚和这个陷入自怜状态的老头谈了起来。
'“那当然是不知道了,”那老头倒不愧挂着个哲学家的名头,反应得倒还快,“哈哈,原来如此,我生之时不可知,我死之后亦不觉,那还有什么难过的呢?哈哈,这就是困扰我半辈子的命题吗,揭开后还真是简单。”
其实你早知道,薛云楚看看对方嘴里说觉悟,但仍然无奈的表情,继续说道,“虽然说如此,可向往永知,是人的存在天性,这是一种最残酷的自然惩罚,既给了你意识让你感觉到自我的存在,又给了你经验让你知道这个自我终将消失,反倒不如一开始什么都没有来的轻松,正如草木一般,生前没有自我,死后也没有什么意识。其他高等一些动物,比如大脑较为高级的,或许也有类似人类婴儿期的意识活动,只不过限于大脑生理状况,这种意识不可能继续发展,所以才只能年复一年的从事原本的繁衍活动,学习能力低下。”
薛云楚之所以这样说,当然是看到了相关的研究资料,那些被人类看成是野兽的家伙,其实都有一些很浅薄的自我存在的觉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