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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到站的时候,于有余拖着两个人的行李在站台上张望,林小年问他望什么?
于有余只是笑,“看看H市的美女多不多?”
无聊的人,林小年懒得理他。
第 6 节
出了火车站,林小年被老林同志单位的车接走了。
于有余在出站口呆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拨了一串数字,没过几分钟,也有车来接。坐在车上,于有余还不忘给林小年打电话:“别忘了下午带我去逛人间天堂。”
“下午要补充睡眠,人间天堂明天去,反正它又跑不了。”可能回到家的缘故,林小年连语调都不一样了,明显透出吴侬软语的柔和与亲切。
“那好,明天你给我打电话。”于有余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先合上手机,然后涌起莫名的笑意。
“人间天堂你不是去过很多次?”司机边开车边问。
“还想再去一次!”他双手搭在脖子上,伸了伸懒腰,开始抓紧时间补充睡眠。昨晚对他来说可是一次折磨,他还从没有一整夜不睡的经历,而且是在火车上一夜不睡,还不能做别的。
“是不是又勾引了哪个小女生?”司机饶有兴致。
于有余把后座的靠垫丢过去,“开你的车!”才成功让前面的人闭了嘴。
林小年原本对于有余挺有成见的,可是,后半个学期却突然对他改变了看法,觉得这个人恶劣虽是多少有些,但有时候也有那么几分仗义和热情。况且,他是师兄,又只身来到她家乡,不尽地主之谊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于是,第二天休息够了,她真给他打了通电话,“于师兄,你还要不要去玩儿?”
“我还以为你耍赖,不带我去了!”他悻悻的揶揄她,他可是起了大早,收拾好了一切,就专门等她电话了。
“怎么可能?”林小年嘻嘻呵呵的说笑,然后约了地点集合。
做为义务导游,林小年基本算尽责了,无奈于公子要求太高,两个人走了一路,也吵了一路。
他说:“明明某某湖很好玩,为什么不带我去?”
“这里你熟还是我熟?那个湖现在都成臭水沟了!不带你去是为你着想啊。”
“可是,为什么不请我吃你们那个很有名的什么醋鱼?”
“鱼?那可是于师兄你的同类?原来你喜欢吃同类的?
“彼鱼非此鱼啊!”
“再话多,等下不带你玩了……”她咬着牙忿忿的抗议。
“是你话多啊。”他无奈的摇着头。
一天走下来,林小年已经宣告投降了,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再也不肯动,直喘着气说:“歇歇吧!”
于有余却精力充沛,帮她在路边的冷饮部买了冰其淋,还小跑着回来,“那就歇会儿,反正可以明天接着逛。”
“还有明天啊?”林小年叫苦。
“当然了,来一次H市不容易,起码该看的都要去看看吧?”他意犹未尽的说。
“可是,明天……”她想找个像样的借口,却找不着。
他似乎明了她的心思,说:“下次,去别的地方我给你免费当导游还不行?”
于有余在H市一呆就一周,林小年几乎天天陪着到处玩儿了,害得老爸老妈都抱怨:“好不容易放假回家,却天天往外跑!”
她只能解释:“有师兄过来玩儿嘛,我总不能不理?”
“师兄?”老妈突然反应过来,脸上笑得像开了花,“我说呢!”她似乎明白过来,“去吧,去吧!我跟老林都支持,哪天带回家来看看呀!”
林小年直翻眼皮,嘟起嘴叨念:“难道更年期了?居然这么三八。”
于有余回北京那天,还特意给林小年打了电话,表示感谢:“小黏糊,冲着这段革命友谊,等你回北京的时候,本公子去车站接你啊!”
她其实期待另外的人去接,所以客客气气的说:“算了,师兄不用麻烦。”
漫长的暑假因为忙碌,变得短暂,快要结束的时候,她主动给乔怀宁打电话透露行程。乔怀宁那边仍是一片吵闹,像在食堂排队买饭。
他为难的说:“小菲要我陪着去医院,估计不能去接你了。”
又是欧阳菲,林小年涩涩的念着这个名字,硬是笑呵呵的说:“没关系啊,我自己又不是不认识。欧阳师姐怎么了?为什么去医院?”
