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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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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是玩脱了之后被匪寇蚕食。现在东北军南撤也是因为它正在不断地被突厥的室韦一支一点点吃掉,而且逃兵现象严重,已经乱到不能看的地步,毫无战斗力可言。

    “那秦兄你为什么提起这个来?”

    “我觉得长安如果要对我做点什么,东北军是最合适的。”

    “他们认为那群杂兵就能打得过你的骑兵吗?”

    “大概是利用我彻底清除掉这狗皮膏药,然后再派精锐过来。”

    “哦……那所以说……你觉得周影玫到时候还会从长安调兵来打你?”

    “我不知道,太远了,这需要算算。”

    “怎么算的?”他其实想知道很久了,秦钺一直说自己这些情报大部分都是卜筮或询问鬼神得来的,云梓辰很好奇,因为没见过,不知是不是一些乡下神婆跳萨满的样子。

    “到时候再说,可能需要你帮忙,现在守住着山海关要紧,我猜测长安已经开始准备第一次动作了。”秦钺坐在马上,从怀里掏出令牌举高,山海关的守城将看到后放下吊桥,然后将城门打开一条小缝让他们进去。

    “我现在只想快一些回去洗澡换衣服,还有为什么天黑得这么慢。”云梓辰在城楼上所有人的注视下,保持着坐在秦钺大腿上搂着他肩膀的姿势进了城,他看到辛九好像也登上了城墙,跟着人群往下看着,那群人似乎还在指指点点。为了在天黑前赶回来,云梓辰没来及换衣服,所以他还赤着上身,衣服系在腰上,大概仔细观察的话,白色衣服的裆里还能看出来血迹,云梓辰感觉糟透了,有机会知道秦钺的秘密这种事情也无法打消现在心里的*蛋感。

    在来自昌黎的最后一批劳役和物资运进城后,山海关的南北城门终于关闭,西面残毁的城墙也修筑竣工,现在的山海关是座三面被城墙包围、一面临海的孤城。

    城中的驻扎军队开始自给自足地屯田,城中有的是荒芜的耕地,五千名强壮士兵的劳动力是不容小觑的,那些战马套上耕犁,东风从海面吹来的水汽降下滂沱大雨,湿润了这暮春华滋的土地,转眼之间城内焕然成沃野农田,再加上从昌黎征调的其他劳役充斥内城,寂静已久山海关似乎要活过来了。

    同时,与春雨一起*近城墙的,是中原终于集结好了的大股流民。长安总算想到了这片还是大昼治下的领土,这十年已经几乎胡化了的汉民,然而等这个王朝的纵横手掌伸向那片王土之时,所带去的却并非长安日薄西山的乌衣王气,也不是官家苍白凋敝的盛世谣曲,而是一纸迫其死命的追杀令。

    “现在还没见到朝廷的兵,这只是最初的一批,后方大概还有许多,然后最后才是东北军。”秦钺坐在城墙上的女墙,低头往下看去,零零散散地有伏尸沿着城墙根倒下,或是浮沉在焦黑的护城河里,土地和护城河水焦黑,是因为前几天刚烧过一次城外积攒的尸骸。城门已经封死,人是出不去的,只能从城墙上扔下火油与木柴,射出簇簇火箭,几天过去了,城中仍旧弥漫着那种形容不出的难闻气味。而现在又有前赴后继的后来人倒下去。

    “这些人已经是被赶过来的了?”云梓辰也看了几眼,便不忍再看,实在太惨。

    “只要是来这里的,都是被赶来的。从很远就能看到这里的城墙,如果是真正逃命的,不可能不绕开。”

