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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家捐献了一百艘军舰的次日,顾家千金从秀女一跃成为才人,这可是新君头登基以来的一遭。
“君王刚即位不久,需要顾家这样的支持来稳定他的基业。”席间,皇太后意味深长。
那顾才人马上诚惶诚恐:“皇太后,顾家的整个家族愿意为王上乃至整个昭蜀的黎民百姓鞠躬尽瘁,如蒙皇太后不弃,奴家愿意一辈子服侍在皇太后左右,见证王上完成他的千秋大业。”
一番言语也博得了那些皇室长者的赞许后,她这才落座,眉间又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
饮了一口酒,青萝垂下眼睛,这位此刻神采飞扬顾才人要是知道她所昂望的男子在背后理解顾家倾尽半数的家财捐献的那一百艘军舰君王是如何评价的,一定会伤心欲绝,花容失色吧。
那日,青萝听到笙歌让文书拟旨,他一边对一边的阿喜轻描淡写,他顾家财大气粗,想用半数的家产来买一个头衔,那朕就卖给他们,朕也可以借此削弱他们的财力还可以增强水军的实力,何乐不为呢?最后,那顾家会发现到头来只是梦一场。
“李先生,在这里,奴家斗胆,就敬李先生一杯。”顾才人款款的向她走来,微弓着腰,顾盼神飞。
她举起了杯:“为李先生孜孜不倦对王上的教诲还有辅佐。”
青萝差点哑然失笑,自己此刻俨然成了这位顾才人的巴结对象,还用这样理所当然的语气,大家都把目光投下了自己,今晚,她已经喝了三杯酒了,她胃不好,那三杯酒已经是她的极限,在众人的目光下,青萝硬着头皮伸出了手。
“还是在下来替李先生吧。”一直不吱声的闰月离席,从顾才人的手中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亮出空空如也的酒杯,他坦然的回视大家讶异的目光:“李先生的姨母对家兄有救命之恩,在下与李先生是多年的朋友,李先生肠胃不好不宜过多的饮酒,就让在下为李先生代劳了。”
话音刚落,在花园的一侧,有尖细的嗓音缓缓的响起:“王上驾到。”
大家齐齐的离席,躬着腰。
用金线描出龙的图腾在一片明黄中张牙舞爪,他一手放在花园入口的扶手上,奢侈的灯光照出了他一脸的铁青,显然,君王是极不悦的。
乌玛贵妃的脸色一片潮红,手放在君王的臂弯上,笑得仪态万千。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只顾着玩,存稿箱里粮食快要耗光了,扁嘴!
☆、风起云涌时(三)
随着君王和乌玛贵妃的到来,皇太后的这场宴会俨然已经到了来到□时段,笙歌一来就毫不避嫌的坐在了青萝的身边,而乌玛丹枫紧挨着他坐着。
他一来就收起了青萝面前的酒杯,向一边的宫娥要来了蜂蜜水,他把蜂蜜水放在青萝面前,旁若无人的说:“你胃不好干吗还逞强。”
转过头去,略带着怪责的语气:“母后,这个人胃不好,酒量更是一团糟,往后,还是少让她来这种场合,而且。。。”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而且,她不喜欢这种场合,母后,记住了。”
皇太后干干的笑了起来,那些长者露出疑虑的目光,那些目光在若有若无的青萝身边徘徊着。
乌玛丹枫脆生生的笑声响起,连娇带嗔:“王上,皇太后也是一番的好心,姐姐可是长期住在轩朱园怪寂寞的,恰巧今日闽侍卫官也来,正好让他们叙叙旧。”
她远远的朝闽闰月坐的地方举杯:“闽侍卫官和姐姐的友情让臣妾好生羡慕。”
隔着华美的灯光,青萝和闽闰月相视苦笑。
身边有酒杯重重放下的声音,青萝把目光拉回来落在了花园的中央。
不远处花园中央的京城里的名伶正在用委婉唱腔清唱着深宫女子的凄凉,那出戏讲述着一位在冷宫里苦守了一十二年的妃子用她的真情感动了上苍终于等来了帝王的爱恋,此刻正来到戏的精华段落,帝王游园时被女子的歌声所打动。
最后,帝王的身影和妃子的身影俩俩消失于花间,曲终人散时,乌玛贵妃已经喝得一脸的酡红,半个头靠在了君王的肩上,席间,皇室的长者们提及了关于子嗣的问题,她仿佛显得特别的高兴,一杯杯的喝着,而君王保持沉默。
