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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的后备箱装了上好的专业渔具,那时特意跟五哥借的,他想,林小年应该会喜欢钓鱼吧,毕竟两个人能安静的坐在一起,可以好好聊聊他去Q大以后的生活。如果可能,他想她也考到Q大,继续做他师妹,如果这样,他会考虑继续留在Q大读个博士。
周六上午,出行的人多,车子在三环上有些堵,于有余便打开音响,里面有五哥新买的CD,却是老歌,《冰雨》,“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伤感的旋律,配着低沉的吟唱,总勾起人淡淡的惆怅。于有余不喜欢这样的调子,随手关了音响。他心里焦急,莫明的狂躁,怕林小年等烦了,可是,这路况又由不得他快,只能耐着性子在如潮的车阵中缓缓行进。
林小年已经收拾好东西,等着于公子一到,随时出发。葛言和沈三月都去了首都体育馆,看短道速滑比赛,如果不是跟于有余去钓鱼,林小年本来也要去的。
于公子还没来,林小年就在宿舍上网,顺便等他。
QQ挂着,最近,沈三月不知哪里弄了个摄像头,居然可以视频,看到年糕也在,林小年突然很想看看平日的乔怀宁在宿舍是什么样子,于是,发了个视频请求过去。
很快,她收到了乔怀宁拒绝的回复。她不死心,又发,他又拒绝。
林小年奇怪,打了一大串的问号发过去。好了好半天,那边才回复她:“我是欧阳菲,上QQ帮乔怀宁交下作业。”
林小年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乔怀宁呢?作业为什么不自己交?”
欧阳菲似乎思考了很长时间,才跟她说:“在医院,他最近情况很糟糕,医生说恐怕拖不过这个秋天。”
林小年只觉得胸中胀了一股子气,怎么也呼不出来,压得胸口一阵一阵的酸疼。
欧阳菲说:“林小年,你今天有时间去看看他吧,别忘了带瓶冰红茶,他发着烧还念叨呢,一门心思的想着能再见到你,——你才是他活着的动力。”
她突然想起来那天在Z大,她去买冰红茶,回来却不见了他的影子。
乔怀宁,他真会骗人!明明身体不舒服,却告诉她导师找他有事儿。明明等着她买的冰红茶,却让她自己先回学校。他一直在骗她,这样的欺骗,他打算维持到什么时侯呢?
Z大的第三医院,不远。她随手招了辆出租车,赶过去。这样的时刻,即使他不想让她在身边,她也要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与他同呼吸,共命运。
不为别的,因为,她曾经爱过!
第 6 节
乔怀宁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微合着眼,露出眼底淡淡的青灰,显得憔悴不堪。
估计他是很累了,身体极虚弱的附在床头,很久不曾动。
林小年偷偷望着他,心底有无论如何也摆脱不掉的恐惧,“他不会就这么抛下这个世界吧?”他不会就这么抛下父母和她吧?毕竟,冰冷的世界里他一个人走,她终究舍不得。她忧心的看着大病房里唯一一个异常安静的身影,目光渐渐模糊。
乔怀宁终于动了动,或者没动,只是她的幻觉。
“小姐,你找谁?是来探病的家属吗?”护士在病房门口拦住她。林小年赶紧摆手:“我……我不找谁。”她赶紧哽咽着逃到一旁,连再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林小年原本记得自己还有事儿,可是,却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事儿,只能坐在医院的挂号大厅里苦想,直想得大脑里一片空白。
中午的时侯,林小年用医院的公用电话打了于有余的手机,她总算记起了他的号码。
于公子气急败坏的声音瞬间沉寂下来,小心翼翼的问:“年年,你去了哪儿?我在你们宿舍楼下等了三个小时了。”那语气,可怜兮兮的,带着委曲求全的包容。
她不安,她愧疚,她说:“对不起,有余!我急着出门,忘了告诉你。我们现在去钓鱼还来得及吗?”
她很少这么客气的跟他说话,可能他觉得不适应,没几秒钟,又跟她吼:“现在几点了?还去个屁呀!”
林小年幽幽的笑起来,却不见快乐的酒窝,她柔声的,没有底气的问:“下次,好吗?”
于有余无奈的摇头,下次?也许,值得期待!
