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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孩子是朕的!”
“楼笙歌。”丹枫艰难的吐出了这个名字:“你还没有告诉我那晚的那个男人是你!”
回答她的是如死一般的沉寂。
丹枫倒退了两步,手落在了一边的椅子,以此来支持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侧过脸,笙歌没有去看她:“孩子,是朕的!”
丹枫抬起眼眸,眼底有如灰烬般的绝望,嘴里发着咯咯的声响:“今日,不凡告诉了我一件好笑的事情,他说那晚的男人是他,我骂他是胡扯,我骂他是个疯子,小哥,那晚,明明是你啊!是你对不对!”
“孩子,真的是朕的!”笙歌背过身去。
点了点头,丹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帐篷,临走时回望了那个男人一眼,那男人依然背对着她站着,那背影挺拔得如长在不丹的桉树,那背影依然还是乌玛丹枫钟爱的模样。
小姜进来了,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王上,乌玛贵妃看着脸色很不好的样子,要不要奴婢去看看!”
笙歌罢了罢手,半响,说。
“现在,没有谁能帮助得了她,唯一可以帮到她的就只有她自己。”
丹枫乘坐着专属于贵妃乘坐的銮轿,在永安街上,路两旁的民众纷纷自行让路,他们恭恭敬敬的立在两边向她行礼,耳边有母亲对自己的女儿说着,我儿长大后一定要像乌玛贵妃一样,学到好本领,成为世间的奇女子。
恍恍惚惚中,丹枫想起了有个人仿佛曾经对她说过,丹枫,其实,你没有一无所有,昭蜀的人们拥护你,爱戴你,你是他们心目中的奇女子。
透过薄薄的轻纱,那些人们的脸上洋溢着真诚,丹枫贪婪的看着,看着看着就出神了起来。
临近皇城,在一家卖糖娃娃的商铺,丹枫看到了李青萝,她拿着糖弯着眼睛在哄骗一个孩子,身边是那个脾气暴躁的侍女,那个孩子好像是那个侍女的孩子,可看着那李青萝更像孩子的母亲。
恍恍惚惚中,丹枫想起了莫莫说过,那李先生一笑仿佛周围的事物就变得亮堂了起来,看得人心里头暖暖的。
第一次,丹枫觉得莫莫好像说得有道理,那李青萝在六月的骄阳底下笑着,那笑容使得周遭的景物仿佛一下子明快了起来,她身上去触摸自己的脸,为何自己不会有李青萝那般的笑容,为何自己从不曾那样的笑过,师傅说,小枫的笑太张扬。
在李青萝的周围有几位身着平常服饰壮硕的汉子,他们把就像过滤器一般把一些看着有威胁的人隔在离李青萝的十几步之遥,那些人丹枫认识,是影子卫队最顶尖的高手,万里挑一。
丹枫惨淡的勾了勾嘴,极早以前,自己的师姐就说了,这女人啊对男人来说爱的是宝,不爱的是草。
回到桂玉宫,乌玛不凡就站在那里,还维持着自己早上离开时的那种姿势。
“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丹枫冷冷的叱喝着:“从此刻起你乌玛不凡成了我乌玛丹枫最不想见到的人。”
“丹枫。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乌玛不凡哀哀的,恳切的说着:“再过一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我们离开这里吧,和我们的孩子,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我发誓,乌玛不凡的余生里最重要的事情是想方设法让乌玛丹枫真正的快乐起来。”
丹枫一日日的眼神变得空洞使得乌玛不凡的心害怕了起来,孤注一掷般的,把一切事情都说了出来。
那晚的男人是他,借助一点酒气他推开了那扇门,本来是想安慰她的可一触碰到她就宛如坠进了魔障之中。
“住嘴!”与这声住嘴的声响同时响起的是清脆的巴掌声,想打掉他的谎言。
“住嘴,乌玛不凡,信不信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本宫可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丹枫大声的喊着:“小哥说了,孩子是他的。”
乌玛不凡握住了丹枫的肩:“丹枫,你醒醒吧!其实,你在心里一清二楚,为何你还有骗自己,你还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醒醒吧!就算这个孩子是楼笙歌的,他也不会爱你的,我见过他看李姑娘的眼神,他一辈子都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你的,你醒醒吧。。。”
“住嘴!住嘴!”丹枫从头上拿下了簪子,木然的,一下,一下的插在了乌玛不凡的肩膀上,想让他闭上喋喋不休的嘴。
“丹枫,在你什么都不懂的时候我就盼着你成为我的新娘。”乌玛不凡任凭她的簪子一下下的往肩膀上刺,爱恋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你和他成亲时,我就想,往后我就一辈子不娶,即使是看着你幸福也好,因为,乌玛丹枫的幸福就是乌玛不凡的幸福。”
血染红了他灰色的衣裳。乌玛不凡小心翼翼的把手贴上丹枫的脸,心疼着:“可是,丹枫你不幸福啊。”
丹枫木然的抬起脸:“乌玛不凡,不疼吗?为什么不疼?你还不住嘴吗?为什么你还不住嘴?”
