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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夏令营条件太艰苦,柔声安慰她:“好好体验下生活也不是坏事,坚持一下就过去了。”
参加夏令营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学和高中的学生,大家很快便彼此熟悉了,坐在大巴上,叽叽喳喳的说笑,唯独她一直抹眼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坐她旁边的男生本来一直靠在座位上睡觉,后来,好像被她打扰了,不耐烦的问:“哭够了没有?再哭,就把你从窗户里扔出去。”
当时,她心情不好,懒得说话,更懒得跟人顶嘴,于是,乖乖的蜷缩在车窗边看外面的风景。后来,看着看着,居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大巴已经停在路边休息,好多人下了车去拍照,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发现旁边已经没了人,只是自己肩上多了一件白色运动外套。
或许,是刚才旁边的男生落下的?她想。于是把外套摊放在挨着的座位上,然后又开始打盹儿。直到大巴又开起来,她再次睡醒,座位旁还摊着那件外衣。她猜,刚才的男生可能怕她吵,换了座位。
下车的时候,仍不见有人来拿衣服,她就帮忙收起来,放到随身提着的纸袋里。
到了陕西,还没人跟她要衣服。她到处找之前坐她旁边的男生,却再也没见到。其实,就算找到了,她也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了,自从上了车,她就没注意过其他人,因为,心里一直在猜测放了暑假的乔怀宁一个人在家会做些什么?是不是像自己想念他那样想念着一个叫年年的笨女孩儿?
“笨年年!”她不由得责怪起自己的粗心,事先都没打听好,就理所当然的盲目的报了这个夏令营,把一个能见到他的渺茫机会变得更渺茫。
夏令营快结束的时候,她开始疯狂的想家,想她的怀宁哥哥,于是,不顾天黑路远,走到一公里外的小卖部给家里打电话。
打完电话回营的路上,一不小心,就拣到一个黑色提包。
那包像极了她自己的行李包,她本以为是夏令营的同学丢的,里面肯定装了不少衣物和零食,可是打开一看,却吓傻了,里面居然是花花绿绿的钞票,捆绑的整整齐齐,足有两个皮鞋盒子那么大。从小到大,她从没见过那么多钱,她在脑海里飞速运算着这么厚的两大摞钞票会是什么样的天文数字?然后,又飞快的做出决定,卷了提包就往营里跑。
“我要见营长!”她费力的抱住那个提包,在夏令营指挥部门口张望,由于刚才跑的急,额头上满是汗。
“营长正忙着,没空。”指挥部门口站岗的学员枉顾她的急切,面无表情的告诉她。
“那让我见指导员。”她必须要把钱上交啊,总不能抱回自己的宿舍吧?
“指导员在团长办公室,也没空。”
“我有很重要的事!”她故意在指挥部门口大声说,企图引起里面的人的注意。
这招果然奏效,营长在里面问:“外边是谁在吵?”
“我要见营长!”她立即喊。
“让她进来!”营长的声音比往日严肃很多。
林小年抱起提包就往里走。
营长办公室里除了指导员还有另外一个男生,看起来面熟,可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三个人都情绪低沉,默不作声。
“我拣了个包!”她把提包往办公室的方桌上一放,总算松了口气。
她是松了口气,其他三个人都吸了口气。
营长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提包的拉链处,面色一下红润起来,连声音都变得激动不成调,“指导员,你们看,就是这个包啊!”
“这位同学,你是在哪儿拣到的?”指导员摇着她的肩膀,差点把她晃散架。
“从小卖部回来的路上。”她把当时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
“被劫了的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路上?”一直沉默不言的男生突然站起身,迅速拉开提包的拉链。里面花花绿绿的钞票露出来,他打开一捆,对着灯光看了看,觉得不可思议,“难道劫匪把钱弄丢了?”
“营长,赶紧给周书记打电话,”指导员突然想起来,“告诉他被抢的150万捐款一分不少的找到了。”
“150万?”林小年托着下巴嘟起嘴,“原来是150万!”
“怎么?后悔把钱交回来啦?”指导员笑呵呵的问,之后,接着说:“不过,放心吧,我们会报告团中央,给你特殊嘉奖!”