于公子很挫败,他靠在停在Z大女生宿舍楼下帕萨特车上吸了支烟,引得过往的师弟师妹都驻足观望,他只能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之前他一直开着五哥那辆兰博坚尼,后来,因为林小年说招摇,他换了普通的帕萨特开;之前,他从来不吸烟,因为觉得呛,可是最近因为觉得无聊,觉得有种无法释怀的烦躁,他开始尝试吞云吐雾,想在烟雾缭绕中寻得一丝解脱。
林小年回到Z大的时侯,已是下午,让她没想到的是,于有余仍然没有离开。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于有余,他原本洒脱的俊脸一时有多种表情,有狂乱,有不安,有担忧,有怅然,有患得患失的焦虑,亦有无可奈何的疑问,
在于有余一低头,弹掉指间烟灰的瞬间,那种遗世独立的寥落,抽得她的心一阵一阵的发紧,想上前拥住他,帮他抚平眉心那些如有若无的忧伤。
这已经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狂妄、顽劣的纨绔子弟了,不知道什么时侯,他已经悄悄改变,变得低调、随和、平静,变得柔和、委婉,变得温润。
他这样的改变让她内心激荡澎湃着的感动,也有略微无所适从的羞赧。
她快步走近他,扑到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寻求安稳,她主动搂紧他,低喃了一声他的名字:“有余!”
于有余被这样突如其来的温柔吓了一跳,顾不得自己之前等待的烦躁,反抱着她:“怎么了?”
林小年不说话,窝在他怀里不肯动。
他贪恋两个人这样宁静的相拥,也不再多问。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她终于抬起头,望向他的充满漩涡的眼眸,那里仿佛蕴藏了太多的疑问,她嘟起嘴,说:“你怎么没走?”
他笑笑,“你没回来!”
他牵着她的手,握得很轻,生怕握着的不真实,稍微一用力,会如沙般流逝。
昆玉河已经开始泛清,能清晰的看到河底的水草。
望着流淌的河水,于有余问:“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儿?”他的眼神坚定,语调柔和,带着无法抗拒的蛊惑和引诱。
林小年只觉得心底的重量在减轻,压在心中的大石头突然卸掉了一半的重量。她问:“你会支持我?”
他认真的考虑,郑重的点头,“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我都站在你身边!”
她被他的表情感染了,略微倚靠在他胸前,望着很遥远的地方说:“乔怀宁病了!”
她说的声音不大,语气不重,像微风中呻吟的叹息,可是,于有余的身体却激灵灵一颤。
他正视着她,分辨她表情里的每一分变化,然后,突然抱紧她,拍着她消瘦的肩膀,说:“别怕,会没事儿的!”
林小年沉溺于这样的安慰里,不敢想以后的结果,此时此刻,她唯一能感到的是:于有余的胸膛那么温暖,是她不愿离开的地方。
原本安排的钓鱼活动没能成行,于公子不免遗憾,他说:“白准备了这些。”
林小年更是充满歉意,“我下次陪你去还不行?”
“说话要算话,抵赖是四条腿的小王八!”
林小年吐吐舌头,“四条腿的王八不是很正常,你难道还见过五条腿的?”
于有余同情的看着她,奇怪的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眼里充满了不怀好意的光芒。他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窘得林小年脸上顿时一片赤色,在后面追着他打。
让她捶了几下才解气,于公子仍是笑,“你说你,不明白装傻不得了,非问那么仔细!”
她瞪他:“这么低俗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下次不说,直接给你演示?”他故意逗她。
林小年捂住发烫的面颊:“于有余,你过份!”
“有吗?”他凑近她,闻到她身上那股自然的馨香,情不自禁在她耳边烙下一吻。
她羞怯的推他,却推不动,只能任他得寸进尺。
两个人挨得那般进,连对方得心跳都能听得清晰,他眼里有绮色的欲望,尽管压抑着,仍一目了然。她触到他紧绷的身体,娇羞的面庞埋进他胸前,越埋越深。
她轻叹:“有余,有余!”
他在她的领域里探索,喃喃的回应她:“嗯?”
林小年笑起来,放任自己忘了所有的不开心,只跟着他的节奏前行。
他意乱情迷的抚摸到她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