“丹枫。”乌玛不凡手指落在丹枫的眉间:“丹枫的眉像咱们不丹山的山峦,从前我常常偷偷的看着你呢,有时候就傻傻的坐在你的床前一看就是一整夜,傻吧?乌玛不凡还对着不丹的山神发誓过,他的新娘就只会叫乌玛丹枫。”
泪水冰冷的爬满了丹枫的脸,模糊了她的视线,狠狠的使劲的把簪子往他肩上刺,直到簪子深深的埋在他的身体里拔不出来。
“乌玛不凡!不疼吗?你还不疼吗?”问完了这句话,丹枫天旋地转。
青萝回到正阳殿,绿珠神色匆忙的告知她,桂玉宫的莫姑娘已经来了好几趟了。
匆匆赶往桂玉宫,桂玉宫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太医,皇太后,皇亲国戚黑压压的挤在大殿里。
乌玛贵妃经过短暂的休克后醒来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拒绝任何医治,强行为她把脉被她割断一半的李太医说乌玛贵妃有早产的迹象,在这样闹下去恐怕母亲和胎儿都会有危险。
所以的人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太医不敢靠近她,乌玛贵妃的现在的情绪不极稳定,就怕有个三长两短的,他们的人头不保,皇太后在门外徒劳的叫唤着乌玛丹枫的名字,殷殷期盼着昭蜀的第一任皇子出生的皇族长老们眉头深锁!
青萝站在门前,深深呼出一口气,叫来侍卫,强行把门打开。
“你们在我没有叫你们进来时谁都不要轻举妄动。”她站在门前,神情凝重。
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女子的唐突举动骇住,面面相顾,皇太后站了出来,看了看女子片刻,点了点头,门缓缓的再次关上。
房间里,丹枫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锻被眼神空洞的看着上方,青萝在坐在她床前。手落在了她的手腕上,还没有等她的手去找寻那脉搏,就被一股力量扯开。
从地上站了起来,青萝敛着眉居高临下,丹枫裂开了嘴,笑得极灿烂。
“我还以为你有多伟大,伟大得可以敞开胸怀去接受自己心上人和别的女人的孩子。是不是因为楼笙歌告诉你那个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你才如此的心气平和来表现你的慈悲为怀?”
“李青萝,原来也不过如此。”
说这些话是仿佛是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的脸色一点点的泛白,豆大的汗滴从她的鬓角渗透了出来。
青萝心里一慌,掀开被子,被子里头的状况令她脸色大变,连同抓着被角的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大朵大朵的血像宣纸上的墨汁一般在丹枫的裙子上晕开,转身,第一时间想去开门唤来太医。
“李青萝,信不信,香消玉损的乌玛贵妃和腹死胎中的胎儿会成为你和楼笙歌伟大爱情一生中的梦魇!”
她在青萝的背后如是说着。
青萝的内心了泛起了一阵阵的无力感,宛如回到了五百年前的三生石前,回忆像黑色的洞穴一般的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了。
回头,青萝愤怒的指着张白得像死人可偏偏眼里带着期待甚至于如顽童般的恶作剧的脸。
“乌玛丹枫,你疯够了没有,你还有任性到什么时候?你还想第二个春未央吗?”
躺在床上的人不置可否,像少女时代一般的撅着嘴,仿佛在看着热闹。
“到这个时候,我都不知道是该可怜你还是要恨你了?”青萝悲痛莫名:“要恨你这般的漠视生命还是可怜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