“感冒吧?嚷着不舒服。”乔怀宁的声音不大,也不算温柔,却透出一股子浓浓的依恋和爱护。以前,他也曾爱护过她,像邻家妹妹那样,可现在,他却依恋着另外一个人。
本是炎热的天气,因为内心那股失落而变得冷清,颇有几分凉意。她一个人萧然走在车站广场,想着该坐哪趟公交车才能回学校。
她万万没想到,此时,会在车站遇到于有余。
他摇着手里的冰红茶远远的冲她笑,林小年怔怔的愣在原地,“于……师兄?”她不好意思起来,“不是说过?你不用来接我的。”
于有余点点头,“我不是来接你啊,我来接薛冰,那小子说带了大包小包的行李,非要我跑一趟。”因为天热,他一个劲儿补充水分。
林小年发现自己自作多情了,不免觉得有些好笑,“我还以为……”
于有余却不理她的碴儿,边看着出站口边漫不经心的问:“一会儿有人接你没?如果没有,就等等,跟我们一起回学校。”
“好啊,我正愁不知道坐哪路公交车呢!”她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又在出站口等了会儿,于有余拿过林小年的行李箱,然后把手里的冰红茶递过去,“我们去停车场。”
“不等薛师兄了吗?”
“我记错了,他坐下班车过来。”
“哦!”林小年小跑着跟在于有余后面,好像自己拣了个大便宜。
看到于公子换了辆黑色普通轿车,林小年不禁问:“你那辆招摇的小跑呢?”
于有余笑起来,“还给我五哥了。”
“为什么?”
“怕别人以为我们家老爷子贪污公款呗!”
“我上次只是随便说说。”
“没事儿,反正也开够了。”1
“后备箱有水,依云的。”于公子怕林小年热,告诉她自己拿水喝。
“依云,多浪费。”林小年咂舌,“我从小到大,喝的最贵的饮料也就冰红茶。”
于有余笑起来,“你手上不是有半瓶吗?”
“这可是你喝过的。”
“又没毒,你喝过的半瓶我不也没嫌弃?”
她无言了,还是渴着吧。
车子上了三环路,林小年的手机响,她看看号码,居然是苏北海,于是接起来:“苏师兄。……是啊,今天回来,……不用接,我坐于师兄的车顺路回学校。”
“怪不得北海主动要求去接新生?原来有私心!”于有余边开车边叨念。
“什么私心?”林小年问。
于有余透过后视镜看着她满脸疑惑的单纯面孔,一阵叹息:“怎么白的像张白纸?”
第 7 节
暑假开学,再见到乔怀宁已是金秋十月,林小年默然打量着携着欧阳菲的手,却依然微笑着站在她面前的他,那笑有些疏远,有些陌生,她恍然觉得,就连面前的人都陌生。
“怎么突然想起来Z大?你们……”林小年问。他们的确是突然来访,当时,她在上课,无意中回头向外望了一眼,赫然发现窗外站着乔怀宁,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忙不迭的揉眼睛,过了几秒钟再回头,他居然还在。
她悄悄从教室后面的门溜出来,刚想亲热的喊一声怀宁哥哥,却发现旁边还有欧阳菲。
“我们路过,顺便过来看看你。”乔怀宁递过一袋子石榴给林小年,“小菲特意给你带来的。”
“谢谢师姐。”她觉得袋子里的水果有些沉重。
欧阳菲的脸色也凝重,慢吞吞的说:“怀宁说你喜欢吃。”
她看看乔怀宁,嘻嘻笑起来,说了句:“小时候嘴馋,凡是甜的都喜欢吃。”
乔怀宁一直牵着欧阳菲的手,坦然接受林小年的注视,反倒是她不好意思起来,赶紧环顾左右而言它,“过了个暑假,你们俩都瘦了好多啊。”
“当然了,跑了那么多次……”欧阳菲突然看了一眼乔怀宁,一扭头,说:“天天跑步锻练。”
“减肥?”
“是啊,夏天热,多跑跑,出些汗,更舒服些。”乔怀宁耐心的说。
除了说些废话,林小年想不出来还能再讲些什么,所以,当乔怀宁和欧阳菲离开Z大回去的时候,她根本没挽留。
“再见!”她只能站在原地,回味这寻常的两个字。原来,再见的时候,一切都物是人非。就如每次与乔怀宁再见,他都离她更远了些。
她抱紧那个装满石榴的塑料袋,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