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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斯特正兴致勃勃的诉说着自己的野望,却感觉脖子一紧,一根细细的、凉凉的东西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顿时感觉呼吸不顺。同时,一股大力从背后传来,将他狠狠地掼向地面,一双膝盖跪在了他的手肘,无法发力。
“为什么?”杰斯特艰难的撇过头,余光里看见的是露出一幅冷漠表情的路奇亚:“我是来救你的陆川”
感觉到脖子上的钢丝不再用力,杰斯特满脸憋得通红,却听见那个失去了记忆少年凑近自己的耳边,仿佛恶魔低语般的说道。
“我承认,你只用几发子弹和炸弹,就把这个城市搞成了这个样子,我很敬佩。”远处一声轻响,路奇亚侧耳细听,没有发现什么,于是继续说道。
“但是你做这些仅仅是为了复仇,初衷的层次太低,尽管手段相似,但是行动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这个城市里大部分的人并没有过错,你要复仇,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只找那几个跟你有仇的人嘛!”
杰斯特心中大惊,难道是在心中的正义驱使下来阻止我的吗?这个时候他就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了?
“猜一猜我发现了什么?”路奇亚接下来的话,却让杰斯特心中再起波澜:
“当‘计划进行完美’的时候,没有人会感到特别不安,即使这个计划的惨无人道的。假如我明天告诉媒体说,‘我要枪毙一名恶名昭著的海贼!’或者‘炸死一船赏金猎人!’,没人会感到慌张,因为那全是既有计划中的一个环节。但当我说,‘那个不值钱的老中校会死’的时候,你再看,大家都跟疯了似的。”
路奇亚的语调不高,却直击杰斯特内心深处,杰斯特想起了一个让自己夜不能寐的男人,他那同样的神态杰斯特至今还记得,同样的理智,却同样的疯狂。
“海军有海军的计划,你也有你的计划,大家都有各自的计划,所有人都是阴谋家。阴谋家总是把自己的‘小世界’牢牢握在自己的手心。我不算个阴谋家,我要让那些阴谋家意识到,他们为掌控一切而作出的努力,到底有多么可悲、多么可笑。”
“我要做的,就是利用一下你的小计划,稍微转变一下形势。”路奇亚凑得更近了:“引进一些‘混乱’的概念,扰乱一切既定的秩序,一切的一切,就会变得一团混沌。”
“说道‘混乱’,你知道‘混乱’的本质是什么吗?”
见到杰斯特不再挣扎,路奇亚手中开始逐渐加力。
“就是绝对的‘公平合理’。海贼打不过海军时,我就帮海贼,现在,海军被压制了,我决定去帮海军。”
杰斯特意识即将陷入模糊,他隐约看到路奇亚身后有一道身影无声快速的靠近,尽管果实能力无法对同一个人生效两次,但是他却有另外一种在无意间发现的,后遗症十分严重的释放方式。
所以,杰斯特立刻强撑起精神,用力聚集起一丝意念,然后猛地向外释放。
“精神冲击!!!”