“我才不要什么嘉奖,”林小年撇撇嘴,拍了拍装钱的提包说:“看来我估算错啦,少算了50万。”原来,她始终没把钱放在眼里,刚才别扭的表情只因为自己算错了数目。
折腾了半天,林小年也累了,跟营长、指导员说了声:“我要回宿舍洗澡。”就挥挥手出了指挥部
第 2 节
嘉奖证书上清楚的写着她的名字和受奖原因,林小年看完了,又把证书折起来,随意捏在手里,问于有余:“师兄,这个证书怎么在你这儿?”
“我还想问你,夏令营没结束,怎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后来,他问遍了夏令营里所有人,都没人说得清那个长得像瓷娃娃的女孩儿为什么突然退出了。
林小年想起来当时自己是多么的任性,因为想家,也因为想念乔怀宁,她假装生病,骗过了营长和指导员,然后悄悄离开陕西,只身回到北京,然后又辗转回到H市。
那个夏天,她绕过了大半个中国,本以为能跟乔怀宁在一起,可是,所有的努力都让她离他更遥远。
林小年沉浸在昔日的回忆里,品味着涩涩的酸楚,嘲笑自己年少时对梦想中的怀念哥哥盲目的追随。
“营长把找回捐款的消息报到了团中央,帮你申请了嘉奖,可是拿到证书的当天才发现,你已经退出了夏令营。当时,Z大是夏令营的承办学校,我代表校团委为夏令营带队,所以,证书就暂时交给我保管。”于有余解释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你就是那晚在营长办公室的陌生男生?”林小年突然想起来那晚除了营长和指导员,指挥部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陌生吗?”于有余耸耸肩:“在大巴上你靠着谁的肩膀哭着睡着了的?还拿走了我运动上衣!那件衣服可是阿迪的全球限量版。”
“你?……”林小年又是一阵无言。原来,那天在大巴上他就坐在她旁边。“为什么后来不找我要衣服?”
“我不是一直等你自己主动送回去嘛!”
她是曾想送回去,可是却不知道该送给谁。
林小年直直的靠在灯柱下,任四射的光线在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后来,实在呆的累了,转过身面对着于有余,“为什么不早点将这张纸还给我呢?”
他呵呵笑着:“先前,是想看看你到底多有钱,真那么不在乎上百万的钞票?”
林小年恍然顿悟,“结果呢?”
于有余摇摇头,“好像不是有钱人!”
“不是好像,是确实!”林小年想起来他让她赔PSP,让她请吃厉家菜,不由得一肚子火,靠在那里不吱声,自己生气。
“嗨,怎么了?”于有余绕过草坪,盘着脚坐到她面前,低头从下往上望着她。
林小年闷闷的说了句:“后悔呢,我这肠子都悔青了。”
“是该后悔,当初那么多钱白白上交了……当时,你若藏起来现在就是名副其实的富婆了!”于有余奸笑着,眼里有不怀好意的光。
林小年瞪着他:“我是在后悔不应该去参加那个夏令营!”如果没有那个夏令营,他根本不会注意她,他不记得她就不会让她赔东西,不会让她请吃饭,不会……她也不用花那么多冤枉钱,进而让关澜怀疑她因为缺钱拿了她钱包。
“后来,很多人都说那次夏令营特别有意义啊!”于有余好像成心跟她抬杠,“你应该后悔自己退出的太早了!”
于有余还是坚持把银行卡还给林小年,“我又不缺这个,哥哥姐姐们给的零花钱够我天天去厉老师家吃饭的。倒是你自己,如果不想下个学期喝西北风,就赶紧收回去……小心我一会儿又改变主意不给你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把银行卡往她书包里塞,明明是怕她不肯要嘛!
林小年没有精力,更没心情跟他计较,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往操场大门口走。
于有余仍然跟在她身后,小声说:“就算心情不好,也不用表现的像世界末日吧?”
她感激这样的时刻身边还有人聒噪,至少让她觉得自己不孤单。她停下来,认真的问他:“真的有那么明显?”
于有余还是笑,在初夏的晚风里,带着让人苏痒的气息,温温的点头。
她叹了一声,配合着他的步点慢下来,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