    “也对……”云梓辰眯着眼睛,他有些头疼,一方面是因为死人气味熏人,另一方面是他最近困得厉害。

    流民涌来之后,守城就成了危急存亡的头等大事,既然秦钺把兵给了云梓辰,守城也就成了他的事,守城的兵力有些吃紧,那些士兵既要作为主要劳力参与农耕,又要保卫城墙安全,还要时不时往下扔柴火烧尸体。之前,轻骁是由辛九与另一个人一起管的,现在云梓辰这个后来者反而成了头领,一开始他真是什么都不会,不少事情都要辛九在边上帮他,他一度怀疑是否真的是自己才能有限,才至于如此无用。后来他发现不是,军营里的一切琐事,看似乱无章法,但时间久了也就熟悉了。现在有他在,辛九和那个叫韩帆济的轻骁头领基本上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云梓辰是那种对一切胡闹,可认真起来就要认真到底的脾气,而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就是个有病的。秦钺看见过云梓辰半夜在城墙上溜达,劝他不必亲为,但是他管不住自己,有时候两三个时辰不在城墙上溜一圈,他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从城墙上下去就跟着另一队兵去锄地。他发现北方的旱田和南方的稻田差别很大,连土质都不同,然后就想,要不干脆去写本书吧;后来深思熟虑一番,发现自己想多了,当年眠花宿柳轻年少的时候,也曾想写本品评江南各窑子、妓伎与春药的书,结果才写了一半就去了长安。说起来,手稿是放在南昌云府里的,当时抄家会不会也被翻出来了呢?云梓辰想想,觉得有些丢人。

    “你在想什么?”

    云梓辰抬起头来,秦钺也在抬头瞧他,也许在瞧,也许不在瞧,那一双难得一见的黑白分明眸子又变回了纯黑色的混沌一片,他们的身前是日升之时浩荡的沧海。

    “秦兄你看,”云梓辰指着泡在海水里的城脚角落,城墙的基座是砖石,而再往上就成了土夯,破损的土墙下有一小片沙土,沙土中支出一枝柳条,“从冬天咱们刚来的时候我就见到了,我还以为它是别人随手插在那里的,可是没想到从中原回来,这插在盐碱沙地上的柳条居然长出了新叶。”

    “所以呢?”秦钺猜云梓辰会感慨一些情绪,他方才也注意到了那只柳条,孤零零一枝曳斜在澹澹海波上,现在已经暮春时节,万山新绿,碧丘沃野,而如果去看那枝柳条,却会发现视野里却只有那一条苍绿,四周再无生气,这是此万物滋生的季节里不合时宜的萧瑟景象。

    “我在想,明天要去把它拔下来,因为草木的根须会毁坏城墙。”

    “什么?”秦钺听到云梓辰的回答愣了一下,没料到那个人是如此的想法,然后就突然想笑,“咱们不会在这里呆太久,等到秋天城里种的粮食归仓了,我们就要走了。”

    “如果到时大部队攻城,他们也许有人会拽着这枝柳条爬上城墙。”

    “你想的太多了,这枝柳条很明显承不住一个人的分量。你现在为何会如此多虑?”

    “草木生长对于城墙的损害很严重,既然我是管军队的,而这支军队又是守城的,对于城墙的一切事情我就都要关心,况且我们是要往北走的,三年后总要回来,也许这座城还用得着,三年足够这条柳枝长成树——秦兄,你还不了解我吗?”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的反应应是先感慨一通草木坚韧、人命薄浅,然后跑回去拿纸笔过来画,画完了再拿去给人显摆。”

    “你不要开我玩笑,现在不合适这样。”云梓辰想不明白,为什么越是面对惨状,秦钺他越能笑得出来,现在在城墙上,面对着焦黑的一片弃土,连开口说话对他来说都是种酷刑,而秦钺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而且现在又是那双阴森森的纯黑眼睛。

    云梓辰转身,站在城墙上望向城内,他面前正是轻骁士兵们开垦出来的种粮地,从上面很明显地能看出来,有一片是最近疏于除草的,他清楚是哪一队负责的这一块地方,一会儿下去就要去说说他们。现在自己成了管事的,就有些理解当初李垣祠为什么总是挑自己的过错,偶尔溜号都会被拖回军营暴揍,现在换位想想,如果自己手下也有那么一个不着调的,自己也会这么管教他的。

    “说起来——”秦钺从城墙上跳下来,“很久没见你拿起墨笔了。”

    “哪里有心情,再说……没什么可画的。”

    “我记得你最擅长的还是人物画像。可以画辛九啊,反正你们每天都在一起,她如果不愿意就说是我的命令,不过,虽然她也是纸片,可我一直不喜欢对她下命令。嗯……”秦钺歪头想了想,“或者你喜欢画什么样的人,我给你找。”

    “秦兄,有话就直说,扭扭捏捏的不像是你。”

    “希望你不要放下这份才艺,因为我以后用得着。”

    “这也是你算到的?”

    “不,是我一时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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