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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人声中,安哥打开的药铺木门根本无人注意。即使注意到了,瞧见是郑捕头从中出来,又有哪个平头百姓敢说什么。
“头!”喊人的是当初压着萧磊进衙门的小捕快,他正满街找着安哥,想着对方可能会去案发现场,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他向安哥小跑而来。
“昨晚我撞见萧府的人来药铺毁灭证物,我中了招让人逃了,你去叫人与我进萧府搜查。然后通知知县,再审萧公子。”安哥冷冷的说道。
小捕快难以置信的瞪着双眼,在他心中誉为天神般的头竟然会中了宵小的阴招。
“还不去?”安哥看着萧府的方向思索,发觉身旁的人半响没有动静,提高了语调。
“是,是。”小捕快边答应边跑开。
在安哥带着衙役来到萧府前,萧远几人来到了萧瑾房中,萧瑾刚刚喝下了一碗黑苦的草药漱了口。
“我可怜的孩子。”面色苍白的萧瑾虚弱无力的依靠在床边,萧祖母见到萧瑾虚弱的模样似乎一碰就碎,眼眶突然就红了。曾经将萧远拉扯大的强悍母亲已经不复,如今是拉着孙女的手微微发抖的老妪。
“祖母,瑾儿无事。”萧瑾还想起身行礼,被萧祖母按回了床上。她看着萧祖母给了对方一个安慰的微笑,摇了摇头。
“真是无妄之灾,你这才刚有起色的身体,这么一折腾,要落下病根了……告诉祖母,是不是这些丫鬟没好好伺候,才害得你被蛇咬了!”萧祖母的话中带着浓郁的戾气,萧瑾因为身体原因,身旁的丫鬟都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定是有人疏忽才会令萧瑾被咬。
萧祖母的话一出,在房中的丫鬟立即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不敢出声。
“祖母,与这些丫头无关,是瑾儿将她们赶走。想要自己一个人在院中散散步,正好瞧见一朵月季开得美艳,想亲手裁了送祖母,不曾想花丛中有蛇,慌乱中跌了一跤,醒来才知被蛇咬了。”萧瑾见萧祖母要惩戒房中丫头,立即为她们解释。
“对了,怎么不见磊儿与石姑娘……”萧瑾看了一眼房中人后问道。
见萧瑾提到箫磊,在场的人无不面色怪异,萧远咳嗽了一声道:“磊儿……他一早去会同窗了。石姑娘……应该还在院中。”萧远面不改色的撒了一个慌。萧家已经够多事了,萧瑾带着虚弱的身子听到疼爱的弟弟入狱的消息,肯定免不了伤神伤身。虽然他也知或许瞒不了多久,瞒一天是一天。
“孙姨,你代我去浅素居瞧瞧石姑娘,我们不能因为……瑾儿出事怠慢了客人。”萧祖母说的很牵强,但知情人都知萧祖母话中缘由。
孙姨道了声是,便离去了。
萧瑾余毒未清,说了几句话就疲乏了。几人在萧瑾院中没多久留,来到内堂中商讨着如何解决箫磊一事。
去探望石蔓蔓的的孙姨不一会便也来了内堂,身后还多了一个人,却不是石蔓蔓而是被箫磊安排在石蔓蔓院中的云碧。
萧祖母疑惑的看着云碧道:“石姑娘呢?”