路奇亚闷哼一声,感觉迎面撞上了一列无形的火车,脑中剧烈颤抖着,两行鼻血顺着嘴角流下,但却来不及擦去,因为他听见身后也传来了一声闷哼,他立刻错身横移,随即返身踢向从背后偷偷靠近自己的人。
对方的反应也十分迅速,由于距离较远,收到的冲击不大。路奇亚一脚踢来,对方已经俯身躲过,随即抓住路奇亚因小脑受震平衡感大降的破绽,双手抵住他来不及收招的小腿,顺势将他甩了出去。
杰斯特放完精神冲击,自己也非常不好受,眼睛、耳朵、鼻腔、嘴角都流出了细细的血丝,但是他看见路奇亚已经被人缠住,无暇顾及自己,立刻强撑起头疼欲裂的身体,摇摇晃晃走向另外一道门,反手把门锁死。心有余悸的往其他手下处跑去,同时手中拿出引爆器,开始调试频率。
路奇亚的视野还在剧烈晃动,他试图集中精神,看清楚偷袭者的相貌,四周的景色却依然在旋转着,精神冲击的效果一时间无法退去。偷袭者似乎看出了路奇亚现在的状态,加紧了攻势,上中下三路同时进攻,他避之不及,瞬间被连续技击中。随着对方的一记侧踢,摔进了旁边的一堆杂物中,扬起漫天的灰尘。
“唔”良久,路奇亚缓缓从杂物堆中爬起,整理了一下身上脏兮兮的衬衫:“我教你一个小知识,千万别先打头,受害者先是会头晕,然后就感受不到之后的疼痛了。所以,刚刚我其实一点都不痛。”
“我知道,你早就,告诉过我了。”灰尘弥漫,传来一个冷淡,却婉转清丽的声音,犹如雏鸟啼鸣,袭路奇亚的人居然是个女孩。
“哦?你认识我?我曾经勒索过你吗?”路奇亚晃了晃脑袋,眩晕感正在逐渐减退,他不愿多做纠缠,开始慢慢后退,同时试图用语言降低对方的戒心。
尘埃散去,露出了对面女孩的身影,灿烂的金发,姣好的面容,合身得体的军装,以及斜跨在后腰的军刀。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冷冷的注视着、戒备着前方的路奇亚。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竟是才成为见习海军不久的小忍。
“威尔说,你被黑化了。我们正在附近,就来了。既然你不记得,那就重新介绍。”小忍依旧言简意赅。
“西海见习海军,维多利亚,参上。”
当年由于被家人舍弃,伤心之下,小忍不愿再提起自己原本的姓名。于是,威尔和路奇亚一起给她取了一个新的名字‘维多利亚’(victoria)。至于‘小忍’这个名字,便成了只有威尔和路奇亚才能使用的昵称。如今,小忍加入了海军,对外自然要使用自己的大名。
“victoria,意指拉丁文中的胜利吗?看样子给你取名的人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呢。”路奇亚看着严肃的小忍,轻松笑道:“我是陆川,不是什么有名的人,不用特别记住我。再见了!~~~”
说完,转身就跑。
小忍见路奇亚逃走,立刻开始追击。在这六年训练之余,路奇亚交给了小忍许多格斗技巧,以及锻炼身体的方法,小忍都有很认真的练习,所以她的速度一点也不比路奇亚慢,距离反而一点一点拉近。
二人从山洞一路跑到了回收站,此时正有一小队海军在回收站搜寻,见到有人出来,立刻举枪相迎,待看清是自家中校大人最亲近的两个人后,又放下了枪。
“虽然不太明白,但是看起来我好像跟他们很熟的样子啊!”
路奇亚刚松一口气,身后小忍却提高音量大声说道:“拦住他!”
“我日!”
士兵们立刻一拥而上,路奇亚只能动手,开始突围。
‘一共19个人,没有使用武器,打算生擒我吗?’路奇亚与前方拦路的海军越来越近,心中打定主意,不必恋战,脱离追捕为优先事宜。
终于,双方距离缩短为零,为首的海军大吼一声,一个饿虎扑羊,向前方少年抱去,却感觉怀里空荡荡的,随后肩膀一沉,对方已经借着自己的肩膀跃过了之后的3名海贼。
这名海军还未反应过来,头顶又是一沉,小忍直接踩在他头上借力跳了过去,追向路奇亚。
‘还有15个。’落地后立即侧翻,路奇亚避过另外一名扑向自己的海军,沉肩发力,贴进另外一名海军的怀中,以铁山靠的技巧将其震飞,在人群中打开了一条通道。
‘还有13个。’
用云手接住前方打来的拳头,路奇亚用力一拉,对面的海军立刻重心不稳,踉跄着向自己走来,右手下压,顺势将海军拉的弯下腰,他贴着海军的背翻了过去,避过了打算绕过来抓住自己的另外两名海军。
‘还有10个。’路奇亚晃过一半海军,却不继续前进,因为他已经来到了一个手脚架的下面。路奇亚手脚并用,飞快的爬上了架子,然后捡起架子上的金属棒,用力向空中跃出,将金属棒搭在了固顶手脚架的麻绳上,顺着绳子开始下滑。
可是,这时候小忍已经将距离拉近了很多,路奇亚爬上手脚架时,她已经来到了支撑手脚架的立柱旁,拔出军刀,用力挥出。
手脚架立刻失去平衡坍塌下去,所有固定用的绳子也开始松动,脱落。
幸好现在距离