理所当然的,君王让已经醉得极厉害的乌玛贵妃半摊在了他的怀中,她洁白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抓住了他衣服的前襟,青萝别开眼去。
告辞期间,微醺的皇太后指着闽闰月:“李先生,你还不知道吧,要是哀家的外甥女不早早离开人世的话,闰月就是哀家的外甥女婿。”
她对闽闰月招了招了手:“闰月,你帮哀家送送李先生。”
“不用了,母后,她就由孩儿来送就行了。”君王冷冷的瞄了瞄停在一边的闽闰月。
这时,醉倒在君王怀里的乌玛贵妃发出了如小兽般的呜咽,她那落在君王衣襟上的手指在灯光下微微泛着光。
“小。。。。小哥,我。。不舒服。”
在心底里轻溢了一口气,有些人有些事还是找不回从前的模样了,青萝走到了闰月面前:“还是让闰月送我吧,小。。。”
在那些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她硬生生的咽下了那个楼字:“王上还是把乌玛贵妃送会寝宫吧,她看来醉得厉害。”
这就是宫,所有人都在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一场看似其乐融融的宴会其实是暗流涌动,皇太后要青萝看清楚,比如是对帝王有帮助的,比如那位顾才人以及她整个背后的家族,比如什么是合乎逻辑的,就像乌玛贵妃可以理所当然的醉倒在君王的怀里。
而闰月只是这场宴会的调味品,无辜的调味品。
笙歌看着青萝,然后再把目光落在了闽闰月的身上,当着她的面横抱起了乌玛丹枫。
皇太后微笑着看着他们离去,今晚想必她这场盛宴的目的达到了,和闽闰月走了几步,青萝回头望了一眼那穿着美丽衣裳伫立在花园一角的顾才人。
这位天之骄女怎么也不会想到顾家倾尽半数家财在加上自己的倾城之色竟然没有换来心心念念之人的一眼,从最初的矜持到最后把又羡又妒的目光牢牢的落在了乌玛丹枫的身上而到此刻痴痴的凝望着君王离去的方向。
又是一只扑向了火堆的蛾子。
回过头来,闰月已是满眼的怜悯,想必,之间此刻在他眼中也成为了那为了摄取那温暖的扑向火堆的飞蛾吧?
一路两人默默无语,月光把他们的身影拉得时近时远。
“阿萝,我真不知道当初鼓励你去找他是对还是错的。”许久,闽闰月这般说着:“当时,只是不想让你伤心的,没有把这宫里的复杂形势考虑进去,还有。。。还有那乌玛丹枫的问题。”
说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不后悔,闰月。”青萝伸出脚踩地上自己的影子,不亦乐乎:“在他身边,我很快乐。”
然后,再重重的加上一句:“真的,闰月。”
闽闰月一把抓住了跳来跳去的青萝,按着她的肩:“真得很快乐吗?阿萝,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说言不由衷的话。”
是啊,什么时候开始会讲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呢?乌玛丹枫那白得像葱的指头抓住了小楼的衣襟时想大声的叱喝来着,想指着小楼的额头撒野,责问他怎么可以让别的女子靠在他的怀里,可最后竟然变成了让他送她回家。
狠狠的揉一下头发,然后,昂起头:“闰月,信我,我和小楼会好起来的,我向你保证你那时做的事情是对的,而我,从来没有为我的选择后悔过。”
闽闰月伸出的手落在半空中,垂下,站在月下的她身影单薄,也不知道这般单薄的身体里到底从哪里生出来的孤勇。
摇了摇头,微矮□体,把手落在了她的头上,如兄长般的:“李青萝你怎么还傻乎乎的,往后,要是他欺负你了,你就来投靠我吧,把我当成你娘家的兄长,你听到没有。”
青萝拼命的点着头,她现在有点说不出话来,娘家的兄长,多温暖的称呼。
让闰月把她送到了轩朱园,今晚,青萝有点想念她的种的那颗梧桐树了,她坐在树下,等待心情的平复。
许久,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