云碧神色犹豫道:“奴婢一早起来就发现石姑娘不见了,还以为姑娘逛萧府了,问了人都说不曾见到。奴婢还问了门卫,门卫说不曾见石姑娘离开过……”
“不在萧府?也不曾离开?一个大活人还会没了不成。”萧祖母皱起了布满沟壑的眉头。
“石姑娘似乎会些武艺,如果她要离开,应该没有困难。”昨日石蔓蔓拎着一个人从天而降的模样让萧远影响颇深。
“武艺?”柳叶眉诧异的不禁脱口问道。
萧祖母同样讶异萧远所说的话:“磊儿不曾提过石姑娘有武艺在身一事。”
“哼!她这‘救命恩人’的身份我一直觉得可疑。她隐瞒武艺,箫磊出事后一无所踪,不知是不是觉得在磊儿身上得不到好处离开了。”萧远一提及石蔓蔓,心中就有股莫名的烦躁与厌恶。
“既然是她主动离开萧家,那就与我们无关。当下紧要的是磊儿,你可让人去查了?”萧祖母本对石蔓蔓的好感来源与箫磊对石蔓蔓的态度,但此刻的消息让她对石蔓蔓的好感烟消云散,在她心中同样将石蔓蔓钉在了“有所企图”的位置。
柳叶眉没有再插嘴安静的站在萧祖母身旁伺候着。
若说在场还有谁最关系箫磊的情况,莫过于云碧了。她在得知箫磊因为杀人被抓后寝食难安,可她一个丫鬟如何能知晓主子的打算。甚至连石蔓蔓回来,或者没有回来她也并不清楚,直到孙姨来找她问石蔓蔓在哪时,她才发现石蔓蔓不见了。
此刻她有机会在场旁听几人解救箫磊的办法,自然是生了钉般不愿离去,哪怕孙姨对她使了多次眼色。
第三十九章 搜府
中秋未到,夏的余热依旧恋恋不舍不愿离去。萧府中仍有零星的知了有气无力的鸣叫着,唯独内堂静的听不到一丝呼吸声,可堂中或坐或站着不少人。
沉默、压抑加之厅上降温冰块冒起的氤氲水气,令云碧起了一身的疙瘩。
“萧何为何要与药童打听浣硰去取药的时间?”萧祖母沉声问恭敬的站着的张管家,她口中的萧何便是萧远二伯也就是族中二长老的嫡孙。
因为萧瑾的病情时好时坏,而那老大夫不仅仅对蛇毒有研究,他的医术也是石城数一数二的好。所以萧家常常会让老大夫来萧家给萧瑾把脉开药。
“药童说不知,萧何只与他说过,只要萧家来取药的时候与他说一声。每次药童给他消息就会得到一吊钱。”萧家是不会亲自出面调查这件事,所以张管家找了几个地痞“打劫”药童,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问题。吓傻了的药童,一五一十的便将所有的事都吐了出来。
“磊儿出事那日,萧何在哪?”萧远沉思了一番问道。
“萧账房嗜酒,当日有人见他喝的醉醺醺逢人便拉扯,说他要发财了。”张管家皱着眉说道。身为萧家账房,白日喝多当街撒酒疯丢的不仅是他自己的脸面,还有萧家的脸,毕竟他是为萧家做事。
萧远总觉得这事有蹊跷,但就是想不出头绪与其中的关联,他的食指一下一下点着木椅的扶手。整个厅上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唯独萧远那有节奏的敲击声空荡回响。
“老爷!老爷!官府里的郑捕头带了衙役来府上了。说是要搜府!”家丁慌慌张张跑进厅中叫道,他被戴着佩刀衣着统一的衙役震慑不轻,此刻的双脚还有些发软。
“搜府?”萧远诧异中带着愤怒,一下从椅子上站起。
“娘,孩儿前去看看。媚儿,你陪母亲先回院中。”萧远急急的交代两句便离开。虽然萧家是一介商户人家,但也不是官府说搜就能搜的。
柳叶眉担心的看着萧远离去的背影,她也只自己是女眷不方便在人前抛头露面。
“走吧。”萧祖母难得的没有冷声对柳叶眉。她同样担心于突如其来的变故,但她们这些后宅中的女眷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萧远操心。
“萧家果然名不虚传的富有。”安哥站在厅上悬挂的一副名画下似乎自言自语。
“这幅真迹的价值足够一般人家节俭的过上一辈子了。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挂在厅上,也不怕被人偷了。”说着他转身正好面对刚踏入厅室的萧远。
“郑捕头日理万机,不知什么风将您给吹来?”萧远一改陈郁的面色,换上了职业的面具,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卑不亢却也看不出内容。
安哥瞧见萧远的笑容,不以为意的一笑道:“例行公事。”
安哥刚来石城任职前,城中就疯传县衙中来了一个貌美如花的捕头,萧远曾嗤笑传言人的用词不当,男人怎可用“貌美如花”来形容。
后来他亲眼所见也只是匆匆一撇,那是在公堂之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箫磊身上,并没去注意安哥的面容。然而这次他却看的清楚,不禁被安哥的一笑愣了愣神。一个男人的笑容怎么可以如此魅惑。
“听家仆说,郑捕头是来搜府?”身经百战的萧远虽没见过如此貌美的男子,但逢场作戏时也见过不少貌美的女子。更何况家中还有更加媚人酥骨的柳姨娘。所以他失神片刻,立即回了主题。
“正是。”安哥颔首挑眉,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带着妖治。同来的衙役却没有一个抬头看安哥,死死的盯着脚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